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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福宁宫前。楚朝两代皇帝的居所,同时兼具办公的功能。只不过窦向东与窦宏朗父子,更喜欢去太极殿侧殿,而不是在福宁宫内。皇帝的私人居所,此前管平波极少踏足。仔细转了一圈,才发现竟是这般宽阔。正门为福宁门,正门两边皆为书房,可做日常会见朝臣之所。庭院两侧则是诸如茶房、药房、衣帽存储、御用藏书等房间。福宁殿殿门面九间,纵深三间。中间七间没有间隔,在这个年代显的尤其的大气威严。东西两头则为暖阁,目前空置。福宁殿殿正殿两侧,分别有东西耳殿,相当于百姓人家的耳房。只不过皇家气魄,耳房也修的不同寻常,竟是有个院子,围着齐齐整整的三间大屋。其中东耳殿便是窦宏朗旧日的居所。东耳殿设计的十分精巧舒适。正中为厅,此处比福宁殿殿暖阁更为私密,故而被窦宏朗放了个大大的火箱,堆着被子和靠枕。但凡是苍梧人,见了无不想跳进去,窝在被子里,舒服的猫过整个冬天。西间是卧室,除了架子床大点,装饰华丽点,倒没什么稀奇。管平波打量了下窗户,默默决定回头就换成全玻璃窗。值得称道的在东间。横竖福宁宫有两个书房,东耳殿便相当于纯粹的卧房。于是东间改成了个偌大的浴室,半间房大小的浴池,蒸腾着水汽。原来后院加了个大锅炉,稍作改装,屋内即可铺上土暖气,可舒服过冬了。管平波对居所要求不高,不求奢华,舒适即可。恰好窦宏朗是个会享受的,她无需做大的更改。工匠都是现成的,短短两日,东耳殿就在各方的努力下,改装完毕。不知内务府的人从哪里打听到她喜欢赤脚在屋内行走,遂把整间屋子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的确暖意融融。除了延福宫,太极宫内别处皆无多少树木,东耳殿前的院落里,孤零零的梅花吸引着管平波的目光。垂下眼,罢了,观颐不比其他人,既是早晚要北上,还是暂停灵在城外,翌日定都北方时,再带走吧。今日除夕,知己殒命,女儿远征在外,说不出的寂寥。管平波背靠着大火箱的壁板,无力的坐在地上,隔着玻璃窗,怔怔的望着外头的梅树出神。何忠厚的人影在窗前闪过,随即听到他带着惊喜的声音道:“圣上,孔将军于宫外求见。”管平波想起她设下的骗局,登时一个激灵,脑子飞快的梳理着说服孔彰的话语。将将理出个大概,孔彰已大踏步的走来。几个宫女暗自期盼着传说中的美人将军,待他掀起帘子,齐齐在心中赞叹,果然俊美无双。出征归来的憔悴,掩盖不住五官俊秀,碧绿的眼眸宛若宝石,璀璨的令人心折。孔彰缓缓的向前,管平波起身相迎,笑颜未展,厅内陡然生变!原本做出下拜姿势的孔彰突然跨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狠的将管平波撂倒在地。随即铁钳般的大手猛的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管平波顿时失去呼吸,东耳殿的宫女太监不住的尖叫,门外的守卫发疯般的往院内冲。孔彰的手指越收越紧,漂亮的绿眸瞬间变的血红。压抑的怒火与恨意,再忍不住,犹如滔天洪水决堤而下!“最惨不过凌迟。有千古第一女太。祖陪葬,我孔彰半点不冤!”第296章窒息7月17日第一更第93章窒息管平波的脸因呼吸困难而胀的通红,眼里满是惊惧。他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他不怕动手之后,踏出门外就是千疮百孔么?随着氧气的减少,生命在急剧的枯竭,她的手不自觉的掐住孔彰有力的胳膊,掐至手指泛白,竭力迫使自己冷静,才没有遵循本能而剧烈挣扎。“不能慌,孔彰没有进来直接杀了我,我还有希望。”管平波对自己如是说。亲卫在门口进退维谷,孔彰冷笑:“我死的瞬间,就可拧断她的脖子。”袖子被管平波扯住,孔彰看着管平波的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眸子里是从未出现过的软弱与哀求。孔彰的手一颤,珍贵的氧气顺着狭窄的通道冲入肺里,管平波极慢的呼吸着,谨防缺氧带来的不可逆伤害。谁料她的冷静,越发激怒了孔彰。手指蓦地再次收紧,管平波再绷不住,全身痉挛般的抽动起来。恐惧深入每个细胞,当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只要一分钟,她的心跳就会停止。到那时,即便孔彰放开她,只怕至少也是终生残疾。管平波怕到发抖,她发不出声音,无言的向孔彰哀求:“放开我,求你。”眼前抽动的身体与记忆中的重叠,孔彰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手不自觉的放开。管平波剧烈的呛咳,何忠厚心急火燎的大喊:“孔将军,这是为了什么呀!这是为了什么呀!”东耳殿的院里已是布满了卫兵,阴森的箭阵指向屋内,只要孔彰的手真正离开管平波的咽喉,即刻射杀。管平波攀住了孔彰的胳膊,艰难的道:“你好歹让我……咳咳……咳咳咳……做个明白鬼。”孔彰的拇指按在管平波的咽喉上,怒目切齿的问:“为何要杀我孩儿?”门口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斐光济悄悄的掀起了帘子。孔彰手指下按,头也不回的吼道:“滚!”管平波不敢再激怒孔彰,对斐光济打了个手势,斐光济只得慢慢的退出了屋子。“好痛……”管平波是真的哭了,要害落入人手着实太恐怖,方才,她距离死神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孔彰沙哑的低语:“回答我。”管平波死死攥着孔彰的衣袖,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孔彰哈哈大笑,一字一句的背着管平波曾亲笔写给窦向东的信件。管平波听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窦宏朗人都死了,还能摆她一道!怪不得孔彰进门就想杀人,那浓郁的杀意,绝非作假。如若只为了皇位,断不至如此。杀了她有什么好处?同归于尽,为他人作嫁衣裳么?孔彰的左手粗暴的抓住管平波的头发,迫使她仰头,质问道:“你不告诉我,杨来来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们的杨部长到底有何关联?”“杨来来是雪雁的胞妹。”管平波快速道,“是当年窦家放去北方的暗桩,我控制不了。”孔彰冷笑,俯身耳语道:“女皇陛下,你知道窒息而死,是什么滋味么?”管平波苦笑:“孔彰,你知道我为何在虎贲军内设附属学校么?”孔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