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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越快越好。”他耸耸肩道:“可别让东平侯等急了。”严凉将秦广王批准的申请带回主殿,接下来就等着秦广王的鬼神们来册封朝露了。他在申请卷纸里专门写道,请秦广王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此事。早些让朝露摆脱水鬼的体质,她就能住在他家里、睡在他的床.上,不必再总是泡在水里不方便了。严凉正准备喊容娘过来一并准备城隍娘娘入庙的事务,这时候听见殿外有娘子和鬼差对话的声音,接着那鬼差高声喊道“这位娘子不得无礼!”,但那娘子显然不听他的,几乎是撞开主殿的殿门,冲了进来。严凉注视着这位冲进来的娘子:“何人擅闯城隍庙?”他认出了这娘子是个水鬼。沁水怔了一怔,敛衽跪下,口吻却是冰冰冷冷的透着急切:“这位想必就是城隍爷了,奴婢沁水是露娘子的陪嫁丫鬟。露娘子出去这么久未归,奴婢就找来了。”她仰望着严凉问道:“露娘子在哪里?奴婢担心的很!”“你就是沁水。”严凉打量了沁水一番,道:“朝露没事,稍后我会送她回鸳鸯湖。”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先去岑陌那里坐坐,等我送朝露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回去。我命人带你去岑陌那里。”沁水思考了片刻,应道:“有劳城隍爷。”安置好了沁水,严凉回到浴室去,想着别让曲朝露等久了。却不想浴室里空无一人,曲朝露并不在浴池里,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严凉心下隐隐的有些微的慌张,虽然相信曲朝露应该只是随处走走,但她的魂体可恢复好了?她会去哪里?严凉思索了一会儿,转道去自己的寝殿。曲朝露在严凉离开后没多久就清醒了,有水的滋养,她很快就有了力气。不知怎的就是想去严凉的寝殿转转,她走出浴池,发觉腰.酸.腿.软的感觉依旧很鲜明,尤其是双.腿之间的秘.径更是有着难以启.齿的痛楚。她试着走了几步,总算是适应了迈步子时那种撕裂的隐.痛。她走到了严凉的寝殿里,视线不由得落在那张他们刚刚欢.好过的大床上,心情又羞又幸福,柔.靡.靡的无法言说。这时候她发现了不远处的书架上堆满了藏书和墨宝绘画。曲朝露走过去,目光掠了一遍这些东西,想起岑陌说严凉对书画有些兴致。一个眼尖,又瞅见一幅画卷被特意盛放在红绸团五福纹样的锦盒里,看得出来这幅画很得严凉的重视,专程这样保存。曲朝露凑近了看,忽然发现这副卷轴的底纹很眼熟。她想起来了,这好像就是自己第一次撩.拨严凉的时候在路边所做的那幅画啊。那幅画也的确被严凉要走了。曲朝露想着就拿起画卷慢慢展开,随着画面的呈现,她的眼底绽放出明亮的莹润。这真的是自己的那幅画呢。画里有冬天的鸳鸯湖,绵.绵的雪花落入水中,寂静无声。天地间空旷而冷清,画中的她披着一件雪白的织锦毛皮斗篷,斗篷下露出一弯天水碧的裙角。她像是化在了雪中一般,荦荦孑立……不,没有,没有荦荦孑立!曲朝露吃惊的发现,画里的自己身边多出来一个英挺而风姿翩然的男子,披着青云缎的锦毛披风,手持着一把竹骨伞遮在她头顶,为她挡去冰凉的雪花。他离她很近,眼里的温柔和专注就仿佛这世间只有一个女子值得他停住脚步。原本荦荦孑立的她,此刻因为他的呵护显得幸福无比。整幅画便再也没有清冷的感觉,全被恬淡和温馨所取代。曲朝露不由得眼睛一湿,看着画中为自己打伞的严凉,也不知他是何时起意在画中添了他自己的。她只觉得感动而温暖,不由用指尖触及严凉的轮廓,轻轻流连。她沉浸在画里,不知道严凉找来了寝殿,也没意识到他在朝她走过来。当她察觉到严凉靠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已经被严凉从身后宠溺的抱住。她听见他醇厚温柔的声音:“夫人在看什么?”一声夫人几乎融化了曲朝露的心,她回眸浅笑盈盈:“阿凉。”将手中的画抬了抬,给严凉看,“我看见你把自己画进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严凉眼底似有那么些被抓包的害羞躲闪,却瞬息间淹没不见,满眼星光温柔:“是鸳鸯湖出事后我送你回去,你说要一个人留在鸳鸯湖里静一静,我始终不放心,正好看见了你的画,就心随意动把自己画进去了,这样也不会显得画里的你那么孤独无依。”曲朝露吴侬软语:“城隍爷的画技原来这般出色。”严凉略一挑眉,道:“怎么又喊我城隍爷了?如今你是我夫人,要么和岑陌一样唤我声侯爷。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喊我阿凉。”“我……”曲朝露从善如流,娇怯怯的直视严凉的眼睛道,“阿凉。”这一声太过绵.软如云,还含了分撒娇的味道。严凉忽然就回忆起她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时情不自禁的唤他的名字,身体里顿时冲入了热.流,轰然流.窜,严凉极力的自持着才没有再将她抱到床上去。他还是忍不住咬起曲朝露的耳.垂,低低道:“我方才去向秦广王申请册封你为城隍娘娘,秦广王已经批准了。”曲朝露心中顿时一热。“我催了他那边弄快点,想来不出几日就能行册封令。你便也同我一样元神封神,享有城隍娘娘的法力。当然也会再也走不出这座豫京城,也无法以真身在阳间逗留太久。”曲朝露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明亮的璀璨,道:“这样很好,谢谢你,阿凉。”“谢什么?我的夫人当然是我来疼着。”严凉顺着曲朝露的耳.垂往下吻,吻在了她的唇上,喑.哑的嗓音伴随着吐气散开,“天色晚了,我送你回鸳鸯湖。我也在鸳鸯湖住一宿陪你,明早再来城隍庙。”曲朝露甜甜的笑道:“好。”严凉搂着她的腰,正要为她披上斗篷,这时候一个鬼差找过来,说有急事告知严凉。严凉喊他进来,认出这鬼差是岑陌手下的。鬼差跪在严凉面前,偷看了眼曲朝露,对严凉道:“是武判官大人让卑职来请城隍爷过去的,出了点急事,有位皇亲国戚殁了,重伤不治造成的,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常欢翁主!”曲朝露闻言吃了一惊,常欢死了?她转而冷冷的一笑,有些唏嘘。常欢终究还是死了,如秦广王说的一样,果真是死于厉鬼之手。鬼差继续道:“常欢翁主的魂魄已经到了城隍庙,可是疯闹不止,跟个泼妇似的乱骂,特别是骂……骂露娘子。”他觑了眼严凉陡然厉色的眼神,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得一缩,才道:“现在文武判官在审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