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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殷无咎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于是温诀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下去吧。”温诀说。殷无咎点了点头,却仍旧站着没动。温诀说:“我带你下去?”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落他却已然朝着殷无咎伸出了手。少年心下一慌,身体快于大脑,匆匆朝后退了一步。温诀手落了空,悬在那里有些不尴不尬。他指尖轻搓了下,收回来背在身后,然后低咳了声,道:“为师累了,先回房了。”殷无咎瞧着温诀的背影,心里又有些隐晦的懊恼。他刚刚为什么就拒绝了。不过不拒绝,又能如何呢?懵懂的少年,因为这些无法琢磨透彻透的情绪而纠结着,而害他如此纠结的人,却突然回过头来。殷无咎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然后他听那人说道:“晚上来我房间。”殷无咎本以为温诀是要践行自己方才的话——如儿时教自己轻功那般带着自己飞下去的,却不想对方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殷无咎眼里露出茫然。温诀解释道:“你不是说今晚要同师父睡?”等来日真上了战场,他再要以温诀这个身份同殷无咎相处,只怕就很难了,那么何不成全他这个小小的要求。在温诀掠下屋顶之后,殷无咎也跟着跳了下去。只是等他兴冲冲的跟到温诀门口时,看着那扇半掩的、似乎在等着自己进去的木门,却又突然有些犹豫起来。殷无咎在门口转来转去的徘徊了许久,最后终于是,迈步走了进屋。温诀的这个房间,布置十分简朴,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之外,最多的就是书了,而且不论装修还是面积,都不如殷无咎住的那间。殷无咎小时候不懂这有钱人家的屋子有什么讲究,温诀让他挑,他便挑了间大的,想着和师父一起住,后来温诀说让他自己睡,这房间就成了他的,等后来听了规矩,才知道自己住了这宅子里坐北朝北最好的主卧,而师父却住的侧卧。而很显然,这对于向来重视长幼尊卑之分的古人而言,是极为失礼的。殷无咎当时就想同师父换一换,谁想师父却说,自己住惯了那屋子,让他不必忌讳这些虚礼。殷无咎走到床边,看见温诀睡在里侧,外边空出半床的位置,显然是留给他的,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暖意。他退了外衫丢在一旁,又坐到床边脱了鞋袜,然后轻轻躺了上去。“师父。”殷无咎轻轻的唤。殷无咎本以为温诀已经睡着了,加这一声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突然应了,反倒将他吓了一跳。他咽了下口水,如实说:“没事,徒儿只是看看师父可睡着了。”温诀说:“踏实睡你的。”他下午睡了几乎一个下午,现在反倒没什么困意了,至于刚刚在屋顶上说自己累了,也不过是随口牵出的一个借口。殷无咎犹豫了下,说:“师父可同无咎说说话吗?”温诀问:“说什么?”殷无咎道:“徒儿跟着师父这些年,连师父是何模样也不清楚,师父不愿无咎看见您的真容,那可否同无咎说一说您的过往?”温决说:“为何想知道这些?”殷无咎道:“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很好奇。”这理由说起来并不牵强,可要说服温诀自报家门,却也实在没什么力度。可是殷无咎心里藏着的想法,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这世上人人都有来龙去脉,而殷无咎却觉得,他的师父仿佛无根无萍。他不知道他的容貌,不知道他的来历家事,甚至这五年之间,从未见他带过一个半个的亲戚或者朋友回来这里。殷无咎有时常想,若有一天他与师父走散了,肯定连一丁点找寻的门路也无,所以他总希望可以多了解这个人一些。可惜的是,师父从来都对这些问题讳莫如深,不愿意吐露分毫,故此殷无咎提出这个问题时,其实抱的希望并不大。但叫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师父却开了口。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的眠眠小天使抱住狂亲(づ ̄ ̄)づ~第61章但叫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师父却开了口。“我母亲是难产死的,父亲觉得是我害死的她,所以对我并不亲厚,后来他娶了续弦,生了一双儿女,又在外面有了几个私生子女,待我大些,能自己做主的时候,便从那个家中搬了出去。”温诀说的这些,虽然不是殷无咎问的关于这个世界“温诀”的经历,但却是他自己最为真实的过往。他的讲述十分平淡,但是殷无咎却听得格外认真,见他停下来,便不由的追问:“那后来呢?”“后来父亲去世,她们担心我分夺家业,便在我回去吊丧时,想要放火将我烧死。”说来殷无咎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从来不知道大家族里的那些明争暗斗,温诀又说的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以至于他并没有什么代入感。再加上这些年温诀一直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导致殷无咎便以为他有一个十分牛逼的身份与一段格外传奇的过往,所以在听到温诀所说的内容时,他甚至还有那么些失望。直到温诀讲到这最后一句时,殷无咎陡然震惊了。“什么!”少年一拍床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想烧死师父?”温诀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给惊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略有些无语的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混蛋!”殷无咎愤愤地骂道,“简直太过分了,竟然为了家产而意图对师父做出这种事来。”他这边气的不行,然而一偏头,却见温诀勾着唇角笑了起来。“师父,你笑什么?”少年面上还挂rou眼可见的愤怒,眼中却又流露出不解来。“我笑那女人处心积虑半辈子都为了温家的家产,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温诀顿了顿,又低低道,“我那样的身体,也不知哪天就死了,从来没想过与她们争什么,若她不做那些事情,温家早晚也会是她的。”温诀说者无心,殷无咎听者却有意,少年从他这些话里,抓住了某个重要的信息:“师父,您在说什么,您的身体有何问题?”温诀听着少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的语气,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什么,一顿之后,语意模糊道:“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些先天不足的毛病。”殷无咎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师父怎么会先天不足?”这些年国家动荡,民不聊生,百姓们过得穷困潦倒,衣不蔽体,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