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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闯祸了。”青年:“?”*年会近尾声。季老爷子过来询问秦宁近况,季父也过来,他与秦宁关系并不亲厚,寒暄了几句,便去跟贺父等人辞别。宴会中多数是贺氏集团核心人员,与其说是年会,不如说是大型应酬现场,各家趁机拉近关系。当然,贺父的目的在秦宁。除开赵副总,他期间又带了几个青年才俊过来,想介绍秦宁跟他们认识,但都被季应闲给怼走了。贺父被他这波cao作弄得哭笑不得。“小季,你这拦着宁宁接触别人,不妥当吧。”季应闲挑眉,不徐不疾的说:“贺叔,秦宁没意向找对象,坦诚跟你说过,你为了个人私心,想强塞别人给他,也不妥当吧。”“你……”贺父欲言又止,眼神狐疑的看着他,心中疑窦丛生。他和秦宁的对话,这小子怎么知道的?难道……贺父又看这两人,并肩而立,十分般配,而季应闲说话时,时时维护秦宁,姿态熟稔。那个盘旋心头的猜想仿佛渐渐落定。这时,有人来跟贺父攀谈,他多看秦宁和季应闲几眼,若有所思的走开了。季应闲低头睇了眼腕间黑表,再转头看秦宁,摸了摸鼻子。“秦宁,你回不回去?”秦宁抬起脸,黑眸纯澈如一汪清泉,又映着顶上璀璨水晶灯,莹莹似寒星,脸颊也似乎比往常红润了些。他茫然的“嗯?”了声。季应闲眼睛都挪不开了,心尖像被什么小爪子挠了下,酥麻酥麻的,又好似被什么细微电流击中。他连话都说不清,“就是、就是……”半晌,季应闲不自然地挠了下眉心,挡住秦宁的视线,往后半退,小心压下陡增的心跳声。秦宁:“?”秦宁稍微理解后,说:“我等下让汪海送我回去。”季应闲一愣,冷哼道:“他本来就不是专职司机,又不熟悉路况,天都黑了,你让他送你回去?”秦宁说:“确实不安全,那我直接打车,出租车司机应该熟悉路。”季应闲迟迟得不到想要的话,手下摩挲着袖缘精致的纽扣,力道加重几分,显得有些焦躁。他略一咬牙,道:“这酒店位置偏僻,来往客人都有随行司机,最不济也是自己开车,哪有出租车。”“只怕你等到明早,也等不来一辆出租车。”秦宁眸光流转,唇角有些微笑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该怎么回去,我又不会开车。”季应闲指腹下的袖扣染了层薄汗,锋锐的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他抿了抿嘴角,轻咳一声。“我正好顺路,可以——”“我送你回去。”冷不防有一道声音插/入两人对话。季应闲后话顿住,眉心紧皱,回头看说话者。贺凌寒站在两人背后半米之外,正注视秦宁,面色罕见的温和。季应闲登时面沉如水,睐向贺凌寒的眼神锐利无比,恨不得拿眼刀把这人扎成刺猬。秦宁也转头,见到贺凌寒。贺凌寒慢步走近,目光冷冷睇过季应闲,脸色渐冷。他跟季应闲一贯不对付,见面必定唇枪舌战,秦宁见怪不怪,如果两人某天握手言和,那才叫奇怪。贺凌寒道:“你等我半小时,我送你回住所。”秦宁没回答,季应闲立刻挡在秦宁身前,冷冷觑着贺凌寒。“不用你cao心。”贺凌寒冷声道:“我又没问你。”他说着,抬手去扣季应闲肩膀,想推开他,谁知季应闲纹丝不动,阴沉着脸跟他较劲。贺凌寒也不甘示弱,加重手臂力道。两人暗中来回拼劲儿,谁也不肯先一步示弱放手。秦宁察觉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道:“贺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回去,你不必担心。”贺凌寒眸色微怔,越过季应闲肩头看秦宁。视线相交。秦宁浅浅一笑,“年会结束后,恐怕得送客人,你先去忙吧。”贺凌寒唇角压得很直,向来冷酷得神色更沉了些,实际心头凉得像被冰冻过。这种酸涩微痛的滋味,他从未体验过。须臾,他点了下头,“那好,你到家给我说一声,我需要确认宾客的安全。”季应闲微微挑眉,“你放心,我会跟你说的。”贺凌寒本打算离开,不料听到这句话,他陡然转身,眼神冰冷的盯着季应闲。看了几秒,又转头问秦宁:“你们住一起?他语速很快,听着竟有些急切。秦宁正要摇头,就听季应闲理直气壮的“嗯”了声。得到回答的瞬间,贺凌寒脸色极其难看,猛地揪住季应闲的领口。“你跟他住一起?”这句话寒意凛人,好似季应闲敢点头,贺凌寒当场会动手。秦宁心知贺凌寒有意跟季应闲竞争,其中包括他这个前未婚夫,几个月前,贺凌寒就有类似意图。而他并非两人争夺的筹码,更不愿意贺凌寒以此为目的接近他。秦宁道:“我们是邻居。”贺凌寒正满面阴沉,忽听秦宁这话,整个人都是一愣。他松开手,转头看秦宁。季应闲被他揪得领口皱出几条纹路,心情欠佳,眼神也阴沉着,拳头不禁有些痒,想揍贺凌寒几拳。贺凌寒意识自己失态,对秦宁说了句“对不起”。“秦宁,你……”他还想说什么,又被旁边快步走来的贺父给拉走,让他帮忙送客。走出几步,贺凌寒倏然回头看,却见秦宁并没有看他。*山路行车道。一辆宾利在重重弯道驰过。秦宁和季应闲双双坐在后排,汪海临时有事离开,秦宁只得跟季应闲回去。车厢内的暖风适宜,让人倍觉舒适。往常合适的温度,秦宁却莫名有些热。他抬手在自己额头探了探体温。不烫。似乎并没有发烧。季应闲余光注意秦宁的举动,问:“怎么了?”问话中有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秦宁摇了摇头,“没事。”他伸手将车窗开出一丝缝隙,后靠着抵在靠背。凉风拂面,很舒服。可那股燥意却盘踞心间,难以驱散。季应闲坐不住了,心中担心秦宁,匆匆转头看他。他见秦宁脸颊嫣红,白玉似得鼻尖有层细密薄汗,鬓发微湿,好像真的有些热。“老丁,把热风温度下调两个度。”司机应了声,抬手去调节温度。渐渐的,车厢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