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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凉风。付丧神把手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握紧了拳头。他松开握着审神者的手,打断了她静谧的时光,把她掰过来,使一人一刃正对着。“怎么了?”付丧神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下跪。“已经不知向您献上忠诚多少次,可只有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一期抖着唇,眼里却是坚定不移的目光,他稳住自己颤抖的手,庄重而严肃地将那个小盒子打开。一枚简单大方的戒指放置在盒中,向它的主人展示着它的光芒。“听乱他们讲现世求婚讲究这种形式……我不清楚您究竟会不会在意这种形式,但是别人能做的东西,我也想做到。”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论相貌比不过三日月殿,论才情又远输歌仙殿,就连料理这些照顾您生活起居的事也不如烛台切殿他们……您能选择我,我很欢喜,却也着实惶恐。”“可,我却不想放弃!”一期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他抬头看着审神者,那双金瞳似燃烧着火焰。“您也好,弟弟也好……都是我不能放弃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一期将戒指递到审神者的面前,“给我永远陪伴您的机会。”少女只是交叉着手臂,一言不发。一期固执地举着,眼中的绝望却越来越浓厚。还是……不行吗?您……还在犹豫吗?就在他即将陷入最深的黑暗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她对上一期疑惑的目光,勾起了嘴角:“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呢。”审神者弯下腰,把戒指的盒子重新关上,塞回付丧神的手里。“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再求一次婚吧。”“下次,我一定会答应。”她和他的物语,才刚刚开始。第65章番外二这是发生在审神者成人礼时的事。歌仙本想按古时的元服里进行cao办,还特意花了一夜时间起草了一份文案交由审神者查看,在少女接过那一叠厚厚的纸张后,她沉默了半响,毅然决然将成人礼改为了现世的规格。弄得歌仙闷闷不乐了许久,把自己关了房间里闹了两天别扭,还是慢吞吞地出来继续帮审神者cao持事物。少女也略微有些愧疚,所以就算歌仙在里面左掺一脚右添一笔,把原本简单的程序弄得不知道有多复杂,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横竖也就是受一天的哭,把自己当成活死人对待就好。成人礼上所用的十二单皆为付丧神亲手所绣,点满了刺绣技能的几把刀用了好几个月才完成这项重任,一个个差点累成轻伤,险些就要去手入室里躺着,然而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此刻审神者将它穿在身上,肩上承受的重量满满都是付丧神的心意。正红色的布料上刺着满满的彼岸花,颜色由深到浅慢慢进行过渡,这是审神者最喜爱的花朵,她端庄跪坐在镜子前,裙摆迤逦拖曳了一地,次郎太刀和乱藤四郎跪在她的身旁,加州清光打着下手,细心为她梳理今天所用的发型。“最近似乎不见一期呢,主人是和他吵架了吗?”次郎身上难得没有了酒气,他一双手灵活地完全不像个男性付丧神的手,审神者及腰的长发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力,几下便已牢牢地固定在脑袋上,不过由于他绑惯了花魁的发型,偶尔会出现点错误,在旁观察的乱和清光会立刻指出错误,三把刀又把错了的部分重新拆开,再度细心地编上。“一期尼才不会跟主人吵架呢!”乱不满地嘟起嘴,却也郁闷了神色,“可能这两天状态不对吧……不过很快就会调整好的!”加州清光嗤笑了一声:“这么重要的日子不陪在主人身边,他还想去哪儿啊。”自从一期陪着审神者前往现世确认关系后,本丸的刀子精除粟田口外对他的态度都稍稍出现了变化,不放过任何机会在审神者面前上眼药。“许是这两天累了,他也不是再用心筹备吗?还要照顾乱你们,更加辛苦了吧。”审神者还想说些什么,脸稍微侧过去一点又被次郎给强行搬回来:“不要动,妆差点花了!”审神者立刻绷紧了脸皮,任由付丧神在她脸上作画。脸上的妆容与身上的衣服相对应,皆为纯正的大红色,眼角嘴唇涂上一点,不用任何修饰,就已是万般的风情。不似几年前的幼稚,审神者的面容已经彻底的长开,完全压的住这样子的妆容,当付丧神给她整理好中间的腰带后,姿容秀丽的美人已盈盈出现在眼前。一天的辛酸劳苦,审神者像个木偶一样由着他们摆弄,到中途已经接近麻木的地步,她的手臂酸麻,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喘口气时竟连倒水都做不到。将外衣脱下来两层,小心归置到一边,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轻了许多,她倚靠在柱子旁,轻轻拉开领口,以手作扇,小心为自己扇着风。手上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芒,自从两年前一期再度向她求婚后,这枚戒指套在她手上便没取下,日久之后,仿佛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日不戴就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身后传来折扇送来的轻缓微风,审神者睁开眼,一早上没见到的一期就站在她身后,执着一把折扇,为她送来凉风。“扇大点,没事的。”见到是一期,审神者也就不再拘谨,示意付丧神扇的再用力些,她随口问道,“今早去哪儿了?都没有看到你。”“……我去给您做点心去了。”一期轻声回答道,直起了身子,好让扇风更轻易灌入审神者的身中。“这些不是早就安排给烛台切和歌仙了吗?”一期的手艺算不上差,却也比不上前面两位,在两年前他试图给审神者做出一个爱心蛋糕却险些让她腹泻之后,他便再也没下过厨房,最多就是烤些饼干,干的也就是把水和面活在一起这些简单活计。“您……不喜欢吗?”一期低声问道,嗓音里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当然不是,”就算有一点她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总不能枉费未婚夫一番心意,“只是怕你太累了,一天到晚不仅要cao心弟弟的事情,还要顾全我这儿……精力总是有限的,超过身体的负担就糟糕了。”一期的手指攒进拳头,面上却分毫不显。“主殿……”他突然凑前,把下巴搭到审神者的肩上,双手也环上她纤细的腰肢,“今日是极为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