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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的陨落,鹿老也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但这个消息被鹿家全面封/锁,谁也没能知道,从此以后鹿家就更偏安一隅,不喜欢抛头露面了。鹿梨以为是自己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打破了这一切,但是只要她是鹿家千金的身份永远不被发现,并不会威胁到鹿家的人。真正能威胁到鹿家的是,掌权的鹿沉。所以鹿家想通过联姻来控制鹿沉,即使鹿梨牺牲一切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鹿沉问的语气很淡:“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谈话结束的瞬间,刚好吉娃娃扑腾扑腾从门外跑过去,似乎是受了谁的指使,一把扑进鹿梨怀里。伴随着狗叫,江绎也慢悠悠跟了上来。鹿沉没待到最后,和江绎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别墅里又只剩下江绎和鹿梨两个人。关上门后,鹿梨又看江绎:“我哥哥跟你说什么了?”江绎抱着吉娃娃,懒洋洋地回:“说什么?”鹿梨有点为难,她总不能直接和江绎说,鹿沉来这是想告诉她,她和江绎之前没有感情联姻的事已经被戳破了。她和江绎也没必要再联姻了,他们要退回到原来的距离,原来的关系。她和江绎如果不是联姻的关系,也不可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呆着。鹿梨组织了下语言,才说:“他怎么会放任你呆在这?”“他不怕你…”江绎干脆打断鹿梨的话,把吉娃娃塞到鹿梨怀里:“取个名?”鹿梨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她低眼看着扒拉自己的吉娃娃,已经不像早上刚来的时候那样警惕了。好像是有点越看越可爱。她问:“它还没有名字吗?”江绎慢悠悠接话:“这不是等着你取吗?”“等我取?”“那不然,”江绎看她,“像你的狗,名字我来取?”江绎的话有些拖腔带调,语气不着边。潜台词就是,想让他指桑骂槐,那就来。鹿梨意外没反驳,她对上江绎的视线:“嗯。”“你来取。”自从和鹿沉说完下楼,江绎就看出鹿梨的兴致不太高,像是有什么心事。如今更是反常的让人手足无措。就像她从夏令营回来的那个晚上,一样乖,一样不反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他看着就来气。江绎呵了声,轻笑,语气很不好:“鹿梨,你是不是有病?”鹿梨没坚持:“那我取吧。”鹿梨说完这句,江绎表情才算好了点,他问:“打算叫什么?”鹿梨抿了下唇,忽的想起江绎和她的cp名。绎鹿有你。“那它就叫yuni吧。”江绎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扬了下眉,答应道:“行。”他又忽的从鹿梨怀里抢回yuni,慢条斯理往客厅走。鹿梨怀里一空,视线慢了半拍地往上拉。江绎在室内松松垮垮地套着件纯黑卫衣,肩线平直,后背宽而阔,只是比以前的钢琴少年成熟了点。很久很久以前,她好像也是这样看着江绎的背影,下了决心。“江绎,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正走着的脚步一停,江绎侧过身来看她:“想起来了?”江绎的反应没有很意外,也没有不承认的意思。昨天酒醉的时候他是说过喜欢她。不是假的。他有点喜欢她。但只是有点。她又问:“只有一点点吗?”她垂眼慢慢补了一句:“你能不能多给一点。”让她确定一点。让她确定一点再做决定。鹿梨声音放得很轻,两人离得有些远,江绎没听见。他皱着眉,朝她走过来,脚步有点急:“刚没听清,再说一遍。”因为没听清,江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又被他强制压了下去。他站在鹿梨面前,声音温着,好声好气地:“能再说一遍吗?”鹿梨抬头看着江绎,张扬的眉眼刻意收敛了平时的狂傲气,莫名有些慌乱。她原来以为,她和江绎的未来还有很久很久,所以不用着急去做决定。他们可以花很多时间来培养感情,来把一点点喜欢变成很多很多爱,来让她确定江绎有多喜欢自己。让她不害怕这个瞬间的到来。但她还没有等到。就要逼着她做选择了。见鹿梨抿着唇一言不语,江绎也似乎想到些什么,语气有些妥协:“要是你想要yuni,我现在就把它给你行不行?刚刚我只是…”鹿梨打断,喊了他的名字:“江绎。”江绎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话。一切的决定其实都已经做好,只是在等待一个时刻揭穿。在喧闹的雨声里,她听见自己很轻地说了句。“我们不用联姻了。”-冬天的第一场雨下完。鹿梨听到的是蒋姜在彩排时跌落舞台的消息。“小梨,我真的没事!就是崴了脚。”“别听她的,从这么高的舞台上摔下来,非死即伤。”“姜霖!为了小梨,有这么咒你姐的吗!”“姐,姐,疼疼疼!”听着电话里的混乱情况,鹿梨还是亲自去了医院一趟。因为蒋姜跌落舞台的新闻遍地都是,去蒋姜的病房的也多是来采访的记者,病房前祝“早日康复”的花圈挤满了整个走廊。其中有一个的名字格外显眼——陆曦然。和蒋姜水火不融的陆曦然。不过鹿梨没想太多,陆曦然毕竟和蒋姜也还是同事关系,依着陆曦然平时故意表现出来的人设,表面功夫做足也不奇怪。鹿梨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蒋姜一个人。“外面这么多花圈,里面怎么这么冷清?”蒋姜的脚上还打着石膏,被高高悬着,看起来还真有点严重:“别提了,我就是伤了个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车祸了呢,所以我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今年年末女团就要解散,蒋姜也没想到自己为了年末舞台都忍了陆曦然那么长时间,结果最后因为她摔伤年末舞台也不能参加。蒋姜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凝重了些。“对了,小梨。我有个事要跟你说。”“本来想着好聚好散的,没料到陆曦然过来挑衅我,我一下没忍住就说了点你的事,她好像对你和江绎联姻这事很敏感,竟然推了我一下。”蒋姜说,“虽然没人看见,要不是陆曦然心虚,她怎么会送花圈过来。”“我之前都错了,她不是个麻烦精,她简直是个疯子。”蒋姜有点懊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