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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私立医院。小九推着陆修从205号病房路过。陆修抬了下手,小九停住推轮椅的动作。他低头看了眼门前的苹果,数个礼盒摞在一起,快把门口给挡住了。小九说:“我问过林护士,秦先生最近不在医院。”陆修手肘撑在轮椅扶手,托着腮,似乎在深思什么。许久,他朝小九勾了勾手,小九稍微俯下身,听他安排。“找出我那个礼盒,拿新鲜苹果换进去。”小九“啊”了声,奇怪道:“可是为什么呀?”陆修桃花眼盛满笑意,笑容带有几分狡黠,“如果你是他,回来时,是喜欢焉嗒嗒的苹果,还是新鲜芬芳的苹果?”小九秒懂,“我马上换!”她飞快跑回病房,拿来又大又新鲜的糖心红苹果,把礼盒中的那个替换,高兴推着陆修回去。小九夸道:“还是陆哥想得周到,秦先生肯定会喜欢。”陆修似乎想到什么,唇角渐渐上扬。小九看他好像挺高兴的,压低声问:“陆哥,你是不是喜欢秦先生?”她声音很小,跟做贼似的。陆修挑眉看她,没回应。小九给他一个“我很懂你”的眼神,说:“专程转院来这里,又特意要求住在这间病房,嘻嘻。”她咧嘴笑着。陆修似笑非笑,“是么?”*汪海跟季应闲在高速路口碰头。刘助理抱着电脑坐进副驾驶,季应闲则冷着张脸,弯腰坐入后排座椅。汪海把秦宁弄丢了,一整天都提心吊胆。这几个月来,季少对秦宁的在意,他看在眼中,现在突然面对季少,他好方。季应闲似乎没心情责怪他。汪海开车开得非常忐忑,时不时从内视镜瞄一眼后排。倏然,跟一双灰蓝眼瞳对上。汪海赶紧挪开视线。季应闲冷声吩咐:“专心开车。”汪海“哦”了声,不敢再看,暗戳戳开车。在绕城高速疾驰半小时,后面传来季应闲的声音。“找到他后,你不用再留在他身边。”汪海点头,“好,我明白。”这次导致秦宁失踪,确实是他失职。警方那边通过拾荒匠身上的物品,查出他是李展的父亲李小舅。他被高利/贷追债,把主意打到秦宁这里,跟踪踩点多日,专门等这次秦宁落单,想通过绑架秦宁勒索季家,他险些让旧事重演。倘若他那会儿多注意周围,不让秦宁独自上楼,或许不会发生这次失踪事件。带走秦宁的人是好是坏,根本无从得知,如果这次秦宁出意外,他难辞其咎。季应闲没再开口,目光沉冷的望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修理仓库。二楼板房卧室。kiko默无声息的站在窗边,从侧边望进室内。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正闭目熟睡,睡姿非常文静。他双手交叠放着,仓库顶灯的微光投入,铺洒在他秀美白皙的脸颊,他双颊微红,很好看。如果忽略他手里攥着锋利的碎碗片的话,这是一副相当美丽的睡美人油画。kiko睐了眼锁得十分严实的窗口,抬脚走到门边,想开门进去,但门柄受到阻力,无法开启。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猜出他是沈见溪副人格后,没事人一样,按时上床休息,无视到底,仿若没有他这个人。kiko很不喜欢。他松开握住门柄的手,从身上掏出一串金属钥匙。这小猫咪不禁脾气烈,脑子也不太好使。顾自进入房间休息,以为反锁就万事大吉,他怕不是忘记谁是这地盘的主人。kiko用钥匙几下破解反锁,推门而入。刚要踏出第一步,他猛地顿住,慢慢收回脚。门口半米内,密密麻麻摆放着铁质图钉,锋锐的针尖闪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根本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除了秦宁自己的活动范围。kiko:“……”他差点踩中这些铁钉。看来下午在仓库内转悠,这小猫咪没少掏东西,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藏起来的。kiko无声一笑,退出房门。鉴于秦宁有心脏病,他决定不突袭,免得吓死这脆弱的小猫咪。他转身下楼,正倒着水,卷帘门外响起汽车引擎声。片刻,卷帘门下方的缝隙被车灯照亮。有人来了。外面不知是什么人。kiko满目兴味,在沙发落座,等着此人开门进来。卷帘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最终安静,似乎来人没有开锁技能。kiko慢悠悠的喝水,候着对方。不多时,两米高的透气窗“吱呀”一响,被推开。一道身影异常矫健地翻入仓库,双手扣住窗台,以利落漂亮的姿势跳下,稳稳落地。整间仓库没有多亮堂的灯光,仅仅只有两盏微弱的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上方。那高挑的青年慢慢直起身,灯光在他脚下延伸出长长的影子,尽头指向kiko。而kiko脚下,正踩着青年的影子透露,可以说是挑衅味十足。kiko挑眉,“你来了。”季应闲身着单薄衬衣,袖口卷在手肘,向来一丝不苟的短发非常凌乱,肩头裤腿均是灰尘,结实的上臂有几道划痕,翻着红。他往后捋着短发,灰蓝眼瞳直直看着kiko,冷声质问。“沈见溪输给你了?”kiko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水果刀。“你认为哪?”季应闲沉眸,“没用。”他发表这两个字,转而看向四周。“他哪?”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很清楚。kiko恶趣味上头,暧昧的说:“在床上睡着,他很不错。”季应闲脸色骤变,“你找死。”他攥紧拳头,没急着收拾kiko,而是在仓库逡巡,最终看到上楼的铁梯,立刻走过去。突然,身前横来一根擦痕严重的棒球棍。kiko眯着眼,笑说:“我让你过去看他了么?”季应闲脾气向来暴躁,他一脚踹向拦路的人,却被kiko躲闪开,反手一棍打在季应闲腹部。他捂住腹部,脸色阴冷地看着kiko。沈见溪的副人格是个疯子,从来都是率性处事,下手极重。kiko颠着棒球棍,“小季总,如何?”季应闲咬肌紧绷,没有回答。他一把握住棒球棍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