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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事无巨细的问,又把带的棉被去铺好,总算是化涕为笑。徐砚一直默不作声听父女俩说话,在小姑娘提到安成公主的时候,他看到宋霖脸上明显有怒意,就又默默琢磨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是在一边沉默了多久,外头有人来禀林大少爷:“大人,刑部的人奉命来问几句话。”林大少爷就看向牢房。宋霖见到女儿了,放心又满足。女儿长大了,徐砚把她照顾得很好,他没有什么不放心,便轻声让她先回去。至于他能否平反的事,他只字没提。他已经知道徐砚把帐目交了,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怕隔墙有耳。得看那些藏在后面的人怎么行事,他们才好再做出对策来。初宁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徐砚将小姑娘送到林大少爷跟前的时候,朝他拱手说道:“还请再给片刻时间,我与宋兄说几句话。”初宁闻言抬头,正好看他朝自己温柔一笑,心头怦怦地跳。徐三叔他是现在就要......徐砚那里已经转身大步折回。宋霖正捧了杯子喝水,见他又回来,奇道:“怎么了?”哪知话落,他就看到徐砚一撩袍摆,在他跟前跪了下来。宋霖被他弄得一怔。徐砚跪得笔直,深吸气,豁出去地说道:“宋兄......我混蛋,我想娶初宁为妻。”宋霖嘴里一口茶就全喷了出来。第78章牢房里一片寂静,徐砚官帽上沾着水珠,正一点点顺着帽沿划落在他鬓角上。宋霖以为自己幻听了,怔懵了许久,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跪着的徐砚却一而再让他不得不信。“你刚才说什么?!”宋霖闭了闭眼,缓缓张开,眸光与声音一般凌厉。徐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字字清晰地坚定道:“我要求娶初宁。”要?!宋霖双眼一眯,冷冽不已:“你要?!”一个要字多么的坚决!徐砚:“是!”“徐砚!”宋霖勃然大怒,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砸,“你怎么敢说出来!那是我女儿!你居然还敢跪在我面前求娶,还字字坚决!”初宁在远处听到父亲的咆哮与责怪,心头一抽,想要走上前去。林大少爷却是伸手把她拦着:“也许这个时候你不要前去比较好。”去了,若是给徐砚说话,只会火上浇油,宋霖会更加认定徐砚拐了他女儿。不过——徐砚居然是想要娶宋初宁!!林大少爷面上淡定,心里其实早炸了锅一样。初宁抿抿唇,担忧地看着前方,步子到底没有迈出去。徐砚仍旧神色平静,甚至被杯子弹起的碎片刮蹭了下:“男儿膝下有黄金,顶天立地,跪父跪母。我自知于宋兄有愧,可我喜欢初宁却不是错,我这一跪不为赔礼,只愧未能真正照顾好初宁。但我仍是要求娶初宁为妻,还请宋兄成全。”成全?他居然说成全?!宋霖真是要被气笑了,胸口一阵一阵的难受。他的兄弟居然要跟求娶他的女儿?!他真应下,光是唾沫可能就得把女儿给淹了!甚至连词都给那些人想到了!所以徐砚这算什么,监守自盗?他女儿才十四岁,两人间差了足足九岁!徐砚哪里的胆量敢说喜欢,敢说求娶!宋霖目露寒光,呼吸急促,捂着胸口又慢慢坐下,冷笑道:“趁我还没打人之前,你滚!”徐砚闻言还真的站起身,宋霖皱眉盯着他,知道他肯定不是就这么容易放弃的人,警惕一下提到最高。果然,徐砚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到一边的矮桌上。他知道给宋霜了,也不会接。“这封信我写了有一段日子,却迟迟未能送到宋兄手里,不管宋兄怎么看我,还是斗胆恳请过目。我先告辞。”放下信,徐砚一拱手,竟真是潇洒转身。宋霖眼皮一跳一跳,怒到极致已经连骂人的都说不出来。当他快走出牢房的时候,突然又怒吼一声:“滚回来!”徐砚却是没动,宋霖朝他背影再度高喊:“把卿卿给我喊过来!”初宁在那头听见了,见徐三叔正面无表情走来,心里‘咯噔’一下。“徐三叔......”她探头看看牢房,又看看徐砚,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父亲暴怒,这个时候她去了,说什么都不对。徐砚听着她的轻喊,总算露出一丝的笑,神色极温柔:“去吧,你爹爹又不生你的气,你只管说是我一意孤行。”这怎么能行。初宁心里焦急,抵不住父亲已经站在牢房门口,而外头又来人再催促了。小姑娘一咬唇,快步跑过去。“初宁,你不许再去徐家!”初宁见父亲气得直捂着心口喘气,先扶他进去,才轻声说:“您消消气,我不回徐家,您先别着急。有话总要好好说。”宋霜被女儿外向的话气得又是一瞪眼,小姑娘吓得直缩脖子。宋霖在徐砚说求娶的时候就猜到女儿也被他哄了!如今更加确定无误。他拉住女儿地手说:“卿卿,他要娶你,可你们想过后果没有。你喊他三叔,他与我称兄道弟,结果却是狼子野心!”初宁见徐砚被骂,心里不乐意,但知道这时自己不能给他添乱,只能沉默着。林大少爷走了上前:“打搅到两位,但刑部那儿实在不能等了。”宋霖一握拳,又站起身来,把徐砚写的那封信撕个粉碎,扬得满地都是。他什么话都没有再和初宁说,只是这个举动就把态度表明。初宁看着一地纸屑,难过地看着老父亲,深深朝他福一礼:“爹爹好生保重身体,女儿在您出来前,会呆在公主府,哪里也不去。”她难过,可也不能与父亲争辩什么,现在也不是争辩的时候。先叫爹爹冷静一些,她再来跟他说徐三叔的好。小姑娘面容沉静,眼神却黯淡无比。宋霖看得心头一抽,想是自己将她丢在京城近三年,还遇到那么些委屈的事。可......他也不能叫女儿被人指指点点!宋霖闭眼,转身,没有再看女儿一眼。初宁和徐砚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如同被雨水打蔫了的花一样,垂头没有一点活力。徐砚坐在她对面,知道她自责,抬手去摸了摸她的发:“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去说服你爹爹,本来这事是我不占理,宋兄生气是应该的。”宋霖性格其实有些古板,倒不是迂腐,就是恪守礼法的一个人。他知道这一关就是自己最难过的一关。初宁去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