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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点头,“好。”李威顺利把东西交给秦宁,返回停车场,钻进一辆林肯的副驾驶。车后座的人看他一眼,冷声开口。“给他了?”李威点头,“给了。”他家老板:“他喜欢?”李威转过头,说:“老板,你就相信我吧,我亲眼看汪海拎着那家酒店的包装袋进后厨,也特地调查过酒店最近外送订单,没错的,秦先生肯定喜欢。”贺凌寒没说话,眼神凉凉地看他一眼。“你关注他?”李威立刻表忠心,“我是直男,有老婆。”贺凌寒面无表情看他。李威讪讪一笑,擦了下鼻子,老实坐回去。良久,后排传来一声“走”。司机发动引擎,驱车从医院停车场离开。直到入夜,茶几上的方盒也没动过。汪海盯着看了很久,秦宁也察觉到了。“如果你想吃,就吃吧。”汪海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想吃。”他就是在想,季少给秦先生匿名送餐,很奇怪,现在贺执行长也来掺一脚,就……说不上来的怪。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二位是不是在追秦先生。汪海是个24k纯直男,母胎单身至今,看不透这些弯弯绕绕的感情问题。他想不明白,也就暂时抛之脑后。秦宁沉思了几息,忽然说:“拆开吧,不浪费粮食。”汪海惶恐说:“秦先生,我真的不吃。”秦宁一笑,“没关系,我可以吃。”既然这么说,汪海就拆开盒盖,准备给秦宁热一热。打开盒盖,横在盒中的几样菜品映入眼帘。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熟悉。汪海:“……”秦宁:“……”汪海现在想把盒盖塞回,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秦宁愣然几秒,诧异道:“那些菜不是你在厨房单独点的么?”汪海再硬的头皮,也顶不住秦宁清润的眸光。他额头冒汗,“呃……”【瞒不住了。】刘助理大半夜突然收到这四个字的短信,一脸懵逼。他戴上眼镜,定睛细看。短信发起人,是远在医院的汪海。疑惑了一小会儿,他拿手机打电话过去,接听那人却不是汪海。青年温润的嗓音隔空传来。“你好,刘助理。”刘助理立即坐直身。弄清最近这段时间吃的小米粥来历,秦宁心情略复杂。贺凌寒送东西,有借故气季应闲的嫌疑,但季应闲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愧疚?仔细一想,这种可能性最大。两人既然已解除婚约,那这份愧疚倒也不必,况且季应闲真正该愧疚人的原主,早就不在了。秦宁看了眼站在墙角不敢吱声的汪海,说:“我没有生气,你不用紧张,真的。”汪海高大魁梧的身躯堵在墙角,莫名有几分可怜巴巴。汪海道:“秦先生,季少没恶意,你那段时间生病胃口不好,瘦了很多,医生也提醒这样下去不行,季少才让酒店一直送餐。”秦宁自然知道季应闲没恶意。他说:“嗯,以后我自己定吧,不用麻烦季先生了。”汪海:“?”他怎么觉得解释了个寂寞。秦宁揉了揉眉心,洗漱休息,临睡前,他用微信给季应闲转了钱。六楼。季应闲正在忙工作的事,身边的手机“叮”响一声。他拿起手机划锁解开,切入消息,看见发信息那栏的名字备注,手微微一滞。是秦宁发来的微信。季应闲扬了下眉,心头莫名一跳。秦宁怎么突然给他发消息,会给他发了什么?他心跳不断加快。扑通扑通……撞击着胸腔,像要冲破束缚。季应闲按耐住躁动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点开。然后……他收到了八千元的转账。季总:“???”第二天清晨。秦宁照常在楼下运动,上楼接受林护士的日常检查。林护士看了看数据,说:“秦先生,看来你的运动有效果,心率和血压的数据稳定很多了。”秦宁同意道:“我也察觉身体好了很多。”林护士笑了笑,“是哪,脸色也比刚住院那会儿红润了些。”她说着,低头整理东西。秦宁睇了眼她脸侧,淤青褪去许多。他迟疑一瞬,问:“李展最近有来找你么?”林护士摇头,扯出一抹笑。她说:“没有了。”秦宁放心道:“那就好。”寒暄几句,林护士很快离开,汪海正要关上门,又有人来了。他顿住关门的手,喊道:“温先生。”温辞微微颔首,朝着室内方向转动眼睛,轻飘飘落在某一个方向。“阿宁,你在么?”秦宁正在捋袖口,刚才测过血压。闻言,秦宁抬头,见温辞安静站在门外,正目视自己这个方向,他眉眼清隽,像寒风中一株雪松。温辞身形高挑,比汪海高出几分,秦宁一眼瞧见他。秦宁说:“我在。”汪海让开路,温辞却没进去,端直站在门边。温辞问:“有时间么?想邀请你一起做点心。”他探手碰了下自己的眼睛,清淡地笑着。“护工阿姨不在,我有些不便。”那抹笑容中,没有苦涩,倒有几分无奈。大多数人不会理解,一个盲人为什么会执意做盲人无法做的事。秦宁却能理解他,从天之骄子变成盲人,从万众瞩目再到万人垂怜,这其中的落差,常人很难适应。温辞现在做什么,都不奇怪。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秦宁懂他。秦宁笑了笑,“嗯,我有时间。”六楼。季应闲第十次看秦宁的转账,仍旧不解其意。为什么给他转账?为什么不跟他说话?季应闲脑袋中满是“为什么”。他换了身衣服,起身下楼,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敲开205号病房门。季应闲说:“我找秦宁。”汪海答:“秦先生不在病房。”季应闲微愣,问:“他去哪儿了?”汪海面露迟疑。季应闲皱眉,“说。”汪海没说,手指了下隔壁204号病房。季应闲顺势看去。204……这病房他去过几次,住的是谁,自然非常清楚。温辞。季应闲压直唇角,脸色阴冷,高大身躯充斥着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