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同班
两个人忍着各自的羞赧和期待，终于是走到了校门口。 进教学楼的时候，两人还因为走在一起引得不少一班和七班的同学们侧目，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提出分开走。 刘小雨的教室楼层比何言低，因而何言和她走到了七班门口才分别，教室里的不少同学们都注意到刘小雨身旁的大美人了。 “雨姐，刚才和你上楼的那个女生是几班的啊？”体育委员武闻君等刘小雨走到座位上，立马凑过来问她。 何言很少来上学，导致年级上认识他的人很少，加之他的外貌和发型，七班有的同学还以为这是一个中性风平胸高挑大美人。 武闻君和刘小雨二人是好朋友。两人是同桌，武闻君又十分健谈，每天一下课就找刘小雨搭话，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成了朋友。以刘小雨对他的了解，武闻君最爱看《男人装》里的高挑东方美人，这下见到何言还以为他是女孩子，又如此符合他的审美，估计是春心萌动了。 刘小雨刚想向他解释何言的性别，又听见武闻君这个笨蛋说：“她和那个杂志里的模特秋霜长得好像啊，我梦里的天选老婆就长她那样！” 这个笨蛋说话声音太大，这下班上其他同学也听到了。其实大家都对和刘小雨一起上学的那个高高的中性打扮的女生充满了好奇，因为她真的长得太好看了。一时间，班上的好多同学耳朵都竖了起来。 “小君，先冷静一下！”刘小雨见事态不对，赶忙拿起圆规用尖尖对着他作为武器威胁他，防止这个笨蛋继续作妖。 她正想着写个纸条告诉他真相以免班上其他同学听到，后桌的程里突然站起来拿他的百乐P－500戳了戳武闻君的肩膀，揽过他的肩膀哥俩好一样跟他说了句悄悄话。 刘小雨眼睁睁看着武闻君的星星眼消失了，对方失落的样子让她想到福利院那只小狗耳朵耷拉下来的样子。 啊......尾巴也不摇了，这是有多难过啊？ “栗子，你之前是一班的吗？”刘小雨只知道对方是两次月考考差了才来的七班，但对方从不主动提起这件事，其他同学问到这件事他也只是搪塞过去。刘小雨不爱八卦，也就没有打听过这事。 “嗯，跟何言一个班，不过我们关系一般。” 出于对何言的模糊的好感，刘小雨下意识地想了解他。但程里话已至此，她也不便多问。正好也要上早自习了，刘小雨索性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学习。 其实程里和何言是从小认识的朋友，不过程里就是个懒散至极的性格，根本没心思做他俩的僚机。 昨天晚上11点多何言破天荒打电话给他，旁敲侧击问了刘小雨好多事情。 何言的说辞是他的父亲开车的时候撞伤了刘小雨的腿，于是要求他在学校多照顾她，而他出于完成任务的责任心，选择向程里询问刘小雨的情况。 程里憋着笑问他何叔叔也在听吗——叔叔应该也很难忍住不笑吧。 虽然对方在被他戳穿了谎言之后以沉默不语掩饰内心的气急败坏，程里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言关于他所知道的刘小雨的一切。 他告诉对方刘小雨平时总是特别忙，课间总在赶作业，有时也会翘课打零工，老师们也从来都不批评她。但是即使这样，如果同学们有事找她，她一定会放下自己手头的事去帮助对方。 在知道刘小雨如此辛苦和繁忙的日常后，电话对面有短暂的沉默，但显然对方还想知道更多。 “还有呢？” “没了，我和她交集不多。” 其实他们姑且算是朋友吧。上学期他和何言路过刘小雨兼职打工的甜品店，他还去买了两杯饮料，只不过何言当时听程里说要顺便和同学聊聊天就嫌烦没和他一起进去。然而这个恶趣味的少年不打算向何言透露更多，他觉得让自己的朋友维持这种焦灼的心情也未尝不可。 早自习上，班主任通知等会班上会来一位新同学，他是因为月考考差了被降到平行班的，希望全班要注意照顾对方的心情，不要触及对方的痛处。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哪个班的倒霉蛋被降到平行班。 随后，刘小雨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那个送自己来上学的人此刻正站在七班门口。 何言？ 胖胖的班主任老陈笑着让何言介绍一下自己，对方点了点头，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何言。”他说完便低下头，又退回了讲台边，等待班主任的安排。少年精致的面容与看似冷淡的神情让刘小雨有一种微妙的和谐感。 说来奇怪，少年的冷淡神情在刘小雨看来更像是一种对于紧张的伪装。他好像并不适应受人瞩目的感觉，同学们的目光似乎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老陈是不是也看出了何言的局促，他没有再让何言补充自我介绍，而是给对方安排了新的座位。 何言听话地背着书包走到座位上，他轻轻施力拿起椅子，以避免它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噪音。随后低着头安静地从书包里取出分类好的书本，整齐地摞在一起。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到来扰乱了整个早自习。 大家都深深震惊于这位新同学的外貌，所有人都在疑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一班有此等绝色？ 整个班级的氛围就像一锅即将沸腾的水。而早自习结束后何言的举动无疑是为这烧水的炉子更添一把火。 只见何言走到程里同桌位置前，开口问道：“你好，请问我可以和你交换座位吗？” 对方原本面露难色，但程里起身哥俩好一样揽着他说了点悄悄话，对方不知怎的就喜笑颜开地同意了。 于是何言成功地换了座位。 刘小雨转过身，与程里对视，她笑着挑了挑眉。 关系一般？ 程里回以她一个歉意的笑容。何言今天来一班也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