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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童儿,你在那边好吗?还是已经转世,投了人家了?”“童儿,爹爹老了,不中用了,都记不住你的样子了……”“童儿,你要是还在,给爹爹托个梦,让爹爹见见你,好吗?”“童儿,爹爹没有怪你,乘风也成人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童儿,下辈子要好好的,一定不要这么傻了……”“我的童儿啊……”宋老爷子絮絮叨叨,声音越来越低,后来还夹杂着哭腔。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败给了丧女之痛,这么多年,心里的伤口仍在淌血。霍乘风眨眨眼睛,山顶风大,泪痕很快风干。宋老爷子抬衣袖擦擦脸,不再说话,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霍乘风跪下,把额头靠在外公背上。良久,霍乘风扶起外公,下人抬来山轿,一行人离开了。山风呼啸,柏树随风摇摆,树枝摇曳,发出簌簌声,似是在诉说什么,又似是在挽留什么。----------------------------------------夏日光景长,用过晚饭,天还是亮堂堂的。意外的,慕君和映荷包的咸粽子很受欢迎,爷爷尤其喜欢腊rou馅的。爷爷把各样馅的粽子都装了些,准备送到宋老爷子家。虽说是一面之交,但宋老爷子这么赏识自己的手艺,又一口气买了那么多家什,让夏爷爷很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赶上端午,送些粽子做回礼不算什么。慕君听了,心中一动,说要跟爷爷一起去。祖孙二人来到村东头大槐树下,叩门,有下人应声开门。宋老爷子正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似乎很是疲惫。看夏老头来了,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忙叫下人看茶备坐。爷爷和宋老爷子聊着,慕君好奇地四处看看。院子很大,靠墙摆了一个木制的兵器架,上整齐摆了大刀,木棍,长剑,红缨枪等。三两仆从,低眉敛目,都很安静的忙在自己手上的事。突然从院子角落冲出一个庞然大物,围着慕君的脚直打转。慕君吓得连连后退,待看清楚,是一条大黑狗,摇着尾巴,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这,是在撒娇吗?“黑虎,不得无礼!”霍乘风从里屋出来,喝道。黑虎仿佛知道自己挨训了,呜呜两声,夹着尾巴来到霍乘风身旁。霍乘风蹲下身子,摸摸黑虎的头,低声说了句什么。自霍乘风出来,夏慕君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脸色如常,神情自若,可听到他跟黑虎说的话,夏慕君却是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是“你也喜欢她吗?”霍乘风像是才注意到慕君的目光,抬头冲她笑了笑,眉目疏展,嘴角上扬。慕君不知该做何反应,低下头,脸却开始慢慢染上蔷薇色。霍乘风上前跟夏爷爷见礼,再次感谢那日的事情,又说自己平日很少在家,拜托夏爷爷常来和自己外公说说话。夏爷爷笑着应了,拿出慕君包的腊rou粽子,说是自己孙女亲手包的,请宋老爷子和霍乘风尝尝。一旁的下人见状脸色大变,伸手要接过,嘴里说着:“我家老爷不吃粽子…”“无妨,退下吧。”宋老爷子笑着接过粽子,剥开,咬了一口。“唔,真香啊,我可是第一回吃腊rou粽子。有意思,哈哈……”爷爷见宋老爷子喜欢,自己也高兴,又拿出药酒,说再帮老爷子擦擦。突然,“砰砰”两声响,有人急急敲门。下人开门,进来一蓝衣捕快打扮的人,神色焦灼。一见霍乘风,就上前附耳低声说了什么。霍乘风听后脸色凝重,回屋内拿了横刀。经过夏慕君身旁时,却停了下来。“霍乘风。”他直直看着慕君,等她的回答。“呃…夏慕君。”慕君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的名字。他点点头,又拱手跟宋老爷子和夏爷爷告罪,说有要事要回衙门一趟,就如一阵风似的出了门。“驾”一声后,门外传来马的嘶鸣声,接着就是“得得得”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因着端午的缘故,傍晚的桃花镇很热闹。到处都是走亲访友的人们,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兜售着应景的粽子和雄黄酒。小酒馆里坐满了人,有那江湖大汉,三两成群,喝酒划拳;也有一大家子,偕老及幼,出来逛夜市;还有青年男女,打扮一新,借着佳节出来幽会。突然,只听有人声嘶力竭的喊:“着火了,着火了……”镇子西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正是衙门的方向。一时间众人惊慌失措,纷纷抢着往前跑,倒把担了水和沙前来救火的衙役都堵在外面。慌乱过后,人群四散,衙役们终于能靠近县衙。这才看清火似乎是从地牢烧起来的,地牢入口的柱子都已经烧焦,碎了一地,伴着浓烟滚滚,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好在地牢本身在衙府角落,周围又没有树木,地面以下的部分烧光后,再大的火也无以为继。众人齐心协力,有的泼水,有的填沙,很快就把火给熄灭了。衙门大堂除了两根柱子年久失修,被火舌一撩就倒了,地砖熏黑了,就再没有别的损失。倒是住在后衙府的县老爷一家吓得不轻,连夜搬到了客栈。霍乘风和那蓝衣捕快刘丁已经快马加鞭得赶来,二人一看眼前的情形,心道不好,不顾浓烟未散,急急下到地牢查探。果然,整个地牢烧得乌漆麻黑,关押“不走空”三盗的牢房空无一人,地上放着锁住牢房的铁链,已经烧成了铁坨子。看守的张牢头称在起火之前,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已经在地牢外面,此刻仍惊魂未定。霍乘风问他火是怎么起的,他也答不上来。衙门四周,因为救火,杂乱的脚印到处都是,就算有线索,也已经被破坏。“刘丁,去查一下,今日是谁当值?”霍乘风出来后,分析着形势,脸色凝重。“霍大人,今日当值的正是在下,有什么问题吗?”一锦衣男子正等在地牢门口,听到霍乘风的话,推开刘丁,凑了上来。这男子身量颇高,生的眉清目秀,但神情轻佻,此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过来,眼神闪烁。“今日可有任何可疑人等进入县衙?”“未有,霍大人这话说的,我柳某可是尽忠职守,怎么会放闲杂人等进来?”“起火后,可有看到人从地牢出来?”“当时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