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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们当兄弟的,从来没忘过。”刘东嗤了声,“其他一起玩的兄弟虽说分开后也生疏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联系,你倒好连通电话都没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走那天早上亏我们还等了你一早上,到你家一问,妈的人早走了,拿我们当什么了?方程走,这样的人咱不理,白眼狼喂不熟。”回到教室,周元问她,“刚那人谁啊?”方程头也不抬,“谁也不是。”周元说,“谁信。”方程说,“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周元不悦,“问问不行啊。”正说着话呢,周元的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一会儿,边捂着话筒,边冲方程说,“我妈来了,说想明天见你。”“不是说不来了?”方程说。“谁知道啊。”周元说。“我不去。”方程猛摇头。“我妈不会做什么的就是想表示一下感谢。”周元说。方程拼命摇头,周元就跟她妈说去了,过了一会儿,周元把电话拿给她,“我妈要跟你说。”方程拼命后退,周元硬是将手机搁到了她耳边,方程只得迎着头皮喊了声阿姨,打了声招呼。刚要说不用客气不用见面之类的话时,那边就说她已经订好了地方,让他们明天中午放了学直接过去然后就挂了电话,根本没容方程说话。第四十五章别人家的mama方程已不是第一次见周元的mama,但却是头次近距离接触,学校门口那次只是远远看了个大概,只是觉得两人有些神似。今天一看,毫无疑问,周元遗传了他mama的好相貌。两人一到餐厅,周元的mama就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到周元瞬间眼睛就红了。“我这都好了,你又哭什么呢。”周元不耐烦。周元mama忙擦了擦,“我只是觉得头发太可惜了,你还是留长发比较帅。”周元摸了把自己的头说,“偶尔换个发型也不错,再说这样挺好,洗头不费劲。”周元mama的眼睛又要流泪,周元一瞪眼睛,他mama又赶紧给憋了回去,目光看向周元身后的方程。周元给两人介绍,打过招呼,他mama热情地招呼她入座。所选餐厅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突显各种高大上的酒店,而是环境幽雅关注细节的私房菜馆,就跟周元他mama一样给人一种亲切温柔的感觉。而周元在与其母亲的相处中就显得霸道,持宠而娇的任性,虽如此,但方程明显觉察到这对母子之间关系的自然温和亲昵。无论周元说什么,她都能耐心地听完,并尊重他的决定,不进行干涉,从进门也没见问他学习怎么样,与同学相处怎么样,学校老师教育质量如何,这些别的父母都会关注的问题她一个没问,问的最多的反而是衣食住行这些在别的父母眼里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他mama说这周末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都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周元就直接说太赶,不想来回跑。他mama应该很期望他回去,听到这里,却也没说什么,只让他注意身体。当然对方程,他mama除了感谢之外似乎很好奇,比如她所习的拳脚功夫什么之类的。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mama说,“本来我们应该给予物质方面……”“mama。”周元高声打断。他mama忙改口,“不过周元说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那样显得不大好,听周元说你喜欢画画,来时我就准备了一些与画画有关的资料,对你应该会有所帮助。”方程忙说,“我就闲时画两笔,画着玩而已,没想怎么着。”周元mama恩了声,“喜欢的时候就画,不喜欢就算了,这种东西本来就靠兴趣,技艺只是其后的东西,没必要勉强自己,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每个父母都是这样想孩子的。”方程笑笑,只是笑容表面暗含的却是讽刺的苦涩。明天又是周五了,晚上回家,方程就跟她妈提周末要跟往常一样住到刘东家里去的事,实际上是要到酒吧里上班,大维和老板问过几次了,让她好了就赶紧去上班,说是不在的这段时间不少人问她。可方程刚提个开头,她mama就说,“不行,以后周末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方程深吸了口气,“以前你都同意过的现在为什么不行?”“因为以前没发生打架住院这回事。”她妈说。“不是我要打架,那只是意外。”方程据此力争。“意外发生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这次打到医院,下次就有可能打到监狱里,我可不想到那里去看你。”她妈说。“你不能出点意外就杜绝一切跟它有关的事情,你这样是不对的,是懦夫,是胆小怕事。”方程指责。“我是懦夫,我是胆小怕事。”她妈摔下抹布,“说了不行就不行。”方程气愤急躁地抓了把头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事事替我做决定,我有权决定我要做什么。”“你想上天,你上得了吗?”方程她妈戚了声,“再大,在你妈我面前都是孩子,我说的话必须听,我这是对你好,对你负责。”方程最受不了就是这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拿顶子午须有的高帽子来压她。什么才是为她好?按照她的要求,遵照她的安排,那就是为她好?她有了解过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嘛?以后怎么样她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感觉到好,感觉到的只有压抑,以及对学习的越发厌烦和抵触。“明晚我去刘东家。”方程说完就往楼梯口走。“去了就不要再回来。”她妈说。方程额头青筋暴跳,扶着栏杆,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胸中那股火压制着没咆哮出来,冷不丁问了句,“罗峰走那天有没跟你说什么?或者让你转交过什么信之类的?”她妈连想都不想就摇头说,“没有。”方程一转身愤怒地上了楼,到了房间,猛力将书包放到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生气,说谎简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她还能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