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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人物,怎么会像门外那些学子书生一般作签题诗才能进来。承乐立即崇拜地瞪大眼:“哇啊,大哥哥,你是来参加华光亭宴的,那你一定很厉害吧。”玄友廉看了承乐一眼:“这是……”李五道:“这是十一的同学,荣承乐。我是拿着十一的邀请函进来的。”玄友廉道:“十一呢?怎么没见着他?”李五道:“他在那边竹林里猜谜呢,我正要去找他。”玄友廉道:“我也无事,一起去吧。”三人进了竹林,找了一会没找到荣碧月和李十一,倒是又围过来几个姑娘,向玄友廉讨观签竹。看上去玄友廉已经被问习惯了,十分儒雅有礼且驾轻就熟地回绝。荣承乐道:“大哥哥,你怎么跟十一的哥哥一样,都不理这些jiejie们呢?”玄友廉瞥了李五一眼:“怎么,竟有人向你来讨签竹?”李五觉得他这口气十分轻视她,道:“怎么,我看上去很糟糕吗?怎么就不能有姑娘来询我?”“你有签竹吗?”李五刚想说“没有”,承乐道:“他有,我都看到了,在袖子里呢。”玄友廉沉默了,李五脸一红,怕玄友廉以为她拿了邀请函,又还要了签竹想参加这相亲会,赶紧推了承乐一把:“好了,别说了,快点找十一和你jiejie。”承乐嘟嘴道:“这个十一,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明明说好了两柱香时间,他还赖皮,一定是想赢我所以偷偷躲起来想多猜几题,我不要跟他玩了!”承乐小跑出去,李五和玄友廉慢悠悠跟上,就在承乐跑进前面一个假山时,李五的胳膊被人自后拽住了。她侧头,疑惑地看玄友廉:“???”玄友廉停顿一下,突然抱拳作揖道:“公子有礼,冒昧打搅,可否借观签竹?”李五脸顿时一黑。这是姑娘讨观签竹的开场白,玄友廉向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五下意识退后一步:“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玄友廉直起身,看了看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淡淡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紧张?”李五尴尬地笑笑:“呃……这样啊……这玩笑……挺有意思的。”就在这时,承乐从假山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道:“哥哥,你来看,这好像是十一的东西。”李五忙走过去,认出他手上拿的正是此前她带十一去文殊菩萨寺求的平安符,心里一惊:“在哪里捡到的?”“在假山后面。”李五立即跑到假山后面,见承乐指着一处地面道:“就是这里。”便见那地面附近的灌木被踩得东倒西歪,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三人寻着拖拽的痕迹走了一段路,承乐眼睛一亮,看到什么东西一般跑过去,大叫道:“这是jiejie的鞋子!jiejie怎么这么粗心,把鞋子落在这里?”李五脸色一变,女人的鞋子怎可能随意乱丢,十一和荣碧月定是遭到了什么意外,急忙转身抓住玄友廉的胳膊,紧张道:“廉公子——”不待李五说出口,玄友廉直接道:“我立即叫人过来搜查,你放心,十一不会有事的。”李五苍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因为此刻园中都是朝庭官员的子女,眼下情况不明,不宜惊动旁人把事情闹大,玄友廉找到太叔院长说明情况,随即叫来三十名手下,命他们乔庄成书生模样从后门进了园子,一部分人从十一和荣碧月失踪的地方开始搜查,另一部分人散布进全书院,寻找可疑人等。如此寻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玄友廉看着李五如无头苍蝇一般冲进各种房子院子里找人,拽住她道:“小五,这样找不是办法,你仔细想想,谁会对你弟弟下手?”李五手脚发凉,回想上一次自己跟十一惊马遇袭之事,那是魏延马的人布下的局,拿到了她的匕首栽赃嫁祸,可是魏延马已经死了。难道是魏延马的余党想要报复?可是报复的话不冲着玄友廉和李继勉去,绑十一干什么?而且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何要连荣碧月也一起绑了?此时书院外,一众还未想好签题诗的学子书生们还在门外焦虑地徘徊。哈胡弩看着这样的画面,皱眉道:“奶奶的,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进门要做诗的规矩,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吗!”李继勉瞪他一眼:“怎么的,没文化你还骄傲了?让你们几个平常没事识点字,结果一个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哈胡弩挤了挤身旁哑巴模样的达木赫,道:“小将军,你别说我们了,你倒是识字,你赶紧把诗做出来啊。”李继勉闻言脸色发郁,看着手上拿着的签竹,只觉得头痛不已。他从来不碰诗词歌赋,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些靡靡之言,没什么卵用,更别提现场做诗了,便是连五言七言平仄要求他都搞不懂。哈胡弩将头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将军,这签竹上写的是什么啊?”李继勉道:“镜梦。”“镜梦,什么意思?”李继勉想了想道:“镜花水月,大梦一场。”哈胡弩一拍手:“这不就是了吗,小将军你都念出八个字来了,我刚看那些人写的短的也就二十个方块字,你再凑些字不就齐活了。”李继勉:“……”跟这些文盲真是聊不起来。李继勉骑上马转头就走,哈胡弩和达木赫立即跟上。三人绕着书院的院墙往偏僻的地方奔驰而去。哈胡弩看着李继勉走的这路,低声道:“小将军,你该不会是想翻墙进去吧。”李继勉道:“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哈胡弩道:“何必那么麻烦,我报上小将军的大名,我就不信门口那老穷酸敢拦你。”李继勉没好气道:“你笨也就算了,蠢就实在不能忍了!你是要特地跑去告诉所有人,我李继勉是个文盲做不出诗进不了门,让我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哈胡弩:“……”哈胡弩乖乖低头认错:“是属下考虑不周。”三人策马奔出去老远,估摸着走到书院院墙的最北角了,四下望去空荡无人,立即下马磨拳擦掌起来。这帮人文的不行,武的行。一丈高的院墙轻轻一跃便翻进去了。落地后,身法轻盈,连块草皮都没踩坏。哈胡弩拍拍身上的灰:“可算是进来了。”三人翻墙进来的地方是一片荒林,一个人都没有。这浮川书院的建址以前是武宗建的行宫泽云宫,占地极大,废弃了近百年,一直是荒芜着,因是皇家宫殿,就算废弃,也不好随意处置,所以占着洛阳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无人改动。后来浮川书院迁到洛阳城,选址时,左相颜景善向皇上奏言将书院迁入泽云宫旧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