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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给人一种他在凝视着你。但若细细去探究,又不免要怀疑,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听说季姑娘要离京,可是京中有人惹姑娘不快?”“并无。”季颜道。“那季姑娘为何要离开?”“京城不过是暂时落脚点,如今待腻了,自然就离开。”“果然是潇洒,季姑娘真是让人羡慕。”他执起酒壶,在两个杯子里倒满了酒:“这是朕为季姑娘准备的送行酒,祝季姑娘此去一帆风顺。”季颜看了一眼那酒杯,突的轻笑起来:“做帝王的,是不是都如陛下这么无耻?”宇文秋平眼神微凝,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凌厉。“季姑娘何出此言?”“陛下一定以为,我虽然懂医,对于入口的东西定会警惕,所以你将毒下在杯子上。而且只要我手碰一下,这毒便会通过我的皮肤,进入血液,使我中毒……据说,陛下之所以能上位,是因为先皇以及诸皇子全都死去,结果先皇除了陛下再无人可继承皇位,所以这皇位才便宜了陛下。我更听说,先皇死时面色泛金,可十指指甲却泛红。而陛下今天给我下的这毒的效果,居然正好也有那样的效果。”宇文秋平这一下真正的动了杀机。“啪啪啪!”宇文秋平两手轻轻拍打着:“不愧是连江疏朗都自愧不如的季神医。”“那么,陛下可以说一说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宇文秋平:“季姑娘难道不觉得,我可能只是来杀你的。”“陛下如果只要拐弯抹角,那我便告辞了。”“季姑娘的医术着实让人惊艳,朕心甚慕。不知季姑娘可愿留在京中。”季颜皱眉,这才真正的第一次去看这个人的脸。她将体内能量运至眼睛周围,看他身上的气。这人是典型的帝王之相,这是应该的,不管他因什么上位,他已经是帝王了。他的气运本是聚而不散,这样的人气运会越来越强。可惜的是,那聚来的气运颜色各不相同,还未完全融合,唯一牵系着它们的牵绊却已经被斩断,那些气运要远离了。从她所知的种种上推测,这几股强大的气势应该就对应着另外几个男人,而唯一的牵绊就是司徒倾城。而如今的情况,跟这气运的走势正好应照。一旦这些气运散去,他的帝王之气也就没有那么浓厚强势了。帝王气运不够,镇不住国运,那国必乱。司徒一族被斩杀,对于帝王的气运影响是极大的。若是没有其他几人的气运相助,周边几国必定会趁势攻打大商。可因为有他气运镇着,他们才久久没有动静。但现在……只怕战乱将起啊。季颜皱眉,若是起战祸,对于黎民百姓便是一场浩劫。“季姑娘觉得如何?”宇文秋平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认真考虑,此时又见她眼眸闪动,便又问道。季颜却道:“陛下斩杀了将星,又无辅星相助。大商气运已见败象,陛下于其想那些虚玄之事,到不如想想,若是大战将起,谁能为陛下征战杀场吧。”季颜收回视线,直接一个幻影移形,直接传送走。在几里外的山里现显身形,季颜差一点吐出来。这个世界对她的压制实在有些多,好吧,也是因为她现在实力还不够。所以,才会用一个幻影移形才这么痛苦。找了块大石,爬上去坐着,慢慢调息着。亭子里,季颜的突然失踪让宇文秋平彻底失态,他猛的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脸色一变再变,“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仙人?”是啊,为什么没有呢?那司徒倾城因为得了机缘,所以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丑的女子变成倾世美颜,且能让他们这么多人都发现不了,还被她迷惑。却在遇到她之后,他们一一清醒,司徒倾城也被打回原形。若不是神仙手段,又是什么?西林季家的那小丫头早早就被判了死刑,名字只怕早就在生死薄上记下了,可却让她生生救了回来。若不是神仙手段,谁又能跟阎王抢人?还有那些药,他从江疏朗那里弄到一枚药,他服食之后,便觉脑子越发清明,精气神无一不更好,连修行的武功也跟着上升一大截……可那样好的丹药,却只是最普通的草药所炼制而成。若不是神仙手段,又怎么能化腐朽为神奇?越是想心里越是坚定。尤其是她最后离开的手段,那更不可能是凡人的手段。不是轻功,也不是障眼法,她是真的不见了。若不是神仙,她又如何能飞天遁地?可也因此,他不免去想她之前说的每一句话。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将星被斩,又无辅星。若是这样,他这个帝王岂不是孤立无援?若起战事,谁能为将?一时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回宫。”第625章第七章季颜没能找到这个身体的家人。她已经回到了当初刚到这个世界的山洞,她将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村庄城镇全都找遍了,但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谁,连听也没听说过。她试过用自己的血来卜卦,可惜,卜卦的结果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亲缘已断,她的家人怕是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她习惯了在各个世界穿梭,习惯了在不同的身份之间变换,没有亲缘这种事情,对她并不会有影响。认真来说,她觉得这样其实不错,无牵无挂,来去潇洒。事已至此,她也就绝了找亲人的念头。至于可能相关的任务……她也没办法。但接下来每当她要出门的时候,就总要给自己卜上一卦。她现在对任务已经完全没头绪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命运的安排了。卜个吉凶,也就是那么个意思。唯一还算安慰的就是,她还在这个世界,那就证明任务还没失败。春去秋来,冬消夏至。这一天,季颜又是露宿荒野。这样居无定所有日子,她已经过了快一年了。走到哪算哪,错过宿头,她就在野外将就一晚上。本来昨天难得进城,找了客栈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昨夜又下走了雨,她今天本是不想出门的。偏偏一早卜卦,要她往北而行。无奈之下,她只好出门。她走了一天了,对于自己的卦象不免有些怀疑。再往北,就要到边关了。难道是要她出关?就着水将采的野果洗干净,她跃到系在两棵树上的绳子上,慢慢的啃着野果。昨夜那场雨下的极大,地上满是泥泞,地上没干爽可落脚的地方。也亏得她可以睡绳床,不然这种天出门在外,还真是够糟污的。啃完果子,她打了个哈欠,便准备休息了。浅眠着运行功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