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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贺然30瓶;月光微恙、徐徐涂之、诺璃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9章内务府不愧是创造过两日把永宁公主嫁出去这一辉煌战绩的,显然已经熟悉了皇家急惊风似的大婚节奏,次日傍晚,就联合司造局赶制出了两套婚服出来。据说几个年长的老绣娘,累得刚搁下针就倒地睡了过去。罗公公亲自领人将婚服送到东宫别院,让云泱试穿,自己则和周破虏一道在外面等着。过了好一会儿,云泱才磨磨蹭蹭从里面走出来。“是,是不是有点奇怪。”罗公公回头,登时眼睛一亮,只觉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都失了颜色,一叠点头称赞:“好看,好看,老奴见过那么多场大婚,还没见谁能把这喜服穿的这么漂亮呢。尺寸也合适,内务府不必再费力改了。”因为未来太子妃是位息月,而非女子,内务府特地对之前的婚服样式进行了改造,领口、袖口、各类明纹暗纹都改为更符合男子特征的,配套的绣鞋也改为锦靴,盖头上的鸳鸯戏水则改为龙凤呈祥。纵使如此,云泱亦觉得别扭的不行。尤其是头顶上那座死沉死沉的凤冠。罗公公好生哄:“这凤冠乃纯金打制,上面嵌的可是九十九粒东瀛国进贡的上等珍珠,有价无市,陛下从自己私库里取出来的,万万不能随便抠掉。”云泱别扭:“就,就不能不戴这个?”“当然不可以,小世子毕竟是嫁给殿下做太子妃的,属于坤位,其他的皆可按着男子制式改造,这凤冠却是一定要带的,何况凤在传说中本就是雄孔雀嘛。”什么雄孔雀。他才不要当雄孔雀。云泱想,成个婚可真麻烦。试完,罗公公让人将婚服妥帖收起来,道:“那小世子就快随老奴入宫吧。”云泱奇怪:“入宫做什么?”“太子大婚,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陛下龙心大悦,特意吩咐司画苑的画师为殿下和小世子临摹大婚画像。待会儿小世子只需穿上婚服,往那儿坐着就行。”云泱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一样被罗公公拐进了宫里。司画苑里阒然无声,众画师按资历坐成三排严阵以待,除了圣元帝,玉妃和班妃也在。云泱感觉这阵势不像是画画像,倒像三堂会审似的。云泱是直接穿着婚服进来的,不仅圣元帝,玉妃、班妃及满堂画师都齐齐眼睛一亮。为了避免内务府辛辛苦苦赶制的婚服沾上泥,圣元帝特意免了云泱的礼。云泱便乖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时皇帝皱眉问罗公公:“太子怎么还没到,朕不是已经让大理寺帮着京兆府一道查案了么,他在干什么,让满堂的人都等他一个。”罗公公忙道:“那公务交接怕也得会儿,刚刚小顺子说殿下已经骑马出府了,想必很快就到。”正说着,一个绿袍小内侍弓着腰疾步走了进来,正是小顺子。罗公公望着后头问:“殿下呢?怎么就你一个过来了?”小顺子目光躲闪,似有难言之隐。圣元帝沉下脸:“说。”小顺子吓得跪在地上,嗫喏道:“是、是苏仆射府上的苏公子突发疾病,说是只有殿下的纯阳心法才能缓解,殿下行到半道,先拐过去了。”这话一说,众人都变了脸色,尤以圣元帝脸色最为难看。班妃坐在边上,忍不住拿帕子抿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了下,心道,这位殿下,可真是懂得如何触陛下逆鳞。倒是玉妃说了句:“这事儿臣妾是记着的,仔细说起来,苏煜那孩子也是为了救殿下才落得这毛病。”“没错。”罗公公紧跟着接上话:“当年殿下在太液池不慎落水,是苏公子不顾自身安危跳进水里,把殿下给扯上来的,要不是侍卫及时赶到,恐怕要和殿下一道沉进水里。那苏公子不似殿下自小习武,自此落了个心脉瘀阻的毛病。殿下身为储君,素来宅心仁厚,对寻常百姓尚且爱护有加,自然无法对救命恩人坐视不理。”说到“救命恩人”四个字,罗公公刻意加重了下。圣元帝脸色稍缓,大约也想起了这桩旧事。倒是坐在一边的云泱眼睛骨碌碌转了下。落水会落下心脉淤阻的毛病并不奇怪,因为他也有。但太液池?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有什么很久远很模糊的东西自记忆深处一闪而过。云泱连个尾巴都没捉到,便飞快溜走了。“这都是太子小时候的事儿了,你怕不知道。”圣元帝温和的声音响起。云泱意识到是跟自己说的,明白这位用意,便特别乖巧的点头道:“臣明白,苏公子见义勇为,值得学习。”大约没料到小家伙嘴里会蹦出这么句话,圣元帝倒被逗乐了。“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云泱脑子还停留在“太液池”三个字,可惜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子元黎大步走了进来。“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元黎径到圣元帝面前跪落。他也换上了内务府新裁的喜服,云泱打量了一眼,第一次觉得,狗太子长得竟然还不错。圣元帝就是再不满,也不好在此发作,便沉着脸道:“起来吧,今日看在云泱的份儿上,朕先饶了你。”为了凸显新人之间的恩爱和谐,画苑掌事特意将两把椅子紧紧并在了一起。元黎起身,面无表情的在旁边椅子上落座,依旧视玉妃、班妃二人为空气。二妃如往常一样,对着空气露出一抹温和灿烂的笑容。因两把椅子紧挨着,两人喜服就不可避免的叠在一起,云泱立刻伸出手,将自己的喜服扯了出来。元黎冷冷一哂。云泱轻哼声,将喜服扯得更远。下面画师立刻开了腔:“小世子离殿下太远啦,请小世子再往左一些,对对,还是有点远,再左再左……”折腾完已是傍晚,云泱累得腰酸背疼,把喜服一脱,趴在马车里的锦榻上不想动。出了宫城,行到闹市区时,云泱忽发现外面有大批官兵在走动,便问外面赶车的云五:“出了何事?”云五很快回道:“听说昨夜又有城东一个阴月遇害,联系之前城北、城西遇害的阴月,京兆府怀疑凶手是按地点作案,所以调集了大批官兵在城南,绸缪于未然。”又是阴月?云泱迷迷糊糊想,那这凶手可真有意思,这么明晃晃的把线索亮出来,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