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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陈津与许延。陆老板声音平静地询问:“你们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坠下楼的女人叫肖梦半,是京城艺术学院雕塑系的学生。“我听到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就推窗往外看,没想到是梦半坠下了楼。”带着眼镜的柔弱女孩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裙子,“发现后我就跑下了楼,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陆老板记得他抬头观察树枝的时候楼上是有一个房间的窗户推开了,但他不记得那是不是这个女孩的房间。“你们有人和她住一间吗?”陆老板问,“我记得你们都是两个人一间的。”“和梦半住一间的人是我。”一个青年苦笑道,陆老板隐约记起他在登记本上登记的名字是管懿,其他人的名字都由他们中的代表一起登记,只有这个青年的名字较为复杂,是自己写的。“但是我和梦半吵了架,她说现在不想看到我,所以那时候我不在房间里。”管懿道,“如果我坚持留在房间里就好了,那时候我要是在,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容貌英气的女子语气淡淡地打断了他:“你想要坚持留在那里可留不了,准会被肖梦半打出来。”她说的话在当前情况下显得很不和谐,但除了陆老板和白逐有些疑惑外,其他人却没有提出反对的话。只有柔弱女孩小声道:“梦半她现在都……陆倩你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名叫陆倩的英气女子冷哼了一声。管懿脸色有点尴尬:“……梦半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其实她人不坏。”“你们……”陆老板的目光看向之前没有说话的两个青年。其中一个青年连忙道:“我和于晓一直在屋里打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叫于晓的青年明显是被人拉下来的,陆管家离他不算近都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于晓究竟喝了多少。于晓此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眼睛眯着,趴在窗户上一个劲儿地往外瞧,口中含糊不清道:“许燎,咱画具呢?赶紧拿过来啊……多好的素材!”闻言,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死者的男朋友管懿,脸色都要发青了。许燎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就少说几句吧。”没有人知道死者是怎么坠下楼的。陆老板微微皱着眉,这时陆倩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屋外的尸体,道:“估计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肖梦半不是和管懿吵架了吗?她耍起性子来非要别人不高兴,别人不高兴了她自个儿也不见得开心。肖梦半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高处往外看,说不准她一下子没坐稳,就一头栽了下去。”陆老板若有所思道:“你很了解她?”陆倩话里话外都体现着她不喜欢肖梦半,可她又偏偏说着熟悉死者的话。“你怀疑我啊?”陆倩瞥了陆老板一眼。陆老板摇头:“随意问一下,店里死了人,我做老板的总是想弄清楚些。”陆倩哼了声:“我当然了解她啦,怎么说也是从小学就认识,做过几年闺蜜的。”显而易见这对过去时的闺蜜现在已经反目了。“当时既然没有人和死者在一块儿,那么就先当她是意外坠楼的吧。”陆老板选择性的忽略了陆倩“本来就是”的低语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柔弱女孩鼓起勇气问:“那个……老板,请问我们可以把梦半的尸体搬进店里来吗?让她的尸体就这样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好……”“不行,”陆老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外面的尸体不能动,死者坠楼的那个房间我也要暂时封起来。”他看向管懿:“我那个时候给你们的钥匙只有一把,如果钥匙在你那里的话,麻烦现在交给我。”管懿闻言愣了愣,钥匙确实在他身上,肖梦半向来粗心大意,钥匙这些对她来说极容易弄丢的小东西都是他来保管的。肖梦半把他赶出房间的时候虽然气极了,但并没有把钥匙收回来。他掏出了钥匙却没有递过去,而是犹豫着问:“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吗?毕竟我今晚上还要住……”“麻烦你暂时和别人挤一下了,”陆老板抱歉却不容拒绝道,“警察从最近的镇子赶来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在警察过来之前,麻烦各位不要去破坏现场。”“毕竟现在没有人能肯定死者是意外身亡。”陆老板的语气少见的坚定,隐隐带着威严,在场的人没有提出一句异议,连和死者很不对付的陆倩都没有说话。管懿连忙把钥匙交给了陆老板。自其他NPC过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白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觉得自己突然被法治的光辉照耀了,这……这真的是一个恐怖游戏吗?他尚未回过神来,就被陆老板突然凑近吓了一跳。陆老板有些奇怪少年怎么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还要去把出事的房间锁上。”没反应过来的白逐一时忘记了他寸步不离的方针,下意识就答应了。等他想要跟上去后,陆老板都走没影儿了。NPC们陆陆续续离开,许燎拖着于晓走在最后头,他好不容易才把醉鬼从窗户上扒拉下来,也不知道于晓怎么做到的,身上跟有一层胶水似的紧紧黏在了窗户上,弄得许燎也一身酒气好不狼狈。许燎见白逐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匆匆拖着于晓走了。于晓恋恋不舍地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素材……许燎你别打扰我画画!”许燎苦不堪言的低吼声从楼梯间传出来:“于晓你以后别想再喝酒了。”于晓的目光一直不肯离开窗外的尸体,扭曲的肢体,狰狞的面孔,花般铺开的鲜血,枯瘦的老树,深沉的夜色与昏暗的灯光,与他而言是再完美不过的绘画素材。白逐简直被他的目光感染了,目光不知不觉也落在了窗外。不久之前活生生的人此时没了气息,明艳的脸被树枝划得支离破碎,花布裙子米色的底此时被染成了猩红色,被夜色侵染后呈现出干涸的血液的暗沉。风一阵接着一阵剧烈地刮过,吹得老去的树木不断摇晃它枯瘦的身躯,抖动它干枯的枝叶。那树枝上其实已经没有几片叶子,此时正是暮冬,树叶早间几个月前便几近落尽,而新叶此刻还未抽出芽儿来。白逐发现树枝上有着什么,他忍不住凑近去看,可黑暗影响了他的视线,旅馆里的灯光甚至连外面的树干都照不清。又是一阵风猛烈地吹过——这风比之前的都要大,刮在窗户上时甚至使窗玻璃震颤着发出闷响。被白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