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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去山村找她,又是去公司。这几天下来,他也没什么时间休息。何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去厨房给他做饭。这些年,她的厨艺也有些长进了,至少能下嘴。不过还是得对着菜谱。她正研究着调味料该放多少。身后的声响传来,她没注意。下一秒,腰间被什么攀附,逐渐收紧。温暖的怀抱从后背将她包裹。何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轻声问他:“睡好了吗?”他摇头,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里还带着无尽的倦怠:“还是很困。”“那就……”她放下手机,刚准备转身,让他再去睡一会。徐清让却抱的更紧了一些。“让我多抱一会。”他说,“我在法国的时候,每一天都很想抱你。”何愈眨了下眼,莫名的,有些难过起来。似乎还是不太确定,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的病……痊愈了吗?”他点头:“恩。”“完全痊愈了吗?”一再都确认,像是在害怕,某一天,他还是会离开自己一样。他松开手,扶着何愈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站着。低柔的嗓音,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何愈的脸在他怀中,淡淡的沐浴露味。徐清让笑了一下:“我每天都在想,我的何愈,是不是更稳重,更像一个大人了。”何愈在他怀里抬头,急忙开口:“当然更稳重了,怎么,你还担心我太幼稚任性?”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怎么会,我希望我的何愈,永远都像一个小太阳,活的自由随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在没有我的日子,她依然过的很幸福。”窗外的雨,逐渐变小。房沿上的水珠滴落,像是断了线的手链。叮咚的声响,在这安静的雨夜,格外清晰。“怎么哭了?”她哽咽着嗓子反驳:“我没哭。”“恩,没哭。”徐清让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掉泪水:“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何愈佯装严肃:“做什么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做点色情的事吗?”徐清让愣怔片刻,然后笑了。“好,都依你。”第71章第七十一种爱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何愈起床去洗手间。徐清让还是浅眠易醒。哪怕是再细微的声响。他睁开眼,正好何愈开门时的背影。床头的时钟,指针指向五。反正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拿了抽屉里的烟盒和打火机——何愈回房的时候,房间里没人。她愣了片刻,又去了走廊。徐清让坐在那里,指间夹着眼,天际的蓝还有点深,甚至能看见星星。青烟升腾,她走过去:“抽烟对身体不好。”徐清让抬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出来,急忙掐灭,扔进烟灰缸里。“我很少抽。”他说的是实话。片刻后,他牵着何愈的手,“外面冷。”何愈也没什么瞌睡了,突然想到前几天教授请徐清让吃饭的事。“真看不出来,你还对国家文物挺上心的嘛。”听到她的话,他有片刻的疑惑,然后才想起,她指的是什么。“那是季渊拜托我的。”他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用火漆封着的信封,“他说他没办法实现梦想了,总该最后做点什么,鼎是我以他的名义拍下的,然后捐给博物馆。”说着,他把信封递给她,金色的火漆,封存完整。似乎是怕徐清让会偷看。何愈迟疑的拆开信封。被小心折叠的A4纸,最上面,工整的写着几行字。洋洋洒洒。他的话真的很多,就连是写信,也有好几页。末尾,是季渊绝笔这四个字。突然有点难过。她和季渊,也算是朋友。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开朗阳光。可有些事情,注定就会有两面性。徐清让抱着她,低声问:“哭什么?”她在他怀里摇头。没有开口。徐清让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徐清让回来以后,北城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次雨。何琛的风湿又犯了,夜晚腿会疼。正好周末,何愈就回家住了几天,同行的,还有徐清让。何琛看到他,明显有些愣住。徐清让低声开口:“教授。”这些年来,即使何愈不说,何琛总有办法听到一些风声的。听说,他消失不见的这几年里,是去治病了。眼下既然回来,病应也痊愈了。何琛恍然过后,便是一阵叹息。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这些他是知道的。这世上,命苦的人很多,可像他这样的,却不多了。陈烟和小莲在厨房,何愈过去帮忙。何琛又拉着徐清让下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让棋让的这么明显。何琛捏着棋子,光滑的棋面,指腹轻轻摩挲着。似在沉吟,然后又落下。“你今年,有三十四了吧?”徐清让点头:“恩。”何琛叹息:“时间过的真快,我家何愈生日一过,也该二十九了。”一句话,将徐清让心中的自责给放大。他让何愈等了他四年,最美好的四年,都耗在等他一个,可能完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莫名的酸涩。“我和她妈也没指望过她能大富大贵,只要她幸福平安,我们就满足了。”“会的。”徐清让轻声开口,语气却又格外坚定,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我会让她幸福的。”何琛看着他,点了点头:“是这样最好。”——回去的时候,何愈问他:“我爸拉你下了那么久的棋,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徐清让握住她的手,笑着摇了下头:“你在瞎担心什么。”她瘪着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的嚷道:“我有点困了。”他抱住她,温柔的低喃:“那就睡一会,到了我叫你。”“到了也不许叫。”“好。”何愈突然觉得,他真的一点也没变啊,还是那么好欺负。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沉木香。没一会她就睡着了。朦胧之中清醒,他还保持着她睡着之前的动作,似乎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