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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恰好握的是被踩肩膀那边,不禁吃痛蹙眉。季应闲敏锐察觉,顺手看去,见秦宁肩头有一道显眼的黑色脚印,这自然不可能是秦宁自己弄上去的。他脸色骤黑,唇角抿直,转身又给那骨折的年轻人狠补一脚。那人本来在躺地装死,哪知又莫名挨了一脚,痛得连忙求饶。季应闲沉目,“滚。”被揍成猪头的年轻人泪流满面,他倒是想滚,可滚不动,浑身痛啊!眼见季应闲抬起腿,年轻人吓得脸色一白,一脸“我死了”的惊恐表情。原着中,季老爷子原想让季应闲进入军队,为锻炼他,令他从小学跆拳道,不到成年,已是黑带三段水准,中学时期参加数个比赛,均是冠军。可见他多么能打。秦宁本科是学医的,了解人体结构,知道致命点,季应闲起初那一脚,用力甚猛,那年轻人恐怕有两处骨折,再揍下去,容易危及生命。季应闲似乎也清楚这点,倒没再继续揍人,满目阴翳横他一眼,脸色沉得像滨城结冰的寒冬河水。他长相偏那种锋利的俊美,眉眼张扬鲜明,冷脸时,却有些凶神恶煞,形似豺狼虎豹。那人吓得马上要厥过去,可浑身疼痛让他无比清醒,想跑,又跑不了,只能跟季应闲干瞪眼,浑身抖如筛糠,活像只凶兽爪下的鹌鹑。心理煎熬不过十秒,那人两眼一翻,晕过去。季应闲恶劣一笑。秦宁:“……”季应闲转身。秦宁诚心感谢,“季应闲,谢谢你救我——”话直一半,季应闲脸色一冷,先发制人道:“你一个人闷声不吭的跑这儿做什么?”“这片区是滨城最不安定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这附近,你单独跑这里来,是想找死?”“你是嫌自己命不够短,想加快进度,或者诚心让旁人担心?”季应闲语气略冲,像生气,又不像。秦宁说:“我想顺便去趟银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季应闲冷声,“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秦宁:“……”你是小学生么?秦宁无奈摇头,掸去外套上的浮雪,目光扫过季应闲冷硬沉毅的侧颜,对方看着在垃圾屋中挣扎的黄毛,下颌线的弧度优美又锐利。“你看什么?”季应闲忽然回头。秦宁指着目标地方向,说:“季先生,我想去那边银行一趟。”季应闲不悦,“去做什么?”肩膀都扭伤了,还到处跑,这人真没把自己当病号。秦宁说:“有事要办。”季应闲嫌弃脸,“走吧。”秦宁不解,“你也去么?”“我不能去?”“你随意。”两人朝着剩下半截路走去。这条深巷路途不长,但很曲折,小巷子阡陌纵横。秦宁照着导航指示前行,但奇怪的是,导过去的路线尽头,是一堵水泥墙。季应闲余怒未消,看他道:“你这导航是要我们飞过去?”秦宁低头确认路线,没有走错,导航也没提示,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堵墙?他打量着眼前的水泥墙,察觉这墙的材质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没有那么厚重。“季先生,我们换条路线吧。”季应闲狠锤墙面,“秦宁,你是故意的?”下一秒。这堵结结实实的水泥墙突然坍塌,轰隆一声响,碎成无数块,散落满地,烟尘飞扬。而墙壁后面,几个人围坐在折叠桌前,上面摆着两个手提箱,均敞开,左边一箱是钱,右边一箱是某种不可描述违禁的物品。他们听闻动静,齐刷刷转头看来。秦宁:“……”季应闲:“……”墙后数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折叠桌右边,领头那位是个光头,他反应最快,立即阖上箱盖,遮住箱内的物件。再转头,他眼神阴冷地盯着秦宁俩人。左边领头人朝旁边小弟抬了下手,对方瞬间领会,跟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也秒懂。季应闲将他们的眼神交流收入眼底,又掠过那群人腰际,转过头,跟秦宁短暂视线交汇,两人均明白这是闯进不该闯的地盘了。季应闲眼神示意后方,秦宁了然,小幅度点头回应。那群人有行动的刹那。季应闲道:“跑。”两人迅速后退,折身朝着来时方向极快离开。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傻子才担心你后来的季总:媳妇,我傻了————————————————二哈:今天有点短小,别打我(顶锅盖跑jg)第20章那群人翻越建筑废墟,疾快追来。季应闲人高腿长,又常年锻炼,体能很强,他跑出一段距离后,察觉秦宁没跟上,回头一看。秦宁停在距他五米的地方,脸色苍白的捧住心口,唇色发白,呼吸很沉,像喘不上气。季应闲想起他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秦宁满额冷汗,虚弱道:“你先走,马上报警,我……”后方的人追来,距离也逐渐拉近。季应闲快步返回,按住秦宁肩膀,单手抄过后膝,手法利落地将秦宁打横抱起。抱起秦宁的瞬间,他俊美面容划过细微的讶异,脑海中不禁浮起两个字——好轻。以秦宁的身高,在健康人身上远不止这点体重。他太瘦了,根本没多少重量。季应闲微微敛目,抱紧秦宁的双腿。突然失重,秦宁脸上有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抓住季应闲的前襟,稳住自己。他说:“季应闲,这样抱着我,我们一个都走不了。”季应闲看了眼后面的人,冷声打断,“闭嘴。”这点重量,在他面前简直跟只小猫似的。他手掌握紧秦宁膝盖,让他贴紧自己,之后敏捷闪身进入一条小巷。秦宁失踪时,他看过附近的路径地图,了解从哪个方向能出去。季应闲抱着秦宁在小巷子里左右乱窜,不让他们察觉到行踪,朝着大街跑去。秦宁则趁这空隙,拿出手机迅速报警,跟警方核对地址后,他挂断电话。刚放手机,季应闲忽地站定,神情冷峻地直视前方。秦宁偏过头。两人正前方的巷子深处,站着三四个人,手上各拎着一根铁棍,有些棍头沾着乌黑暗红的不明物体,像是已经干枯的血渍。秦宁面色凛然。他只是抄近道,哪知道牵出这么多事。另一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