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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语看着一跑进来就抱着自己大腿的楚书颜:“怎么了,跑这样快?”楚书颜仰着小脑袋,看着陈思语说:“今早接到爹爹娘亲的书信,说是他们那里的冬日里不冷,问我要不要过去陪陪他们。”陈思语挑眉:“所以,书颜是想爹爹母亲了。”楚书颜点头:“想。”又思及到自己当着嫂嫂面说这些话不大好,便又加了一句,“书颜也想陪着嫂嫂,但是娘亲身体不好,我也想陪陪娘亲。爹爹总是说我是他们的小棉袄,你看都冬天了,他们总不能离了棉袄是不是?”陈思语直接被她说笑了:“你呀你,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书颜嘻嘻笑了一下,转而认真道:“嫂嫂,我是真的想多陪陪你,但我也想陪着爹爹娘亲。”陈思语捏着她鼻子轻轻晃:“知道了啦,你放心去就是,你需要什么嫂嫂全都给你备好。”“嗯!”“对啦,一直没问,爹爹娘亲是在哪儿养病?”“在碧水湾,那儿的冬天可暖和了!”“碧水湾?!”陈思语心下一喜,这跟芷晴去的是同一处啊!若是书颜要去,苏一必然会跟着,他的身手那样好,若是芷晴跟着他们一起,倒真的能叫人放心些。这么想着就这么跟她们说了,楚书颜本就喜欢于芷晴,自然乐意得很。倒是于芷晴怕会麻烦他们。“怎么会麻烦呢?”楚书颜凑到于芷晴身边,抱住她的大腿,“反正芷晴jiejie跟我们是一路的,有你一起去,苏一就不会嫌我烦人了。”一旁莫名背锅的苏一表示:“我何曾嫌弃你烦了?”书颜瘪瘪嘴不说话,于芷晴明白她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才会这样说。心中不由一暖:“能跟你一起去,自然是让人开心的。”该商量的都商量好了,还剩书颜都行礼没有收拾。现在只要跟楚世阳说一声,定个日程就好。抬头看看外面渐晚的天色,也不知他何时回来。当天,陈思语先等来的不是楚世阳,而是一封略显奇怪的书信。“今晚日落前,城外古寺见,切记独自前来。落款是……周恬?”看到内容时陈思语就一脸嫌弃。谁要听她的,她说去就去,说日落前就日落前,说独自前往就独自前往?天真!陈思语看着纸上的字迹瘪瘪嘴,对着送信的人说:“劳烦你跑一趟,信我收到了,还有什么事吗?”送信来的是个衣服打着布丁的小孩,看样子对纸条的内容并不了解,此刻他略显尴尬地挠挠头:“那个,让我送信来的人说,你会给我好吃的。”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陈思语现在正站在外院,周围并没有吃的能给,苏小在旁边凑过来说:“侯妃,厨房有些吃的,我去拿来给他吧!”小孩一听,眼睛便亮堂起来,满是期待地看着苏小。陈思语心下动容,正要叫她多拿些时,突然想到什么,临时改口:“不了,你去取些铜板来给他,吃食就不用了。”转而问那小孩,“小朋友,是谁叫你送信来的?”小孩摇摇头:“我不认识她,但她说只要我送过来就有好吃的。”“那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她可对你说了别的什么?”“是个姑娘,也没对我说别的什么,只说一定要我亲自送到。”苏小虽是不解陈思语的做法,但也没当面问,取了些铜板给小孩,让他自己去外面买些吃的。小孩也不挑,乐呵呵地拿了铜板就离开了。事后,两人回内院的路上,苏小忍不住开口问:“侯妃,方才为何不给那小孩一些吃食?虽说给了铜板,但给些吃的也无碍吧?”陈思语摇摇头:“这信是周恬让他送来的,她明明有那么多下人,为什么叫一个小孩子送来?而且,我总觉得她这么做没安好心,不是说病从口入嘛,万一吃坏了肚子怪到侯府怎么办?虽然暂且是猜测,但小心些总是好的。”苏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侯妃是这个意思,也是,凡事还是小心些。”陈思语看着手中的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周恬要搞什么鬼。苏小瞧见了信里写的内容,便问:“侯妃,那你今日会去吗?”“当然不会去,她叫我去我就去?我可没那么听话。”陈思语一边吐槽,一边将信纸慢慢折好,重新塞进信封里。“那要不要同侯爷说说?”陈思语摇头,将信塞进衣袖,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毁了它,便答道:“不了,他这几日那么忙,我都嫌自己没办法帮他分担,更不可能拿这些小事去烦他。”与其纠结这些,她还不如去把书颜跟芷晴的事好好安排妥当。“诶,对了,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什么大人。”陈思语突如其来的一问,着实让苏小有些摸不着头脑:“侯妃,什么什么大人?”“额,就是上次我们……”陈思语看看四下无人,还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就是上次我我打周恬时,让你说事情经过的那位大人。”她记得当时那位官员说苏小向来公正,实话实说,但一位朝堂官员,怎么知道苏小这个小丫头的呢?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上次就顾着装委屈,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了,要不是今天收到这封信,看到周恬的名字,估计她也想不起来。苏小倒是很坦然:“那位大人曾是侯爷幼时伴读,在府中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故而有些交集。不过他前两年科举中了探花,现在在朝中当差。”“原是这样,那他也算是侯府出去的人咯!”“正是,侯妃他科举那一年的状元是谁?”“前两年……莫非,是我兄长?”陈思语遗留下的残魂里有那么一段,陈思昀当初背着一众人等去参加科举,最后抱了个状元回来时,满府惊呆的样子。苏小笑回:“正是。”哎,有个厉害哥哥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当晚楚世阳回府后,她自然没有说收到信一事,却不知,那信第二日又来了。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内容,陈思语按照头一天的处理方法,让小孩走了。谁知,第三日又来了。这回,陈思语坐在外院的小亭子里,认真地问面前的小孩:“那个人为何每日都叫你送信来?”小孩摇摇头:“我也不知,她只说你若不去,定会后悔的。”“我知道了,这几枚铜板你先拿着。”给了小孩几枚铜板,便如前两日一般让他走了。陈思语摊开手中的信,其中的内容终于与前两日有了不同,她递给一旁的苏小:“你看看。”苏小接过信纸,展平看着,心中默念:召南侯,寻风馆,午后。这一次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