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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他眼里满满不敢置信。他竟然,竟然一招就被这人撂倒了!毒无倦花了许久,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他却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于是暗地里又想偷袭温诀,不过立马被早有准备的温诀化解了。毒无倦总算任命,颓然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今日栽在你手里,算本座技不如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想的倒好,你跑到本将军府里为非作歹,还想本座轻饶你吗?”白日里在外面刚被这人下药算计了,一回来又撞上他伤了自己府里这么多人,温诀就是脾气再好,也没法姑息了他。那些失去了cao控的毒物没了攻击性,已经不足为惧,温诀让属下们将这些毒物全都抓了起来,自己则开始向毒无倦索要解毒的药物。毒无倦这人性子恶劣,闻言把脸一扭:“没有解药,你就是杀了本座,也是没有解药。”温诀瞧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抬腿狠踹了他一脚:“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在意的那些人呢?”他说着,朝身后挥了挥手,很快,两个府兵拖着毒无倦那个受伤的徒弟丢到了地上。毒无倦看了一眼,面色微动,但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小家伙,你这师父,似乎不太关心你的死活呢?”温诀道。那小徒弟对于“温崇洲”的大名早有耳闻,刚刚又亲眼所见……不,应该是看都没看清,自己师父就被这人一招干翻的情形,对于男人的恐惧可想而知,闻言吓得面色煞白,哭着就开始向他师父求救了:“师父师父,您就将解药给他们吧,徒儿不想死啊呜呜呜……”“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你以为解药给了他们,你我便能活命了吗?”“给了解药,本将军不一定会放过你们,但是不给,遭殃的可能就不止你们二人了。”毒无倦听着他幽幽的话语,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沉着脸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教主,你的门派,你教主的那位朋友,沂少庄主,还有……”温诀说到这里顿时停了下来,但是也不知怎么,毒无倦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殷无咎的样子,他的心彻底晃了,只是嘴上却还嘴硬:“哼,你好大的口气,我教创立百年,高手云集,岂是你想灭就能灭的。”“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温诀顿了下,道,“对了,听说风教主是你教中绝顶高手,可是本将军怎么记得,数年前他便险些命丧我手呢?”他这么一说,毒无倦顿时想起一桩事来,当年在乐天镇,教主身受重伤,闭关很多年才养回来:“原来竟然是你?”毒无倦惊讶过后,更恨不能将温诀碎尸万段了,只是他一动,几个府兵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就更紧了几分。毒无倦终究是妥协了。他身上没有专门的解药,但是却有一颗还魂丹,此药不仅能解百毒,还能活死人rou白骨,是毒无倦走遍天南海北收集天才地宝,费尽心力研制出来的,世上仅此一颗。他本来是打算送给殷无咎的,但是现在命都快没了,他还因为招惹这么个煞星而很可能给对方也招来了祸患,这药就算留着,也没希望送出去了。按照毒无倦的说法,温诀让人打了桶水来,将那还魂丹丢入水中化去,给府中所有中毒的人都喝了一碗,不出一刻,他们身上的毒性竟都解了。毒无倦看着那群人面露喜色,如获新生,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当真是将这话诠释了个极致!心中滴血的毒无倦躺在地上满脸的生无可恋,静等着姓温的煞星取他性命。温诀没要毒无倦的命,但是毒无倦并不感激温诀,甚至更恨他了。因为温诀让人当着毒无倦的面,将他御笛引来的那群毒物,一把火全烧成了碳灰。这一举动,比杀了毒无倦更叫他心痛。耗费十年心力养出来的宝贝,一朝全没了!“温崇洲,算你狠!”毒无倦双眸猩红,险些气得发疯。被丢出将军府的时候,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家伙死无葬身之地!商文帝驾崩后,宫中朝中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那一日分开之后,殷无咎整整三日逗留宫中难以脱身,白日里他忙的脚不沾地,好容易得空休息,脑子里却又乱哄哄的难以入眠。他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着白日里要处理的那些棘手事,想着官员们的争执,想着自己好容易寻回、却又溘然长逝的父亲,还有……宫外数日未见的师父!也不知师父这些天,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好想师父啊,想回去见一见他……殷无咎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身侧气了一阵微微的风。他猛地睁开眼,同时握住了放在身侧的佩剑。晦暗光线下,他看到一只手掀开了自己身侧的帐子,然后,床前出现了个高挺的身影。那身影,那么熟悉,让殷无咎一瞬放松了戒备。“师父!”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意外又惊喜,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这是不是梦。滞留宫中的这几日,他处理政务时,偶尔难耐疲倦的打个盹,就会梦见师父在自己身边,等一睁眼发现是梦,又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只剩失落。“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清润的声音响在耳畔,那么的真实。殷无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呆呆说了句:“师父怎么来了?”温诀:“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殷无咎顿觉心中一暖,愣了一下后,他忙将身侧的佩剑拿起来放到床里,自己也往里挪了挪:“师父到床上来。”见到温诀,殷无咎心里太高兴了,以至于对于师父穿过重重守卫,悄无声息来到自己面前的这件事情,想都没想一下。可是后来,得知温诀真实身份的时候,他的这种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如入无人之境的广大神通,却成为了他“一人分饰两角”的有力作证。温诀视线在床内那柄御天剑上停留了一下,心里便知他在宫中的这几日必然过得不安稳。他刚得势那些年里,三天两头遭遇刺杀,身边也是每日放着防身兵器,一开始怎么都睡不安稳,甚至做梦都会梦见有人要自己的命。如果可以,他是怎么也不愿让殷无咎过这种日子的。褪去鞋袜,他坐到了殷无咎身侧,随手摸出颗夜明珠放到帐顶,黑乎乎的账内顿时明亮了起来,两人一时之间,都看清了彼此的模样。殷无咎很年轻,即使熬了夜,也没什么黑眼圈,但是他的眼白处,却散布着鲜明的血丝,看的叫人心疼。两人说了几句话,温诀考虑到殷无咎明日还需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