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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了走廊转弯口。她本来想带着富江走的,但是不知为何虽然不情愿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你会有麻烦吗?”那边逗着毛绒绒的女孩忽然抬起头,问道。汉尼拔笑笑:“为什么会有麻烦?”在回答她的同时,这个男人很有礼貌地对着一旁前来收拾的仆人致谢。女孩却还在玩着盘子,用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仆人也不敢收拾,站在远处有些为难的模样,这里的人总是很宠溺富江,明明她只是寄宿在这里……有趣的能力。富江有双很漂亮的眼眸,深邃黑暗,明明总是带着恶念,但却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纯粹的多。江江总觉得高位神明的分|身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江江觉得埃琳娜的死亡应该和汉尼拔没什么关系,但是谁知道FBI为了什么案子来找他。“因为我感觉……”美人偏头,“你很厉害。”江江并不是蠢货,只是恶魔的能力太过强大,无论怎样的世界,只要是她想要办的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办成,久而久之,她就不太喜欢想太多。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江江:恶魔很聪明的,嗷。她还在敲盘子。声音叮叮咚咚的,倒也不难听。他阖眸,像是在听着女孩发表言论,嘴角的笑意又像是在宠溺地纵容她说出自己的观点。手指停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然后放下。“富江。”“恩?”男人睁开眼眸,看着她,四目相对,嘴角并没有笑意,这倒是难得。美人的脸颊如同庭院的玫瑰般娇艳,越是污秽肮脏的养分开出来的花朵就越是漂亮,这个道理用在她身上无比适合。一股很微妙的气氛在弥漫,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叩起来,目光却强大而平静,美人在这样的对视中根本不能挪开眼眸,但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倒也不是特别不舒服,就是觉得莫名的烦躁,她甚至连盘子都没有敲了。“不要敲了。”撒娇般的声音抱怨着。但是男人还是没有停,像是戏弄她一般,很有节奏,轻轻的,并不刺耳。美人直接站起身,就用双手扣住他敲击着桌子的手,微凉的触感,陪着有些气嘟嘟的话语,“我都说了不要敲了。”男人看着她,这个孩子几乎半个身子都在餐桌上,细嫩白瓷的手还紧紧握着他的右手,仰着气鼓鼓的小脸看着他。“不可以敲。”倒是有几分可爱。“富江也总是喜欢敲盘子。”他看着她,温和平静的目光。“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知道。但是你就是不可以敲了。”娇气而且任性。被人宠坏的性格。她似乎认定了他的沉默就是妥协,刚得意洋洋地准备松开手,男人却反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动作很快,轻且强势,将她的手腕扣在他的手掌间,蔚蓝的眼眸看着她。那里面原本平静的大海像是有暴风雨即将到来般……有危险但却迷人的味道。江江:虽然知道汉尼拔可能生气了,但是她现在还是不太想关注他的事情。江江现在很不舒服。这个姿势,脚不能落地……男人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变扭的姿态,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她脸颊上的泪痣,神情莫测却带着诡异的愉悦。这个女孩真的是意外。倒不是说爱情,变|态的心理状态早已和常人不同了。他可体会不到所谓的爱情……那种低等可笑,任由人体激素控制的情感。但是,他想要这个孩子。哪怕这样的性格……无礼极了。他的眸色暗了暗,却显得很是愉悦。欲望在叫嚣,无论是什么欲望,想要吃掉还是别的,这都不重要,他一向忠于自己的欲望。他俯身——“啊啊啊!”有尖叫声从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如同用指甲刮擦着玻璃般,让人汗毛直立。周围的仆人似乎被这样尖利的叫声吓了一跳,顿时有些兵荒马乱,有些胆子大的已经朝着楼梯口走了,想要探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碍于规矩,也只能徘徊在楼梯口。连那只很可爱的金毛都被吓得像只虾仁一样弓起身子跳了起来,好半天都如同惊弓之鸟地探头探脑。蠢毛绒绒。这个时候外面似乎也有车辆开了进来,车灯明晃晃的。但是男人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些突发事件影响,眼带笑意,在这个时候,仿佛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孩般地专注。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然后吻了下去。……………………警戒线被拉了起来。艾丽莎捂着脸,泪流满面,连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正在警察面前说些什么。一群仆人惶惶然地站在不远处。书房的椅子上赫然是布莱克的尸体,端坐在书桌前,面上的表情是诡异的平静,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只是在看书。——但他的肚子却鲜血淋漓,血rou模糊的场景,那里被人剖开了,肠子鲜血流了一地,如同恐怖片中经典的恶鬼索命的场景,映衬着这个本来就阴沉的古朴书房更多了一丝阴森诡异之感。警察来来回回,法医也到了,正在做初步的检查。但是很多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转移到另一边,仿佛另一边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你好,莱克特医生,初次见面,我是FBI的探员,这是我的同伴。我们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询您。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拜访。”紧接着他们就给了他一些文件,但是两人的目光却始终不能聚集,连这些训练有素的人都会将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射到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很漂亮,尤其是露出的那张小脸蛋,瑰丽地像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人止不住内心的占有欲。此刻她的手反复摆弄着汉尼拔骨节分明的手,找到玩具般,哪怕是刚才目睹过如此骇人的尸体,这个女孩也是这样的一副的漫不经心。男人却只是稍微看了看文件,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认识这个病人,他以前在我的诊所之中治疗过一段时间。”很是温和有礼。探员眼神锐利,开口问道,“那你们之后还有见过面吗?”眼前的这个医生偏头似乎很认真地在回忆,然后道:“好像是见过一次,在一家咖啡厅。”“那你们聊了些什么?”这个探员的问话方式犀利而有些无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