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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由着他们吧,你倒是若是愿意,帮我安置好他们后,得空儿替他们写写状书也可。”吕尚书道。“到时定有些村民不愿离开旧地,可能会就近安居,切忌这引流此处的水近期都尽可能不要饮用,凿井而饮更为妥贴些,不然可能会引发疫病。”“家父曾评说十五年前孟主事治水之举十分荒唐。”“哦?那如今谢小公子如何评价我呢?”吕尚书听着谢白这话反而来了兴趣问道。“疯子。”第78章款待78、款待招待晚宴当夜,作为东道主大昭这边自然是不能够失了主人的体面,特地大肆设宴于承德殿,整个宫内被华灯照得一片璀璨,灯火通明,恍若白昼,这偌大的宫城几乎有了几分不夜的假象。苏言跟着宁后进入承德殿,后面成群的掌灯随行的宫人,人还没有到时,长长的通传声便起起伏伏的传了三道。后面裙幅比起平日的繁复了许多,逶迤了一地地,却丝毫无需苏言挂心,后边自然有人给她cao心着提溜着,她只需目不斜视,稳稳当当的走好了这一路便是了。苏言今日的宴席位子与平日差不多,就坐在最靠近帝后的右下首位置上,而左下首是宋谦在那儿坐着,待女官替她将裙幅调理顺了她才施施然落座下来。习惯性的视线先往右边那儿看了眼,看到了陌生的身影吗,才想起今夜这宴会谢白并未参与。视线再往近些北卑使团看时候,终于见着夜宴的主角了,那位来自北卑的储君大皇子,相貌倒也算得英俊,但比起南地这儿的男子更为粗犷些,身形也更为魁梧高大。北地服饰与这大昭崇尚的宽袍大袖的华美不同,时兴更为简约便捷些的圆领窄袖的衣裳,上面罗织不少颜色鲜亮的纹样。那大皇子身边做了个女子,身边的锦笙附在苏言身边低声耳语,悄声告诉她道,那女子是如今北卑皇帝最为喜爱的小公主宣罗,因着好奇这南地的风情,特地允了她与这和谈的使团一块儿上这来瞧一瞧的。苏言心中不由暗自为自己那弟弟捏了把汗,若不是他如今还是个小娃娃,还不得被硬塞个北卑媳妇儿。苏言想着便抬眸打量那北卑的小公主起来,倒也算得明丽,却显然一朵带刺儿的玫瑰,看着就十分扎手,如今正毫不避忌的打量四周。谦儿是不可能的了,大昭皇室若要论年纪合适的也不是没有人可当此重任。苏言转眼看看坐在下边,宋傒托着下巴毫无坐相,似乎硬被拉过来有些百无聊赖。这位长辈惯常这副模样,以至于周边的人也懒得提醒注意仪态了。不远处的宋昱依旧是平日那每次赴宴见着时候正襟危坐,诚惶诚恐的模样,多看其它地方一眼都没有。这宴席上边大昭皇室最有意思的是,大家都装模作样的躲着事儿,使劲的做出副不正经的样子来。想来现在这会儿那宣罗公主应该也对于这大昭的皇族男人十分嫌弃,一个能瞧上眼的都没有。“北卑使团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今夜请各位尽享今夜宴会,领略我大昭南地的风情。”皇帝在座上举杯开宴道。“多谢陛下款待,我等此来南下一趟,不胜荣幸。”那北卑使团身份最为尊崇的大皇子,先接了皇帝的话,他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倒让人看着莫名亲和。坐在他旁边的宣罗小公主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让大皇子挑眉使了个眼色给按耐下去了,后头宴会开始了,也只得闷不做声的瞧着那歌舞。歌舞过了半场,大皇子如是问了一句。“大昭的陛下,听说杨大将军的女儿是您宫中的妃嫔,不知道是座上的哪一位呢?”杨将军镇守北地多年,威名远播,特此是多年与二十六部来来回回的百来次大小战事,立下的赫赫战功,北卑那边知道也不奇怪的。“大皇子寻的可是我宫中的杨妃。”皇帝说着,看向坐在下首处坐着的杨意如。这么多年,当年桀骜难驯的将门虎女也成了宫中的老人了,杨意如似乎没有想到在这宫宴上还有人提起先父,有些惊讶唏嘘。杨将军于去年离世,自北地回来,就任左披甲大将,掌管北衙十余年,送殡当日帝京十里长街,尽为参与送殡的北衙子弟兵。皇帝为抚其家眷哀思,亲拟谥号镇北,同时下昭晋了杨妃位分。“将军生前威名如雷,英雄盖世,常听父王提起将军,钦羡大昭有名将如此,我也常憾不得亲见,但先人如今已去,还请娘娘您珍重节哀。”大皇子见杨意如被提及往事已然有些泪意。“多谢大皇子关心。”杨意如垂首朝着那北卑大皇子谢道。“得大皇子关心,将军九泉之下必有感念。娘娘您也且放宽心,这样将军也不至于过于挂怀。”宋谧寄养于杨妃膝下,今夜座椅也是挨在一块儿的,此时见着养母红了眼眶,早早便懂事的往跟前递了帕子,如今正说着宽慰的话儿。宋谧那边现在与北卑大皇子说上话时候,苏言听着旁边的宋谊轻轻嗤了一声,她一向最不喜宋谧,如今听着这言谈之间仿佛把自己当做了那杨家人一般,更是不屑。苏言心道这小丫头直来直去的性子怕也是难改了,等会儿别说出什么惹祸的话儿。正想着,苏言便提了筷子,将一颗丸子送去她嘴巴里头,噎得小丫头只能呜呜发出些声响。见着宋谊被丸子堵了嘴巴的模样,苏言满意的拍拍她的小脸道:“乖,等会儿多吃东西。“看着那边言谈甚欢,你来我往,指不定等会儿还能谈成桩婚事,苏言心道这一回儿大抵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了,正这么想着时候,忽然一道挑剔的目光落到身上来。“宣罗有一件事情十分不解,想要向元嘉公主殿下讨教一番,不知殿下可否愿意解答?”宣罗看着苏言问道。苏言面上笑着,心里也觉得这公主实在好笑,这话说到了这份上来了还有什么必要如此明知故问一番。“宣罗殿下,想问什么就直接开口便是了。”“我与哥哥来这大昭的一路上听闻了不少关于宫里几位公主殿下的传闻,听说二公主善于书画,三公主诗才过人,就是最小的四公主都有能通棋艺,可却甚少听闻元嘉殿下您的事情,可是我孤陋寡闻了?”宣罗说这话的时候虽也在笑着,但其中嘲讽挑刺的意味昭然若揭,不加掩饰。连着旁边的大皇子一直轻咳提示她过分了,都毫无反应。苏言心内冷笑,这刺儿挑得真够直接的,换言之宣罗的这话说的便是,你那些姐妹都还有一二本事,你完全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在里头不合适吧。想来他们这一句也是听了坊间流传她的草包之名了吧。“并不是公主你孤陋寡闻,而是元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