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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电梯。电梯里没人,魏准直接按上顶层。电梯内是镜面设计,他透过镜面死盯着某人,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始终盯着他手里的画册,平静冷淡,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刚才那番话,是他妈只在乎那个韩昼是吧!电梯叮一声,提示到达顶楼。“魏总,”许净洲自己走出电梯,推开天台门走向空地,回身。他的声音被风淹没些许,“是一定要到这里才能把画册给我?”对方几步将他整个人怼在墙上!天台风大,吹得两人发丝凌乱交缠,许净洲被迷得不大能睁眼,在半昏半暗的傍晚里望进面前人几近崩溃的眼底,“我问你,”魏准声线嘶哑,“画册里的人是谁?”许净洲如实答:“哥哥。”对方掐他后腰的手猛地用力!不容他挣扎的反扣他手腕,“你好好答,别讲这些含糊不清的话糊弄我!”“就是哥哥,”这人被掐疼了,觉得委屈,“我从小到大都只管他叫哥哥。”魏准凉凉笑声:“只叫过他?”许净洲点头。“那我呢?”他咬紧牙,“许净洲,你他妈是在跟我装傻?”许净洲愣了一瞬,“什么意思啊?”他眨眼问。“说包养陪|睡,你也爽到了,是不是?”魏准冷笑,“毕竟我跟你哥哥长得十分像,我cao|你跟韩昼cao|你也没什么大差,是不是??”青年笑容凝滞,眼神茫然盯向他。“我问你,”这人疯了似的扯下他裤子,指着他腿根皮肤上的一块烫痕,“这也是韩昼做的?是你哥哥拉你做的时候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的?”“你哥哥可真绝啊,”魏准一口一句刀子似的剜下,言语间嘴唇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你哥哥让你被人睡,不管你,不问你。”面前人猛地推开他!“你胡说!”许净洲颤着呼吸反驳:“我怎样不用你管,我跟你什么关系?跟你上来也只是想拿我自己的东西,魏准你不要太过分。”“你自己的东西?”魏准挡住他去路,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对上这人将哭的眼,到喉咙的话瞬时梗住,又被更浓更深的酸涩冲破,讥嘲:“哦,那你又是要送给哥哥?”面前人张着嘴,在呼啸冷风里大口喘气。“是从小到大无不让你的哥哥,”他死死盯着青年的眼,像是要从他眼底得知真相,艰涩难言的话从唇边放出:“还是拿钱和资源包养你,把你cao到浑身是伤的哥哥?”他看着许净洲一点点清醒,胸口的剧烈起伏渐渐平息。傍晚时分。落日残光从天际远远笼过来,将整个世界分割成或明或暗的两部分,风也慢慢停了,天台上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忙碌和喧闹。落日的光落在青年侧脸上,将他眼尾哭出的红和唇上咬出的伤痕清晰照出,也映入清透干净的眸子里。许净洲冷静下来。幻觉和真相在明暗分割线中泾渭分明,他再想骗谁也骗不下去。“是,”他说:“你是替身。”魏准呼吸停住。“仔细算来,从头开始,我和魏总的交易就很公平,”这人像是失了魂,语气有气无力,“你应允给我的钱、资源,我都没有收。”“钱在卡里,在上次我和您提分开的时候就还回去了,”他喉间哽咽,“至于资源,您给我的剧本我不喜欢,也都没有演。”“从头到尾,不过是,”许净洲抬起视线,望向他的目光直接坦率,“不过是你陪我睡,我陪你睡的关系。”“魏先生从我这里得到凌虐的快感,我也从魏先生这里获得了自我欺骗的苟活。”话至此处,他突然笑起来,“挺公平的。”“只是现在,我看清一些东西,”他平静道:“这本来就是场不成文的合作,没有强制约定,没有时间限制。”“你违约,我毁约。”许净洲说:“就该结束了。”魏准沉默半晌,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后才从唇边低喃一句:“你一直都这么理智?”许净洲没理他,上前要抢他手里画册。魏准冷下情绪,后退两步,他在寒风里抬起手,画册的每一页被风吹得乱翻,似乎随时都要跟着风一起刮下天台,要被吹散架似的。许净洲停下动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魏准撕画的动作一顿,他看到青年满眼惊慌,似乎又是要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什么人也哄不来。不知道他那个哥哥能不能哄好。许净洲看到他收回手,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下,眼睛睁的很圆,“还给你?”男人的声线飘忽,“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第49章婚戒公司。“戒指我已经收到了,待会让我家老板看一眼,有问题再联系您。”助理看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九点。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语气诚恳,向他讲述这枚戒指做工如何精良。助理简单谢过,挂断电话。“跟谁打电话呢,”隔壁运营部的文案突然凑过来,好奇往这边看。文案是今年新招来的妹子,性子活泼跟谁都玩得来。看见他面前排排放着三四个红绒盒子,妹子眼睛瞪圆,“哥,你这是要跟几个女朋友求婚?看不出你这么海啊!”“不是我。”他无奈笑。“诶,”妹子发现盲点,拿来订单看。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靠,男戒?哥你啥时候交了男朋友?”“是魏总,”助理把她手里订单夺回来,“你们不知道么?魏总要求婚了。”妹子眼睛瞪到极致,已经惊得说不出话。“跟那个许净洲,你们应该认识,最近一段时间总上热搜,捧他的踩他的两个极致,前两天还听你们讨论他演得那部校园剧。”助理说:“魏总也没少在办公室里跟宋少爷聊这人,所以也不意外吧,迟早的事。”他这话过后,身后便成一片鸦雀无声。尴尬仿佛在无声中迅速蔓延,妹子轻咳一声,阴阳怪气丢下句,“是他啊。”助理没理他,打电话给魏总。他这边刚拨出号码,那边电梯里就响起铃声,助理下意识抬头,正看见电梯门打开,男人从电梯里头也不抬的走出来。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肩上搭着西装外套。魏准手里抓着烟盒和打火机,指间还夹着根正在燃的烟,这幅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助理愣住神,突然有点不太敢开口:“魏,魏总。”对方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