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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后,定好接下来的流程。忙完研究室的事,近七点半。秦宁从一楼研究室出去,室外天色完全暗下。沈见溪跟秦宁并肩走在雪地,一高一低,极为相配。沈见溪滔滔不绝的介绍着美食,并询问秦宁的喜好,说得不带停。秦宁偶尔侧脸,微微点头附和。时不时秦宁回复几句,沈见溪凑过来听,两人脸颊隔着很近的距离。季应闲阴测测睇着两人的背影,脸色沉冷如冰。说个话,靠那么近做什么?沈见溪你耳朵事是不好使,聋了?季总脸都黑了。这时,刘助理从前方走来,到季应闲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季应闲默然听着,没说话。秦宁见刘助理,恍然想起,先前季应闲帮过他,如果不是季应闲,那个科技局的李展也不会轻易离开。刘助理在季应闲身侧低声汇报,继而站开,跟在他背后,沉默不语。季应闲突然问:“刘勋,我晚餐定了么?”刘助理:“?”他反应一秒,本着专业的机敏度,刘助理秒懂季总的意思。刘助理垂着头,“季总,目前尚未安排您的晚餐。”季应闲“哦”了声,余光瞥了眼秦宁。然而秦宁毫无反应,季应闲嘴角下压,脸色阴沉。一行四人,走至双秦正门口。季应闲冷着一张俊脸,径直步向路边的黑色越野车。“季应闲。”秦宁叫住他。季应闲面容不悦的转过头,语气微沉。“说。”秦宁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你一起吃晚餐,感谢你先前帮助我。”他站在一盏点亮的橘黄路灯下,带着点暖光铺在他的黑眸,像映出色彩的琉璃珠,绚烂又漂亮。橘色灯光让他苍白的脸色红润几分。秦宁问:“要一起么?”季应闲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心中阴霾拨云见日。他冷哼一声,“你当然要谢我。”秦宁一笑,“嗯。”季应闲偏开头,表情有一丝别扭。谁也没注意到的他耳尖,有点点泛红。中餐厅。刘助理带司机前去其他地方吃东西,秦宁几人特意定了包厢,在相对安静的环境用餐。秦宁喜欢安静的环境。这家中餐是沈见溪推荐的,他来过几次,说是餐厅内的菜品很清淡,附和秦宁的口味。既然是秦宁请他俩吃晚餐,自然是要顾及两人的感受,选择他们能接受的口味。然而——“我也喜欢清淡口味的菜。”“那就清淡些。”两人异口同声。秦宁微诧,“你们不用顾及我,我单独点两份我能吃的就足够了。”沈见溪很会说话,又很照顾人。他咧嘴笑说:“小哥,我不挑食,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喜欢。”季应闲倏然看向他,皱了皱眉。沈见溪回视,冲他一笑,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季应闲眉头皱得更深。他说:“我也要清淡些的菜。”最终点菜问题落在秦宁这里。他点了两三样较为清淡的菜,又特意点了较辣的川菜,以及偏甜口的菜。季应闲喜好川味,他不怕辣,而沈见溪是海城人,偏好甜口食物。点完餐后,三人陆续落座。包厢内,是一张四方复古桌,三个人各自坐在一面,秦宁在最中间。等上菜期间,秦宁去一趟洗手间。他一离开,季应闲冷着脸看沈见溪,表情非常阴沉。“你怎么出来了?”沈见溪扶了下眼镜,笑嘻嘻的。“季总,你这话很奇怪,双秦让我过来技术指导,我就顺道过来。”季应闲沉眸,冷声问:“沈见溪哪?”沈见溪望着季应闲,敛去天真笑脸,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笑容,目光盯着季应闲。“沈见溪就站在你面前。”“少糊弄我,你跟他——”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两人话题戛然而止。秦宁阖上门,慢慢走进包厢。他察觉室内气氛怪怪的,看了眼季应闲,对方脸色不太好,一言不发的坐在左侧,而沈见溪笑容满面。沈见溪对着秦宁露齿一笑,显得很有活力。秦宁发现,今天的沈见溪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多时,服务员端着菜陆续上桌,依次摆开。秦宁点的菜不多不少,三个大男人够吃,他问两人想喝什么。季应闲:“柠檬水。”沈见溪:“酒。”秦宁转眸看向沈见溪,“你想喝酒?”他记得上次在双秦见面,沈见溪似乎提过自己不能喝酒,一喝能睡很多天。今天沈见溪怎么又想喝酒?沈见溪笑着解释:“很久没喝过了,今天心情不错,想喝。”季应闲睐着沈见溪,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沈见溪视若无睹。秦宁又询问他想喝什么,沈见溪思忖后,回答了“啤酒”两字。服务员记下几人点的酒水,便离开包厢去准备。秦宁几人先吃菜。沈见溪往秦宁那边挪了几寸,用公筷为秦宁夹菜,继而退开。秦宁愣了几秒,说:“谢谢。”今天的沈见溪真的很奇怪,一直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与先前进退有度的相处方式大相径庭。他怎么了?这是秦宁今夜思考的头等问题。季应闲冷眸觑他,“老老实实吃饭。”沈见溪嬉皮笑脸的点着头,继续吃自己的。一场晚餐吃得极其沉闷。虽有沈见溪一直在活络气氛,但季应闲全程冷脸,根本带不动。晚餐也草草结束。季应闲联系刘助理和司机开车过来。来餐厅时,秦宁和季应闲坐的越野车过来,而沈见溪独自骑机车到目的地。说实话,秦宁见他代步工具是机车时,小小惊愕了一下。沈见溪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他以为不是开车,便是健康日常,骑自行车,没想会是那么炫酷的机车。就……有一点违和。他们从餐厅出来时,天又下起大雪,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夹杂着刀片,刺骨的疼。秦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泛红的鼻尖,拢紧领口。见状,季应闲不自觉地伸手解下大衣。陡然,有一双手抓着衣服率先伸出,加绒的运动外套披在秦宁身上。沈见溪说:“小哥,先披上,别冻着了。”季应闲:“……”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