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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演给自己看。”李斯远瞧她,夜风吹起她的头发,松松垮垮散到耳前。之前剪过的头发如今已经长了一些。他伸手十指紧扣她的手。两片温暖,惺惺相惜。“我送你回医院。”啪。管越瞬间甩开他的手,“我不去。”她气鼓鼓往反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顿觉失落,怎么这人是木头吗?都不追上来。想想更生气了,继续往前面走。突然脚下两道车灯的光照过来,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身边停下。李斯远从驾驶座下车,“宝贝,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他声音难得慵懒,揽着管越往车里走。管越拿眼睛斜他,“所以我是你司机啊。”李斯远笑着摇头,“不是,你也喝了,所以我们在这等代驾。”他将管越安排进后座,随之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车窗半降,管越一手撑在车窗处,歪看闭目养神的李斯远,路灯映了他半张脸。“我发现你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坏。”男人发出淳淳的笑声。“嗯?我怎么坏了?”“今天在场的,两个姓张的都想算计你,加上你那个朋友吧,没一个好心。而你呢,看破不说破,让别人以为你低调,与世无争,其实呢。”自从知道对赌协议后的管越,似乎对李斯远刮目相看起来,甚至她有想过,这个人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但再认真想想,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能有什么价值。此时,李斯远听完她的话,原本微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认真地看向管越,“至少,现在你要想离开盛元,会容易很多。”梁斯近的话,他意料之中。甚至往开了说,他的计划中,梁斯近如果说了这话,他就更能顺理成章的,让管越摆脱盛元一群。张汉生疑心重,留不得她。听了此话,管越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今晚满场都鼓着几人的你来我往,尔虞我诈,却独独疏忽了自己的立场。车在路边停了十分左右,代驾姗姗来迟。最终目的地还是没有开往她厌恶的医院。而是,无从所知的明天。李斯远始终紧握她的手。“之前在你外婆那里,我偶然看到一本经书,上面有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起先对这句话并不了解,现在却好像能领悟了。”“怎么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太抽象了,这不符合我们。”“那就,明天做饭给你吃?”“行,我要吃辣的。”“做梦,不可能。”“呵,男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