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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言溯缓缓收了笑容,慢里斯条地下楼梯:“他的毒品不能放在家里和学校,放在橱窗的体育用品里最好,非卖展出。”“万一错了呢?”甄爱疑问,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影僵了一下,背脊笔直地走出去。她居然怀疑他出错?言溯一向不在意“笨蛋”们的想法,但这次,显然他不太开心。甄爱也察觉了不对,尴尬地跟着。终于,他没忍住开口:“你质疑我?”“不是。”甄爱解释了一下,这是在美国,如果错了,文波可以把他告死的。嗯,听上去疑似是关心。言溯:“有调查表明,76%酷爱运动的人都不喜欢漫画,65%沉迷漫画的人都不爱运动。通常逛漫画屋的,都是书呆子。”甄爱笑:“那这么说,你应该经常逛漫画屋啊!”言溯古板地看她:“大部分逛漫画屋的人,是书呆子。这是一个非完全直言命题,这种命题反推不成立。从书呆子推出他要逛漫画屋,犯了最基础的逻辑错误。”甄爱望着高高的淡蓝天空,背着手轻轻地摇头:“啦啦啦,我没听。”言溯:……“咳,除此之外,我不是书呆子。”“啦啦啦,我还是没听。”言溯缓了脚步,看她。她不知不觉走到前面去了,粉红的小手背在白色大衣后边,红色的围巾在雪地里格外的耀眼。腿干细细的,套着栗色的雪地靴,踩着积雪吱吱呀呀地响。她仰着头望着天,似乎心情不错。他也抬头望了一眼,冬末的天空,很高,很蓝。☆、16琵琶与鹦鹉螺早上六点,甄爱缓缓睁开眼睛,居然看见言溯光脚盘腿坐在木椅上,清浅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虽然他莫名其妙跑到她房间里来看她睡觉这件事很诡异,但甄爱并未受到惊吓,而是揉揉眼睛,不明所以。言溯目光很微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躁,突兀地说:“你的睡相真难看。”“我当你的意思是一句温暖的‘早上好’了。”甄爱很大度地笑笑。不知为何,一醒来就看到他,她突然不想起床。冬末的清晨,天光依旧灰白,从古典的欧式窗户里透进来。这几天又下了雪,便感觉天亮得比往常早。玻璃窗上凝了朦朦的水雾,壁炉里还有微微的火光,这样温暖的地方,睁开眼睛还不是孤单一人,这种窝心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可是——言溯眼中全是探究的光,因审度而犀利:“没有工作的冬天还这么早自然醒,睡梦中皱着眉心,睡醒了却平平静静好像解脱。你每天都睡眠不好,还做恶梦。建议你去看医生或者咨询师。”“你无聊!”甄爱瞪他一眼,动静很大地直接翻个身过去,拿背对他。眼不见为净。言溯愣了愣,沉默了。甄爱缩在被子里,瘪着嘴,哼,一点点美好的感觉全让他破坏了!几秒钟后,他拿手推推她的肩膀,语气生硬:“喂,天亮了,懒虫起床!”甄爱扭头瞪他,无语。“哦,小时候,我有一个猪八戒的闹钟就是这么叫的。”言溯很认真地解释,表情冷硬,“果然毫无美感,猪怎么会像小鸟一样发出‘啾啾懒虫起床’的叫声,完全不符合逻辑美学。”甄爱抓抓耳朵,说:“一早醒来就听到你这番深刻且毫不幼稚的话,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言溯平静看她,“讽刺?”“聪明!”“……第二次讽刺……”“素哒~~~”甄爱扭回头来,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微微一笑,略感得意。他神色未变地垂眸,想了想,说:“我刚才分析你,是我不对。”甄爱揪着被子不说话,唇角的笑意却忍不住持续上扬。某人很快又较真道:“但是你说我无聊。”……原来道歉是有条件的。甄爱瘪嘴:“你本来就无聊。哪个有聊的人会清早晨像大狗一样蹲在人的床边?”“大狗?你的形容能力还真是惨不忍睹。”言溯停顿了一会儿,木着脸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可以帮你解答卡片上的密码,所以快点告诉我,那个密码是用来干什么的?”甄爱慢慢转过身来,狐疑地盯着他义正言辞的脸,半晌后忽然明白了。学校杀人案结束后的这几天,刚好他手头上的其他工作也结束了。现在,某个连睡觉脑袋都高速运转的人可以说是……无聊到爆。他一定是百无聊赖的时候想到了甄爱卡片上的密码,心里上了瘾,偏偏他的原则是不解来历不明的密码,所以这家伙才那么失态地大清早蹲在她床边。甄爱突然想逗他,便善解人意地一笑:“言溯你真好!但那是我的隐私,不能告诉你,你想帮我就解密,不想就算了。我不强求你的。”言溯听言,清俊的脸灰了一度。他立刻放下腿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压不低地俯视着她,眼瞳幽暗,薄唇轻抿,一点儿没有了刚才别扭而柔和的姿态。他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吐出一个词:“阴险。”说罢,光着脚没有一点声音地离开了房间。甄爱缩缩脖子,她就知道她的想法完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别扭死他。等到甄爱起床去到图书室的时候,竟看到三角钢琴的顶板被收起来平放了,而白衣白裤的言溯,正盘腿坐在三角钢琴顶上,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准确地说,是望着虚空。旁边还躺着一把寂寞的白色小提琴。欧文立在钢琴旁,无奈地仰头望他:“S.A.,在每年最短的那个月里,你破解了全国各地101个密码,外加17个案子,其中包括3个连环杀人案。已经够……”“够了这个词是留给能力有限的人的。”他望着天,语速极快地打断欧文的话。欧文握了握拳:“可你需要休……”“休息这个词是为意志脆弱的人发明的我不需要谢谢。”再次打断。他突然气势凌厉地回头,像一头暴躁的狮子,近乎狰狞地对欧文咬牙切齿:“我需要案子,我需要密码。我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但我的脑子全部都是精密仪器,如果不运转让它停留哪怕一天一小时,他都会生锈。生锈你明白吧?欧文,给我密码,给我案子!!!我需要事情做!”欧文被他少见的心急火燎的气势吓到,赶紧出主意:“米勒教授不是请你过去给MIT做演讲吗?”“不去!”言溯一口回绝。“为什么?”“我没兴趣对着一屋子智商低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