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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口水,抢先答道:“漂亮”。尖嘴青年摇摇脑袋。“可不只是漂亮这么简单,简直说得上是倾城之姿呀!特别是那个杨柳依,啧啧啧,堪称绝色。我经过临街客栈的时候,杨柳依正好就站在门口,可巧天香阁花魁的轿子也从那条街上过去,我一看,两个女子的姿色真是不相伯仲。”说着,他长叹一口气,“住在那间客栈真是值了。可惜师父非要住这一间,就算现在转过去,哎,也没位置了。”“师父。”众人齐声道。尖嘴青年嘴角一歪,所有的情绪都僵在了脸上。“嗯。”桌旁站着一位白眉老人,慢声道:“正均,住在这你有何异议?”“没有异议。”孙正均低下头,声音压得很低。“没有就好。”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满满当当的客栈,顾言意饶有兴致地问道:“小二,今年景溪城怎么这么热闹啊?”“公子有所不知,过两日就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这几天,江湖上的各大门派都聚到了我们景溪城。这来来往往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二突然压低了声音,“连久未露面的云华派唐掌门也在这。”“还有其他好玩的吗?”“那非天香阁莫属了。”顾言意突然跳转话题,小二反应得很快。“天香阁?”小二靠近顾言意,笑容有些暧昧:“天香阁当家花魁凝香姑娘可是天下绝色,小哥如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那可是……”“入幕之宾啊!”孟辛然不知何时也凑到了跟前,兴奋道,“言意,你去看姑娘的时候,可要带上我啊。”闻言,顾言意一下子涨红了脸,端起茶水灌了好几口。“想不到这小哥竟也是个妻管严啊。”小二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周围哄笑四起。顾言意颇有些尴尬,红了耳根,正色道:“小二,先上些馒头和茶水。”小二应了声好,转身进了厨房。“入幕之宾的滋味,韩少侠想必早已尝过了吧?”先前那位白眉老人对着邻桌的男子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葛掌门。”原来云华派大弟子韩西晋也在这,“习武之人本就该远离酒色,这是本分。”“哈哈哈……”白眉老人抚了抚须发,“远离酒色,你们几个可记住了。”“记住了,徒弟谨遵教诲。”孙正均等人异口同声道。“此次武林大会,望韩少侠不吝指教。”“不敢,不敢。您苍英派的弟子如此出众,韩某实在比不上。”韩西晋轻抿一口茶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少年从后堂而入。“韩少侠,过谦了。”苍英派掌门道。韩西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视线不离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娃娃脸,脸上带着婴儿肥,稚气未消,身材瘦弱,比同龄人看起来小了几分。穿着的云华派门派服,略显宽大。他到了柜台前,挥手招来店小二。“小爷,有何吩咐?”“檀香没了,你再给我取点。”“好嘞。”小二笑嘻嘻地应下,又道,“小爷,有劳您亲自过来取,下次有事直接吩咐小人就成了。”“不碍事,不过几步路而已。”少年笑了笑。“小爷稍等。”说完,小二跑走了。少年停在那里,一眼看见韩西晋的身影,便缓步朝他走去。“葛掌门,师兄。”少年抱拳作揖,一派正经的模样,与他的娃娃脸十分不相配。葛掌门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好。那边厢,韩西晋快速瞥了少年一眼,也不答话。他轻抿一口茶水,方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言罢,韩西晋起身就走。另外两个云华弟子也急急忙忙跟在他后头走了。少年见状也不在意,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你师父怎么样了?”苍英派掌门问。少年道:“有劳葛掌门记挂了。我师父并无大碍。”“那就好。”葛掌门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师父一向身体康健,两年前竟突然病了。不过,我们这把年纪,确实时不时有个病痛。哎,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江湖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云华派有你在,倒也”葛掌门音量不大,可客栈里的人都听了个仔细。一众江湖人士纷纷侧目,暗自思忖,这小哥究竟是什么角色,竟……引了过去。都静下了声已经走到门口的韩西晋闻言轻哼了一声,快步离去。远远瞅见,小七顿了顿,竟斜着嘴笑了,转眼又看见沈墨白,手抚上胸口,停在半空中,生硬地收回来了。一下敛了笑意,径直往外走。“这江湖还得有您这样的。。在才称得上江湖。”这话语间的圆滑,完全不象是出自十几岁的少年。小七有些讶异,眼角余光瞥见沈墨白神色有异,气息涌动得厉害。一直在调整呼吸盯着沈墨白,耳边听见少年又和葛掌门说了几句话,转眼,就见少年站在他们面前,说了句。“沈大哥,别来无恙。”第10章故地花开复相见“江城,别来无恙。”顾言意随沈墨白站起了身,一脸警惕地看着江城。“沈大哥,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你。”江城难掩惊喜。“我也没想到。”沈墨白沉吟片刻,问,“你最近如何?”“我很好。在云华,我一直记得娘托……”“小爷,你要的东西好了。”小二捧着一个小木盒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江城接过东西,有些歉意,道:“我还有事,下次寻个机会我们再详谈。”“好。”沈墨白望着江城离去的背影,指甲慢慢嵌入了掌心。“大哥,你怎么会认识云华派的人?”顾言意紧张发问。对啊,他与云华派之间不是有些恩怨,又为何……小七心中疑问四起。沈墨白视线不转,好像没有听见顾言意的问话。顾言意叨叨地重复了几句,沈墨白才回过神来,半刻方答道:“前几年游历恰好遇到他母亲重病……我没医好。”说完,他径自坐下,继续饮茶,神色如初。那般平静的模样好像先前起过的涟漪都是假的,唯有此刻的悄无声息才是真实,可是,桌下依旧紧握的拳头还在放肆地嘲笑着这种真实。“没医好?”顾言意听了这话,呆呆站在原地,心中翻了一盅苦药。他明白,当一个大夫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渐渐没了生息,所体悟到的痛苦就如同用钝刀在心头慢吞吞地来回切割,不到窒息绝不罢休。如今,又重遇逝者之子,更是硬生生将旧伤口再次撕开,然后血淋淋地摊在眼前,迫使他忆起被刀掠过的触感。这种痛苦有几个人忍受得了。记得三年前,他娘带着他一同出门行医,遇上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当时,两人用尽了全力,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就在生死徘徊的瞬间,老者忽然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暴凸的眼球,不断扩张的眼白,好像都在谴责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