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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退。某一瞬间,那人似是累了,暂停了动作。在这难得的关口,江城慌忙爬起,用手快速点下了几个xue位。那人颤抖了几下,很快没了动作,如一个木偶人般,瘫软在地。江城双手一搭,搀起那人往房间走去。江城本就瘦弱,如今又扛着个人,更像一根拄着皮影的短竹竿。不过可惜,那皮影人是演不了戏了。他的左手被勉强拽着,右手从沾满青苔的衣袖中垂下,蜷缩着,扭曲着;两脚脚跟悬空,脚面随江城的步子从地上有节奏地划过。等到两人一起消失在门后,小七忽然从惊恐中醒悟过来。就是那双手,和成老爹一模一样的手!一模一样的症状,两人竟然中了同一种毒!江城,天字一号房,云华派……莫非那人就是云华派掌门唐静渊?云华派掌门中毒之事会不会和围剿宗一派的暴徒有关?两者之间有何联系呢?显然,这对于小七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成老爹从来没有说过那群暴徒究竟是谁。不知详细,也就无从推断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按说这天字房住得都是云华派的人马,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连烛火都不曾亮过。其他人姑且不论,这韩西晋身为云华派大弟子完全不吭声,实在说不过去。再者,将照顾掌门的重任交给一个年幼的弟子也是不合理的。小七沉浸在思绪中,翻来覆去,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沈墨白的。对了,沈墨白!他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是来刺探云华派消息的吗?小七下意识地看了沈墨白一眼,哪想到沈墨白直接转了头,提步走了。见状,小七赶紧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皎洁的月光洒在沈墨白背上,映出点点血迹。“对不起。”小七记起自己咬过的那只手,歉疚不已。“没事。”清清淡淡的两个字飘来,小七揣了一整晚的杂乱心情终于得以平复,衣摆上起的皱褶也变得顺眼起来了。后来,两人维持着合宜的沉默,各自回了屋。小七回到房间,依旧不见孟辛然。话说回来,刚才在外头也都没见着她的人影。看来,两人的关系对于孟辛然来说,确如猛虎,逼得她逃得远远的。“是过敏症。”顾言意问道,“你可知自己对何物过敏?”“花粉。”“既然知道,行事就该多避忌些。”“哪能时刻记得啊。”孟辛然小声嘟囔了一句。“变成猪头,你就记得了。我给你抓个药,喝个几日脸上的疹子就会消了。”“好。”孟辛然伸手抓了抓脸颊。“别抓!”顾言意一把拍掉了那只轻举妄动的手。“真不懂怜香惜玉。”孟辛然甩了甩手,又问道,“言意,我这样会不会很丑啊?”“非常丑,再抓更丑。”闻言,孟辛然背过身去。“你别生气啊。我……我……”“那这样呢?”孟辛然转回来时,脸上多了一条轻薄的面纱,而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言意。不经意地撞见这双清亮的眼眸,顾言意周身忽然掀起了一道漩涡。他卷在其中,晕头转向,失了心神。“言意?言意?”见顾言意突然愣神,孟辛然颇感奇怪。“嗯?”顾言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撇开了眼。“你怎么了?”“没……没事。”可疑的红晕迅速爬上顾言意的耳朵。“糖葫芦,卖糖葫芦咯。”此时,一个小贩正从门外经过,大声叫唤。“我去……买根糖葫芦。”顾言意忙不迭地跑开了。就在他出去这会,江城从后头入了前庭,径直走到他们桌边,甫一站定,便恭敬道:“沈大哥,我有一事相求。”第11章云卷云舒不由人江城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请沈大哥为我师父医治一番。”沈墨白垂下眼帘,没有说话。桌上余下的两人,一个神色紧张,一个则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模样。“求沈大哥。”沈墨白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动。“怎么了?”顾言意从外头回来,嘴里已经塞了几颗糖葫芦,说话含糊不清。空气中飘散着香浓的糖味,牵着江城的视线到了那串糖葫芦上,半晌不舍得分开。“你要吃吗?”顾言意体贴地将糖葫芦递到了江城眼前。江城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惊慌失措地转了头,道:“我不要,我不要。”而后他干脆侧过身子,连眼角的一丝余光都不愿意再落在糖葫芦上。不要更好,就这么几颗实在不够吃啊。顾言意收回糖葫芦,暗自窃喜。另一边江城则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求沈大哥救我师父。”这下,顾言意听懂了是怎么回事。他囫囵吞下口中的糖葫芦,道:“你们云华派掌门的病,我大哥帮不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也知不该打扰沈大哥,但实在是无计可施。”“堂堂掌门多得是神医高人相助,我们这种江湖小郎中,可帮不上忙”“沈大哥的医术我自是信任,现在只求给我一个机会。”“好。”沈墨白放下茶杯,轻声说道。为什么?明明有恨,又如何会同意?小七联想起昨夜的情景,她总觉得那厉鬼必定会在某个时刻发狂,将沈墨白拉下地狱。“大哥……”顾言意心头急了,可有些话在这又不好说,只得道,“我和你一起去。”“多谢沈大哥。”当下,沈顾二人就随江城去了天字一号房,剩下小七和孟辛然两人大眼瞪小眼。天字一号房比沈顾他们住的大了许多。门一打开,迎面一张八仙桌,上头茶壶茶杯端端正正地摆在正中央,每个茶杯之间,以及茶杯到茶壶的距离都完全相同。右手边的窗户旁边摆着一张雕花矮榻,榻尾是一条叠得有棱有角的毛毯。与矮榻相对的另一边窗户,则是张厚实的檀木书桌。桌子一端摆放着笔墨纸砚,一端为垒起的书册。再走进去一点,一张精致繁复的雕花大床摆在房间后头。床前两只软底黑鞋并在一起,鞋头在一条线上,鞋尾靠在床底边缘。床铺上,深蓝色的蚕丝被铺在中间,左右两侧都被微微掖起。半身盖着被子,靠着床沿坐起的老人正是云华派掌门唐静渊。他穿着白色中衣,外头披了一件深色长袍。他的头发一丝不拉地拢在发冠中,满头青丝里稀稀疏疏地掺着几撮银发。他面色暗沉,好像有一层烟雾笼在脸上,加之眼窝凹陷,一副疲惫不堪,身体抱恙的模样。可他眉宇之间精神劲儿不减,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是有一股由内向外的气度维持着。此刻,他正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江城带来的两个陌生人。“师父,这位是沈墨白沈大夫,这位是顾言意顾大夫。”唐静渊嘴巴没动,从喉咙轻轻哼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