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产口骤裂

    在王伯誊抄的契书中，林源所需付出款项足足低了六成，且延长了十年的契约时间。

    “林掌柜，我儿与你一样，也是个孕君。”王伯却未提及契书的改动，反而直言点破了林源的身份，还透出了自家的私密。

    林源双目圆睁，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王伯既已经把双方最不可言说的秘密露出，便请林源坐下，而后要将他的独子王擎的情况与他心中盘算一一透给林源。

    天罚后，男体孕子的其中艰险只有孕君与其亲近之人了解最深。王擎初有孕时便已十分艰难，刚起点反应便被王伯察觉，而后将他带上山来藏着照顾，费尽心力。哪想好不容易孕满三月时，儿媳段笙公差归来，发现丈夫有孕后便避过王伯，强行让孕君堕胎，手段狠厉。

    说到此处，王伯恨极。他微顿后再开口，语气都硬了几分。

    这胎当时堕下倒好，可王擎这肚子偏不让人如意，硬是扛住了亲娘的几次毒手，霸道地留了下来。瞧着样子，想拿走它们性命，怕是就得拖着王擎一块去了。段笙只得收手，后被王伯赶下山去，不许她再接近。

    王擎如今孕期才满五月，自堕胎未果后，便每日都在濒死的痛苦中挣扎，靠着王伯不间断给他灌下的药物与汤水，才将性命勉强保留至今。可王伯自知能力有限，又不敢将他送医，便眼看着他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失去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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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已不敢去想以后……我儿都不知还……”说到此处，煎熬数月才终于将心中苦痛吐出的王伯无法再忍，抽噎了起来。

    林源面露不忍，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动作，等王伯平复些后才开口询问：“您所说药物，可有地…素叶根块？”

    王伯哑声回了句是，抹去脸上的泪后接着开口：“方才你晕过去时，我摸了你的肚子，却是比我儿的要小上不少，不知林大夫如今孕有几月？”

    最要命的秘密都已被王伯揭开，林源犹豫后还是痛快说开：“将满九月了……刚去茅房时，有些许见红，怕是就快要生了。”

    王伯惊得直接站起，刚要问这肚腹大小为何不对便自解了疑惑，再开口语气就显得急切：“你是如何安胎至今的？可有把握安产？”

    不等林源开口，王伯却已经在他面前跪下，发红的双目紧紧盯住了他，痛声哭求：“林大夫，你救救我儿吧，那契书可再改过，你便是将我这山头都要了，只要能救我儿，老夫愿为你当牛……”

    被求助的林源却没回应。他此刻自身都难保，腹中抽痛又至，被束缚住的胎肚正奋力地一紧一缩，力道强劲。林源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原本正捧着肚子的双手缓缓垂下，眼看着就又要昏厥过去。

    一直注视着他的王伯赶忙扑了上去，将要从座椅上滑落的孕君扶稳，才发现他并未完全失去意识，死咬着牙关正在忍痛。

    这回的宫缩时间不短，一炷香都过了，林源的胎宫抽动的力度不减反增，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而腹下隐秘处锐起的撕裂之痛，让仅剩一丝理智苦苦熬着的林源再也无力抵抗，半点声响都没有就晕死了过去。

    始终牢牢扶着他的王伯也有些慌神，伸手去摸了他的脉，只觉他脉象虽虚浮，却比他儿子王擎要好上不少。王伯并不擅把脉，便又解开了林源的外袍，看着这肚子还有些稀奇：“这也捆得太紧了，九月的肚子勒成这样…”

    他又摸了摸林源的肚子，便感觉出里头还在猛烈抽动，力道强到仿佛要挣开外头的束缚。王伯面色沉了下来，高声朝里屋喊：“老婆子你快出来！带上擎儿的药！”

    说着，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他便顺势将林源往下沉的身子放倒在地上，直接掀开了他的衣袍，将他的下裤全都褪下。

    王伯支开了林源的双腿，俯身去看：“口子都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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