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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里去了,”傅明礼蹙眉,“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而已,又不是真的认他。”“那也不行啊!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会被众人笑话!”刘成苦口婆心道。傅明礼皱眉看向他:“他的把柄在我手中,岂敢将我的事宣扬出去。”他近日是不是有些温和太过了,导致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不信任他。刘成被他看了一眼,当即不敢激烈反对了,只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督主,不如奴才在城中找片宅子,让我们的人扮成程慎之如何?反正夫人也没见过他。”“你要我骗夫人?”傅明礼不悦道。……他是这么想的,可怎么敢就这么说了,当即解释道:“并非如此,而是程家和柳家的婚约到底已经取消,只有夫人还被瞒着,若是此次去了,被哪个多嘴的给提醒了,恐怕夫人心里会不好受,更何况程柳两家关系甚笃,奴才怕……”傅明礼不说话了,心里一想到夏幼幼会因为和程宴的婚事取消而难受,整个人的气压便低了不少,饶是知道她心里的程宴就是自己,也止不住的生气。“督主。”刘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傅明礼当即收起了身上的低气压,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怔愣。他似乎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将阿幼放在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上了,重要到旁人的一句话都能影响他心绪的地步。“……奴才这就去找程慎之?”刘成试探道。傅明礼静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刘成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但还是立刻着手去办此事了。刘成离开后,他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最终敲定将程柳两家已经退婚的事告知她,以绝了她将来想嫁给程宴的心思。不光如此,还得让她将身份隐瞒了,免得西河提督得知了真相来找他要人。如何将此事做得合理,看来他要好好想想了。第42章马车缓缓朝程家走去,夏幼幼紧张到无以复加,连跟傅明礼坐一个马车都做不到,最后一个人跑去后面跟着的马车里。周书郊生无可恋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喂,为什么你见长辈我也要跟着?”离家出走是他,被人抓走也是他,现在就连见长辈都要带着他了,怎么吃香喝辣的时候不带着他?“这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你不跟着谁跟着?!”夏幼幼瞪他,顺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事实上这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就这一个,又常与她打配合,所以时间一久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想跑来找他商量,这已经成为她这些日子留下的习惯了。周书郊不满的瞥她一眼:“我还让你别带我,你听了吗?”要不是腰上的伤好个差不多了,他死也不会跟着的。“……这不是比较信任你么,”夏幼幼讪笑着坐到他旁边,讨好道,“你看,你杀柳连声的时候我不是也跟着了,还让你住我家里,你就帮帮我怎么了?”周书郊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飞速考虑起来,最后悠悠道:“源广寺那时要不是我救你,你可能就被程宴发现了,所以上次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所以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哇,这人简直一点亏都不肯吃,叫自己狐狸精是不是并非因为好看、而是脑子太精明吧。若是以往,夏幼幼定要挨个跟他算算,但是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她只能先承认了,接着道:“我待会儿去了程府该怎么办啊?”“程家现在不待见程宴,想必也不会待见你,你只要不出差错就行,”周书郊想了想,又补充道,“记住你今天的重点,就是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出一些给程宴,当然,杀手这件事可千万别说。”夏幼幼嫌弃的斜他一眼:“你当我傻啊。”她之所以想来,一来想讨好尚言家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他们以后在自己和尚言坦白时能起到作用,二来就是想把自己的一些事以‘编造’的形式告诉尚言。真话假讲,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周书郊嗤笑一声。夏幼幼苦恼的托着下巴:“我这不是没有讨好长辈的经验么,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万一再惹了他们烦,岂不是得不偿失。“你没长辈么?”周书郊奇道。若是较真,倒有一个长辈,只可惜那位实在是没有个长辈样,所以夏幼幼没办法将与他相处的办法拿来跟尚言父母相处。夏幼幼嫌弃的看他:“要不是因为我孤家寡人一个,又怎么会跑去做杀手。”竟是思想封建的朝代,大多数女子都被养在家里,像她这样出来混江湖的姑娘,有个健全家庭的都少。更何况她一穿越的。若不是被师父收养,恐怕连活下来都很困难。气氛好似凝结了一点,周书郊干咳一声:“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你表现的温柔贤惠些、听话些就好了,长辈应该都喜欢听话的孩子。”“哦,那容易,我最听话了。”夏幼幼一听不难,信心立刻就上来了,拉着周书郊探讨一些入府的细节。周书郊若有所思的跟她聊着天,在憋了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冒昧问一句,是谁教的你功夫啊?”她能练出现在的身手,必然是得了高人的指点,而像她这般没有家世背景的人,是从哪里找的高人呢?想起了自己那位不着调的师父,夏幼幼眼睛里立刻泛上笑意:“哦,是我师父教的。”当初她刚穿越过来,对宁朝人生地不熟不说,身子还缩小成当初六七岁的模样,差点被人贩子给卖了,还是她师父将她救了,从此带在身边教导。“你肯定是有师父的啊,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找到师父的。”周书郊无奈道。夏幼幼斜他一眼,隐去穿越的事,将自己当初如何被师父捡到又如何养大的过往讲了一遍,让周书郊听得直入神。简单讲完后,夏幼幼喝了一杯茶:“你听起来觉得有趣,实际上我们每天恨不得掐死对方八百次,想起跟他相处的日子简直就像恶梦一样。”“可我倒觉得你师父是个性情中人,也难怪能把你养出这么个脾气,”周书郊对夏幼幼这位神秘的师父很是感兴趣,“若有机会,你帮我引荐一下,我也想认识认识这位洒脱的大侠。”夏幼幼顿了一下,耸耸肩道:“那恐怕没办法,他已经死了。”“啥?”周书郊懵着脸道。夏幼幼看他一眼:“死了啊,四年前就死了,他接了刺杀某个宫中人的单子,结果被反杀了,我赶来时就只见到他的尸体。所以我就说啊,没事别跟朝廷牵扯上,我们这种小胳膊再有本事,也拧不过人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