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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更合礼数一些。就在景若曦的奇怪中。叶长安说了声出发,众人已经纵马往城外去了。一路无话,骑马看似一件潇洒爽快的事情,其实辛苦的很。马背上颠簸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便感觉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一样,景若曦来到这个年代,虽然也骑了几次马,但依然不适应,到了傍晚准备找地方投宿的时候,只觉得累的不行。“累了?”叶长安明知故问,甚至还带着点儿嫌弃的:“你这身体不行啊,回去以后让燕名教你点功夫,早上练一练,也不指望你,有多厉害强身健体也是好的。”“教我练功夫?”景若曦吓了一跳:“练功夫不是要从小开始的么,我这一把年纪,怎么练?”叶长安只想笑:“你有我大么,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景若曦口气:“你不懂,我年纪虽然没你大,可是我的心已经老了。”这话说的老气横秋,一句三叹,竟让叶长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燕名插话道:“少爷,这附近都没有什么城镇,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个村子里过夜了。”当然这再正常不过了,虽然在京城叶长安和展明耀都是养尊处优的人,但是出门在外谁也没那么讲究,便都牵着马往村子里走。这是个很寻常的小村庄,夜幕降临,炊烟袅袅,他们可以随便找一户人家,给他些钱,借宿一晚。通常都不会被拒绝。一阵风吹过,村子深处似乎有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声传了过来,景若曦听力还挺好,侧了侧脸:“难道今天村子里有什么晚会不成,这是唢呐的声音吧还怪好听的。”那声音似乎是移动的,虽然他们走得很慢,可声音却越来越大,像是有人正敲锣打鼓的朝他们走来。只是再近,那声音却不像是欢快了,反而在这种淡淡凄凉悲痛,有那么点熟悉的感觉。忽然众人脸色一变,景若曦也想到了。这哪里是什么喜庆的音乐,这分明是哀乐,是有人死了之后送葬的时候才会有的音乐。但这音乐和寻常的哀乐又有些不同,所以一时间他没能分辨出来。大概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吧,景若曦也没多想,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太正常的事情了。这时候燕名有些不舒服:“还没住下就碰上白事,少爷,我们今日有点晦气啊。”“这有什么。”景若曦不在意这个:“你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多心事,生老病死自然轮回,有什么晦气的。”傍晚起了,风一阵大,一阵小的吹着,众人衣袂翻飞,发丝乱舞,景若曦理了理耳边碎发,正要让大家走吧,忽然看见视线尽头,出现了一些人影,正向天上抛洒着什么?如果是送葬的队伍,那应该是在抛洒纸钱吧,景若曦正眯着眼睛在看,忽然一阵夜风凛冽吹过,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这是有片树叶被风吹在脸上?只是现在是夏天,又不是深秋,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落叶,景若曦往脸上一抹,将那东西拿下来,脸色有些难看了。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那不是什么树叶,而是一张黄色的铜钱形状的纸,正是送葬的队伍抛洒在空中的纸钱,纸钱是轻飘飘的,抛在空中的时候正好来了一阵大风吹了满天,有那么一张就飞到了景若曦面前,啪一声贴在脸上。这事情也未免太晦气了,虽然景若曦真的不怕鬼神,心里依然有些膈应,连忙将它甩开。秦瑶忙跑过来,也不知怎么想的,拿袖子给景若曦擦了擦脸,口中难难念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若曦你没事吧。”“没事儿。”景若曦心里虽然有些郁闷,可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张纸罢了,又不是暗器,我能有什么事。”“可是……”秦瑶顿了顿,总算是收的快,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道:“没事就好,我们快进村找个地方休息吧,等回去了,抽空去趟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景若曦点了点头,跟着众人继续往前走,果然没走几步便和送葬的队伍相遇了。这送葬的队伍却和一般不同。一般来说送葬是穿白衣,抬棺材,哭声震天,可这支队伍一样的长,甚至比一般的还长。送葬的人穿的却是大红色的衣服,脸上虽然有悲戚之色,可却并没有人哭,那表情都十分奇怪,像是伤痛,却又要强颜欢笑一般,有些沉重而扭曲。更奇怪的,队伍中有两具棺木,左右并排而行,每具棺木有四人抬着,那棺木上扎着的却不是白花,而是大红绸缎扎着的红花,那红花若是拿下来换个地方,甚至可以直接装扮花轿迎,娶新娘。这一幕在昏暗的傍晚显得有些可怖,秦瑶的胆子不大,实在便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低声道:“若曦,他们只是送葬吗?怎么怪怪的?”景若曦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但是看秦瑶脸色有些白,又安慰道:“大约是不同地方的习俗不同吧,再或者,死者年纪比较大,所以白事当成红事办?”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谁也避免不了,当老人家到了一定年纪,上无父母需要侍奉,下有儿孙满堂围绕,无牵无挂,含笑而终,便可称为喜丧。只是再是喜丧也不至于穿红衣扎红花吧,景若曦这安慰的话显然并没有成功安慰秦瑶,她还是脸色有些白,当那送葬的队伍和他们擦肩而过,并且有人挽着篮子向他们走了过来的时候,秦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好在他们的队伍人虽然不多,都是年轻会武功的男人,能给人最大的安全感,秦瑶往花行风的身后缩了缩,勉强保持镇定。挽着篮子走上来的人是个中年妇女,扎着头巾穿着花衣,景若曦眯了眯眼睛,只觉得怎么这形象就那么眼熟。那人走过来,笑道:“几位是外乡的客人吧。”第202章殉情叶长安往前走了一步,挡住在景若曦面前:“我们确实是外乡来的,想在村子里借宿,不知可方便。”“方便,当然方便。”那妇人道:“要是几位不嫌弃,我家就方便。我家有好几间房间,挤一挤都能睡下。”“你家?”叶长安看了一眼从身边经过的送葬队伍,勾了勾唇角:“方便吗?”“方便的。”那妇人忙道:“这不是我家在办事,我只是帮忙的,不碍事。”仔细看一看,她穿的和队伍前面的几人确实是不一样,说是帮忙的景若溪是相信的,至少她脸上一点悲痛之色也没有,这是装不出来的,不像是死者家属。妇人道:“我家就在村口,从这里走进去看见的第一个院子就是了。我儿子在家,你们去只要说一声就行。”虽然这年代民风淳朴,村民看看见投宿的旅人通常都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