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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话,上楼了。季母看他背影,心说,傻儿子的心情怎么忽然又变好了?季应闲上楼时,正好遇见下楼的秦宁。秦宁看了他一眼,微垂着眼眸,侧身让路。季应闲目不斜视地上楼。两人擦肩而过。秦宁默然转身,下楼。季应闲走了几步,浅浅偏头,余光见秦宁消失在转角。他回笼视线,上楼回自己房间,路过书房时,季老爷子出来。他说:“小宁要回秦家,我刚把钥匙给他,外面天黑路滑,你陪他去。”季应闲:“?”季老爷子:“愣着做什么,你不愿意?那我让——”他话音未落,季应闲已经转身下楼。季老爷子无奈笑了声,“这孩子总是口是心非,不知道像谁。”他说着,回头看了眼书房墙壁上的一幅油画。油画中画着一个异国美人,灰蓝眼瞳如宝石般漂亮。“你说是吧?”*秦宁从季家出来,慢步走向秦家。季老爷子交给他一把老旧钥匙,说钥匙是秦老爷子留给他的。秦家是老房子,有阁楼。季老爷子说,阁楼有暗格,是秦老爷子给他留的东西,让他在秦宁真正能独当一面时,交给他。而现在,季老爷子认为时机成熟。秦宁握紧掌心冰冷的老旧钥匙,心中很沉重。这把钥匙是给原主的。可惜太迟,原主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自己。秦宁浅叹一口气,转头看了眼离近的秦宅。他推开门,微微诧异。门居然没有落锁。秦宁压下疑惑,进入宅院。草坪很干净,记忆中关于秦家明一家的东西都消失殆尽。行至门前,室内黑黢黢一片。秦宁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缓步跨进去,在玄关拿手机电筒照着,寻找开关。他正在墙壁上轻轻摸索,没留神脚下。倏然。秦宁被什么东西钢管似得绊了下,整个人骤然前倾,眼见着要撞向看不清的黑暗。突然。他的手被一张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接着被一股大力轻轻拽动,后背蓦地撞上结实的胸膛。秦宁转过头。视野中闯入一双幽蓝深邃的眼瞳。是季应闲。季应闲牵住秦宁的手,掌心的触感温凉又细腻,握住的不像一只手,像一块干净的羊脂玉。心脏猛地一跳。他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真他娘的娇嫩。第38章没等季应闲牵几秒。秦宁站稳后,扶着墙退开,手也自然地抽回。他站在半明半暗的玄关,身后是如墨般的浓黑,雪光映在他白皙的脸庞,衬得他愈发秀美。秦宁淡淡一笑,客气道谢。“谢谢。”语气十分疏离。季应闲微拧眉心,迎着秦宁的淡漠眉眼。这双阗黑澄澈的眼睛中,全然没有对着温辞时的盈盈笑意,沉静如水,显得很有距离感。季应闲唇角压直,心情骤降。就只对着温辞一个人笑,温辞真有那么好?他虚握着手,不着痕迹地放下,插/在裤兜中,抿紧唇角,脸色阴沉。“老头子让我来的。”言外之意,让他要谢就谢季老爷子。秦宁自然知道是季老爷子强行派他来,否则季应闲肯定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好比现在,季总的表情已经趋向“欠他八百万”。秦宁沉思几息,说:“季先生,不必麻烦,我一个人可以。”季应闲斜睨他,轻呵了声,“你知道灯在哪里?”这话登时把秦宁给问住。他确实不知道,否则刚才也不会在门边胡乱摸索,险些摔一跤。秦宁不说话,脸色微窘。见他这副模样,季总不爽的心情莫名-10分。他扬着眉,睐了秦宁一眼,默然进门,抬手放在玄关一幅隐蔽的画作上,往旁侧一转,点缀着荧光的总开关出现。秦宁微愕,原来藏在这里。原主记忆中没有这段,他没想过总开关藏在遮蔽物后。季应闲轻手拨动,“哒”地一响,提示灯闪烁数次。霎时,满室通明。秦宁被强光晃了眼,下意识起手遮挡眼睛,适应片刻,放下手。视野中的宽敞客厅十分干净,不留任何别人存在的痕迹,恢复成秦老爷子在时的模样。他目光在客厅游弋。复古的木质留声机,美式家具,干净整洁的窗帘,崭新的地毯,老式茶具,装饰落地钟。与秦宁在原主记忆中看到的,殊无二致。但,怎么会这样?原主从秦家离开时,这里的一切都被秦家明一家占领,四处是小孩玩具,留声机满是卡通贴纸,地毯被划拉起毛,茶具全部更换等等。记忆中的东西与现在截然相反。秦家明和关如慧不可能在离开前,将这里恢复原貌。那会是谁?秦宁暗自沉思。能自由进入这里的人,不多,见过别墅过去装饰的人,也屈指可数,只能是——季老爷子。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季应闲注视着秦宁,捕捉着秦宁眉眼间的情绪变化。他微微扬眉,心情倏然好了许多。刘勋的办事效率不错,回头给他发奖金。秦宁在客厅与落地窗边走动。季应闲目视他的背影,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袖缘的金属纽扣。这时,秦宁忽地回头看他。季应闲一怔,神色很不自然的说:“看我做什么,是老头子让人改的,跟我没关系。”秦宁想说让他回去,不必跟着,哪料季应闲突然来这么一句。他愣然的说:“嗯,我知道。”季应闲:“……”秦宁看他脸色铁青,像憋着什么话,想说又碍于限制,没法说。他以为对方想走,就说:“季先生,我去阁楼一会儿,你不如……”先回去。话至一半,季应闲已经率先迈步,长腿几步跨至楼梯那边,上楼了。秦宁再拒绝就不合适,他跟上季应闲,两人一起上楼。阁楼在顶层。灯似乎老旧损坏,按了几次,没有亮起灯。秦宁和季应闲用手机电筒打着光,爬楼梯上去。阁楼空间很小,大概二十平米,秦宁一米八一的个子在狭小空间,活动时被迫弯腰。季应闲更别提,他一米九的身高,只能蹲着。秦宁见他抱腿蹲在阁楼入口,极力压缩自己所占的范围,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