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4
样的安定和平和,让他一见就有了想占为已有的强烈愿望。于是他带着这样的愿望一步步地扩大着自己的势力,直到他成了左贤王,率领着他的铁骑开始了进攻中原的试探,结果远比他想像得还要容易。央央帝国、赫赫声威,济济人才,但其实这都只是假像,里面却已经糟得透了。带着他的铁骑轻易就打下了几个州郡,得了大片的土地。正在他志得意满之时,形势忽然逆转,他狼狈地回了突厥。大可汗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人,尽管他的父王、他的兄弟没有一个理解他的宏图大志,也没有一个人赞成他,反而在他战败后都极尽所能地嘲笑他,但是他根本不能死心,带了几个随从便再次南下,他要找到原因,重整旗鼓!就在这一次南下中,他遇到了小玉将军。在酒楼的初次相见,还没有开始交锋,他就注意到了向他走来的少年,英姿勃发、气势摄人,原来中原竟然有这样的人物!然后,他竟然沦为阶下之囚。对于可汗来讲,他并没有把这一次的经历做为一种耻辱,反之,他居然还借着这们的机会走入了帝国的中心,在那里,他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也更加了解了整个帝国的虚弱,似乎只消一个手指上前推一下就会倒掉。但是他一直忘不了营州的小玉将军,因为大可汗知道能够阻挡自己前进的并不是京城的王孙世家,而是你小玉将军这样的人。这个在几年前就出现在大漠的传说中,又与自己面对面交锋的美丽少女。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莫明其妙地喜欢上了这个少女,她如阳光般明媚的面容再也不能从他的心中消失,于是在力压群雄做了大可汗后,他并没有如大家所以为的封跟随自己多年,一心扶佐自己,又早已经生儿育女的阏氏为大可敦,而是派出了人向营州求亲。求亲不得,他再次定下计谋,利用在京城留下的人脉,一击得手,俘获皇上,换得小玉将军。可汗不知道自己对小玉将军的渴望已经与他对中原的渴望结合到一起,完全植入了他的心,几近于魔念!☆、第185章营州降将枇杷日日看着西海的变化,大湖表面厚厚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了,碎裂的冰块随着波涛在水面上翻腾着,从西海流出的大河也渐渐宽阔起来,水流越发的湍急,春汛就要到了。越来越多的牧人带着成群的牲畜到了西海边,扎下帐篷停在这里,平日冷清的湖边喧闹起来。枇杷其实不大注意这些不相干的,但她的眼睛却非常利,无意间一瞥却发现了一个特别之处,一座帐篷很不对。因为帐篷帘子上画了很奇怪的花纹,细细一看正是“枇杷”的篆字,只是笔画被刻意扭曲了,一般粗通文墨的人恐怕都认不出。她并没有直接过去,反倒以嫌闹的借口向偏僻的地方挪了挪,没两天那帐篷果然也跟了过来。枇杷心中就是一动,这个帐篷应该为着自己而来的。到了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她与木朵换了衣服,让她坐在西海边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自己悄悄地溜到了帐篷旁边。除了帘子上的篆字以外,这是非常普通的帐篷,用最常见的牛皮和粗布做成,而在这个时候也一样在帐顶冒出一缕青烟,又混杂了羊奶和羊rou的味道。正迟疑着是不是应该在帘外问一声再进,帘门却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牧人,见了她便用汉话问道:“是枇杷吧?”枇杷自诩眼力不错,但在这月黑之夜却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穿着突厥人最常见的左衽皮袍,披着头发,那声音也不甚耳熟,却不知对方怎么认出自己的。就在这时,那人又道:“我们赶紧进帐篷里吧。”枇杷虽然还一头雾水,但却并不犹豫,马上跟了进去,帐中有一个小小的火盆前,她借着火光打量眼前的人,却还是没有认出这位年青的牧人是谁,他实在太像一个寻常突厥了,头发散乱地披着,脸上的胡子乱蓬蓬的,身上的袍子、靴子很显然在平日的放牧中弄得脏了,还带着牧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只是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终于让她回想起什么,“陈博!”陈博谓然叹道:“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来。”枇杷呆立片刻,突然提起拳打向陈博,怒斥道:“你为什么要开城投降!我恨死你了!”说着一拳接着一拳,毫不容情。陈博早在她的拳头下倒在了帐篷中,他并不还手,也不躲闪,甚至不开口,只由着枇杷打来。整个人就像练拳时的沙袋一样,不,沙袋受了力还会有反弹,他却完全一动不动,将枇杷的每一拳每一脚都生生忍受着。帐内狭小,枇杷一不小心便将火盆踢翻了,火盆内的火本就很小,扣到地上便慢慢熄了,四周变得漆黑一团。她停了手,突觉混身无力,坐在地上不动了,却痛骂道:“你若是投降了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也就罢了,现在竟成了这样!”“可汗是要给我荣华富贵,可是我没有要,我只想在大漠中静静地过完这一生,”陈博勉力从一旁爬起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又说:“我那时也想战死的,可是接到左贤王的信后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给他回信,只要他能放营州城内百姓一条生路,我就开城投降。”枇杷也曾听说陈博投降时大开四门,将城中的百姓尽数放了出去,木朵一家就是如此从营州出来到德州找到自己的,这也许并不错。但尽管如此,枇杷还是不会原谅他,站起来道:“我走了,你好在为之吧。”“枇杷,我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但是我听到你到了大漠还是找过来,就是有很多话一定要对你说。”“你说吧。”“营州没能守住,除了我没有将才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周围的城傍羁糜州尽失,四个折冲府没有力量,特别是卢龙折冲府,地理位置实在太重要,失去了它的屏藩,营州就成了一座孤城,再无外援很难独存。”这些正是玉家人议论起营州丢失时最常说的,现在陈博一一道来,正是没错,可又有什么用?当初正是他的祖父最反对重建卢龙折冲府,他也曾站在他的祖父一面。枇杷虽然恨陈博投降献城,但是在打了他一顿后,虽然还是恨,那恨意却再不能重新聚起来,不用说再打他,就是骂也骂不动了。陈博原本就没有想到枇杷会回应自己的话,又接着说道:“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当初陈家为什么没有重建卢龙折冲府,又为什么要将你们家调入京城。”这些正是枇杷藏在心中的迷,她默不作声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