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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懂的点点头,又将注意力落到谢曲怀身上:“那个女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她不是你的娘亲吗?”谢曲怀摇了摇头。小逢夏又问:“那你的娘亲呢?”“去世了。”谢曲怀嗓音沙哑道。逢夏还不太懂去世这个词所蕴含的悲伤意味,想了想,说:“没关系,我也没有娘亲。”“不过我有爹爹和父皇,你有爹爹和父皇吗?”温诀见自己这蠢儿子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我爹爹也死了。”谢曲怀说着,红红的眼睛里蓄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啪的咋了下来。殷逢夏这回总算看出人家难过了:“你怎么哭了……我把我的爹爹和父皇分给你吧,你别哭了好不好?”谢曲怀这一哭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温诀也不知他心里积攒了多少的委屈,也没劝,沉默的任由他发泄,只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许久,小孩终于止住了哭声。大概是他哭的太有感染力了,逢夏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等人不哭的时候,他就拉着对方的手:“你跟我们回皇宫吧,皇宫面什么都有,而且还有很多叔叔陪我们玩的,他们全都特别特别厉害,有他们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我还可以把我的玩具给你玩,我有很多玩具的……”“扰乱课堂,你今后再没玩具可玩了。”清淡里带着严厉的一句话,拉回了谢曲怀的思绪,他抬眼看去,恰见那高大的男人,在小孩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殷逢夏瞬间垮下了脸,扁着嘴,可怜兮兮道:“父亲,孩儿知错了!”温诀没好气:“积极认错,死不悔改。”殷逢夏就这么被他老爹众目睽睽之打了屁股拎出了课堂,这时候,他还在满心的为着即将断掉玩具来源的“噩耗”而忧伤苦恼,却不知道,在他玉树临风的多年之后,这段黑历史会反复被人拎出来取笑。第179章温诀就像是大商国的一根定海神针,有他在,外敌再不敢入侵,百姓们心里安稳,哪个官员想搞点小动作的,心里也要担心会不会被神通广大的温将军,不,温博士给发现了,于是蝇营狗苟的人就少了很多。国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状态,向着繁荣昌盛的康庄大道奔腾而去。时光荏苒,眨眼间小逢夏便长成了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他完美的继承了两位父亲身上所有的优点,十七八岁的年纪,已有一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高挺身板,长眉凤目,气秀神清,一身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也不知勾走了长安城中多少少女的芳心。然而这尊贵的小殿下谁也看不上,却偏偏喜欢绕着文渊阁大学士谢曲怀转个不停。“逢夏呢?”中秋佳节,一家三口坐在院里赏月,温诀一个没注意,就不见了殷逢夏的身影。殷无咎道:“说晚饭吃多了,要出去转转。”“这坐不住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温诀说着话,打算拈块月饼吃吃,然而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偏头一看,桌上就剩个光溜溜的白盘子了。温诀手在半空顿了顿,三根手指无意识轻搓了两下,将手收了回去:“晚饭吃多了,还销完了一盘子的糕点?”殷无咎往他手边看了一眼,看见那空荡荡的盘子,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温诀喝了口水,叹道:“真是儿大不中留啊!”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但殷无咎却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下,道:“曲怀那孩子,自从搬离了宫里就一直一个人住着,今日中秋,也不知他怎么过,逢夏过去陪陪他也好。”虽然殷逢夏没说自己去哪儿了,但他们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猜到,那小子八成是跑谢曲怀那儿去了。他们俩虽然并不惯着殷逢夏,可那孩子从小身边总一大群人围着宠着,也就养成了他肆意张扬,且心无城府的性子,有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压根就藏不住,宫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对谢曲怀的心思的,他自己也不在意,就差脖子上挂个喇叭走哪说到哪儿。刚吃糕点时候他还说这糕点味道不错,曲怀肯定会喜欢,这一眨眼功夫,整盘子就给人送去了。温诀:“逢夏与他走的太近了,你不在意吗?”殷无咎道:“只要他喜欢,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只就怕咱这儿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到头来要伤心啊!”温诀面上不由染上了几分老父亲的忧愁,“我看曲怀对他,可没那意思。”“师父怎知,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呢?”温诀道:“我没瞧出他对夏儿有什么意思,而且咱们儿子那调皮捣蛋的性子,鬼见了都愁,有什么可喜的,曲怀能这么多年不嫌他,估计也就顾念着你我。”“曲怀确实是顾念着咱们——念着咱们养他一场,所以当初才执意搬出皇宫,才不敢与夏儿有分毫逾矩。”温决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杯盏:“你是说……”殷无咎点了点头:“咱们就夏儿这一个孩子,他又是皇子,将来需继承大统,若也走了你我的路,来日必定困难重重,曲怀本就早慧,又如何想不到这些,反倒是师父事事清明,却独在感情上如此迟钝。”温诀看着殷无咎,倏而陷入了沉思,深邃眼眸里渐渐流露出复杂神色。殷无咎被他注视的有些莫名:“师父为何这般看我。”温诀悠悠道:“想当年,你还是个张牙舞爪的小家伙,这一晃眼,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殷无咎露出几分浅淡笑意:“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不是当初动辄羞赧的少年,听温诀说起这些,面上仍是清风朗月一般的平和。温诀忽然想起什么:“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殷无咎想了想,说:“那时候还小,也不懂这些,如今向来,莫约是在从军之前吧。”“……”温诀讶异道,“那时你才十三岁。”殷无咎垂眸看着自己落在衣服上的手:“那一日.我与师父檐上夜话,师父握着我的手拉我站起来的情形,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后来你让我去你屋里睡,我心里既激动又胆怯,在门口徘徊许久,才终于进去了。”温诀想了想,脑海里有了些印象。所以自己是有多粗心,竟然连这也没发现,他甚至后来亲耳听他说,还觉得那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戏言,并置若罔闻的不当一回事。“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殷无咎轻轻握住了温诀的手:“能有今日,我便是做梦也能笑醒,又何谈委屈。”他总是这么体贴,窝心的让温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温决忍不住将殷无咎搂进了怀里。殷无咎面上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