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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高啊！”苏宁装着老腔对他说教。

陆珩特别喜欢听她掰扯的样子，感觉像在听段子，平静的的心河被撩拨起水纹，他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人。

“Doyoumindifwekiss,driver（司机先生，你介意我们接吻吗？）”他突然说起英文，对着司机。

苏宁乍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司机回了一句：“Notatall.”然后眼前的光没了，嘴唇被含.住，撬开牙齿，舌头溜了进去。

竟竟是舌吻……

到了酒店，司机对两人说了一句，虽然听不懂法语，但是也猜到了七八成，无非是称赞或者起哄的话。

苏宁的脸已经红成了路边的“红绿灯”，把她往那一放，毫不夸张完全可以当个人形“红灯”。

“我说你注意点儿行不，虽然这是国外，但身体是国内养的，一时半会儿可接受不了这尺度……”

“入乡随俗。”

“……你很棒棒。”

“谢谢。”

“……”

接下来正式实行旅游计划，卢克想给他们当导游，陆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才不想走到哪都带着灯泡。他们去过的地方，举世闻名的有，名不经传的有，好多歌里都有它的浪漫，塞纳河畔漫步，香榭丽舍大道，鲜花，烛光……

不得不说，苏宁沉溺其中了，被同化了。她竟然会主动献吻，前几天明明还在警告，现在却被自己打破了。

法国就是这样的国家，连空气分子都是粉红的，他们可以走在街上聊天，然后说着就会来上一吻，浪漫到放肆。

晚饭过后，苏宁和陆珩在街上散步，这里11月已经很冷了，两人一人裹了一件大衣，围着情侣围脖。好像来了氛围，她突然勾住陆珩的脖子，微微踮脚，对着嘴亲上去，蜻蜓点水的一下，然后拉着他接着走起来。

“不害羞了？”陆珩扶了一下帽子，

“我，入乡随俗嘛！”苏宁转身倒退着走，嘴角挂着流氓的笑容，“还有感觉不差。”

陆珩伸出另只手，将掉下的围脖绕回去，然后问她：“你知道我是‘Road’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心情……”苏宁歪头念了一遍，眸光转为幽深，直直地看向他：“想扑上去抱，蹭，啃，喜欢，喜欢，喜欢。”

听着她连说了三个“喜欢”，陆珩突然拿手挡着脸，偏过头。

苏宁继续臊他：“我是你的头号粉丝，不过也骂过你，去年摄影展你爽约，让我认错了人，真是孽缘。”

最后的语气很差，厌烦不是一点点，陆珩转过头问：“什么意思？”

苏宁吐了口气：“那个人是方昊。”

现在想起来，苏宁对命运有了几分敬畏，原来在生命中出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掀起你生活的波澜。那时他过来看他的作品，看了好久好久，如今知道了原因，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感，坚持了十年，之后会不会再十年，不知道。

可不管怎么样，苏宁认定的人，是一辈子。

两人准备返回酒店，卢克突然打来电话，邀请他们去参加party，陆珩不太喜欢，但是苏宁喜欢，太喜欢了！二话不说打车去了。

两人的装扮有些些格格不入，还有两张东方面孔，更是吸引了众人的好奇视线。没用多久就融入了进去，虽然语言不通，但肢体和表情是世界通用，实在搞不懂还有陆珩，他的法语已经出神入化了。

Party一直开到凌晨2点，兴致慢慢退去，大家放下酒杯相偕离去，但是谁没想到刚走出门，他们就遇到了这辈子可能根本不会碰到的恐怖袭击。

一个男人从马路飞过来，手里举着一把□□，开始冲着人群扫射，大家惊恐地抱头蹲下，一时间尖叫声响彻夜空。

这种场景，苏宁只在电视上见过，已经傻了，看到犯人拿着□□对向他们，自己竟然忘了躲藏，是身旁的一股大力把她扑到。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地面，身上的人紧紧压着她，让她不能动一丝一毫，耳边响起警车的警笛声，然后混着法语和英语，警察在听到几声枪声。

苏宁头痛极了，又是那个地方，她正准备推他，忽然发现手心温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卢克发现陆珩受伤了。

“oh，no！Road，You\'reshot！No！！！”卢克把他从苏宁身上搬下来，让其靠在自己的怀里，看到他脸色煞白，左边小腹的衣服破了一个洞。

“Road，areyouOK？”

苏宁坐起来，呆滞了几秒，然后爬过去，抓着他的衣服，声音颤抖地问：“陆珩……你别吓我，你，你中枪了？”

她低头想去碰那个洞，但是身体本能退缩，却不敢相信摇着脑袋，“不会，你没事的，别紧张，我们的计划才完成一半，你说要带我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我，咳咳，”

“oh，shit！”卢克突然暴怒，他拿出一只手，上面全是血，陆珩中了两枪，第二个在右侧后背。

“……不，你不能，不能……”苏宁用沾血的手摸他的脸，乞求着，“你坚持住，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别给我死！”

陆珩被她吼得眉头一紧，扯了扯嘴角，抬头问卢克：“Luke，Tum\'entends？（你听到了吗）”

“Biensr.（当然）”卢克痛苦地回道，安抚他别说话，然后一个劲儿重复：“OK，Rex,allright。（好，放轻松，没事的）”

这个时候他们还在对话，用的法语。苏宁以为他在留遗嘱，疯了似的大吼大叫：“不要，你没事的！陆珩，你告诉我你没事！”

眼睛像坏掉的水龙头，哗啦啦流个不停，苏宁从没那么哭过。

陆珩挣扎着起身，抬起手去够着她：“别哭……我……没事。”刚说完身体猛地抽搐，嘴边留出一滴血，他说：“小宁我……爱你。”

随着声落，陆珩闭上眼皮，头也滑下来，卢克回头高声求救。

苏宁看他闭眼瞬间崩溃，慌乱地摸着他的脸，声嘶力竭地喊着着：“我不准你闭眼，陆珩！睁开眼！陆珩……你不能抛下我……”

周围尖叫声和哭声交杂，苏宁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撑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她趴在陆珩身上晕了过去。

***

12月底，苏宁接到陆阿姨的长途电话，电话里让他们赶紧回国，问外国的空气有那么新鲜吗。元旦就要到了，别留在别人的地盘过节，让人听起来也是个笑话。

陆珩的伤口已经好了，即使没有这通电话，俩人也决定月底回国，况且他们收到了文芮的请柬。

过了圣诞节，两人买票回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