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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喊:“周什一喝多了,别看了。”人群里,如梦初醒的伊铭最先配合工作,反应一如既往得快:“啊散了散了,明天周什一酒、咳,酒醒还得来给我过生日,再看他得不愿意见人了……”大家脚上是动,但一双双八卦的小眼睛还朝门缝里直飘。也不知道两人那么亲昵是在说什么,只知道周什一俯首下去,忽然把谢初鸿的手摁到一旁。刚要到关键剧情,就被他们老白“啪”一声关上房间门打断:“还看,再看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有人不平:“我就觉得班长跟什一不对劲!”“……不对劲什么,喝多了搂搂抱抱很正常。”“都亲了!”“你看见了?”“就是没看见才肯定亲了!”白斯明:“?”“扫黄啊,、电视剧都这么拉灯的!”白斯明无语,说了多少遍:“多读书,读好书。”“考虑好了吗?”周什一盯着人,把心底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门合上,整个房间只剩他们。谢初鸿只要一想到两人这样被那么多同学看见,就觉得脚底的血都冲到脑子里。身上人却丝毫不关心外界状况,一心只想谢初鸿和自己一样,一双眼睛黑得发亮。谢初鸿根本不敢对视:“你到底喝了多少……”周什一不答,抬起膝盖压到他两腿中央:“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谢初鸿撇开脸,但身上人喝了酒力气很大,推也推不动,挣也挣不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话。”谢初鸿终于静下来,合眼哑然:“你给的机会也太多了……”外面大家再次见到周什一,是被谢初鸿架着胳膊、扛出来的。那么大个块头压在班长肩上,像是要把人压垮。大家想帮把手,周什一都挥着胳膊不让碰。最后还是班长一个人把他撂到的椅子上,周什一抱住他的腰上就不撒手了。谢初鸿气喘吁吁走不开人:“你们到底给他灌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他现在忽然明白先前自己喝醉,在周什一眼里是什么德行。一般来说,大家应该很担心地问“他没对你干什么吧?”,结果这帮人音调走到半道急转直上:“他没对你干什么吗?”谢初鸿一顿:“……能干什么?”大家原地哈哈大笑,明显已经被做通思想工作。散场的时候,白斯明也被灌晕了,不过谢初鸿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腰上挂一个,手里还在白斯明口袋里摸电话。等夏闻砚从公司急急忙忙赶到,学生基本已经三三两两地打着车走空了,路边很冷清,只剩了那个眉眼和自己七分像的少年。谢初鸿搀着神志半清不清的白斯明,一手架人,一手帮他拎着拐杖,路灯全打在他身上,很吃力。“让我来吧。”夏闻砚接过人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公文包挂到白斯明身上。白斯明本来晕晕乎乎闭着眼,一听耳边声音立马挣扎着偏过脑袋,拖着打了石膏的残腿扭动:“小砚来了?”夏闻砚没理他,问谢初鸿:“只剩你一个人了吗,一起打车把你送回去?”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正经说话。谢初鸿婉拒摇头,回头看向一边的出租车:“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夏闻砚一愣:“你男朋友?”“嗯,喝的有点多,您带白老师回去吧,我得把我男朋友送回家。”谢初鸿摊牌得坦然。夏闻砚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那你跟斯明……”“是他故意气你的。”谢初鸿拉开出租后车门,夏闻砚赶在他矮身进去以前问:“那你男朋友……是你班上同学吗?”“我同桌。”谢初鸿展颜笑了一下,说,“虽然今天刚确定关系,但应该互相喜欢挺久了,跟白老师真的没关系,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夏闻砚怔怔看着眼前切开了馅,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少年:“就、只要不影响学习,及时行乐吧。”谢初鸿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们考虑清楚再决定。”“我没有斯明会说话。”夏闻砚垂眸看向抵在自己肩窝乱动的人,“其实可以少考虑一点别人,确定自己能承担后果,想做什么就做吧。”少考虑一点别人吗……坐上出租车以后,谢初鸿一直盯着枕在他腿上的人出神。他以前考虑的,似乎真的都是周什一。怕他爸妈受不了,怕他以后性取向别不回来,怕徐何绅记恨自己迁怒他,独独没考虑过自己。同意跟周什一谈恋爱会给他自己造成什么后果,谢初鸿竟一时有些想不出来。等他把人从出租搞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家里客厅的小夜灯还亮着,应该是叔叔阿姨给他们留的。好在周什一虽然失去意识,至少腿上还知道使劲,扒着自己往前走。谢初鸿估摸叔叔阿姨已经睡了,掏钥匙时轻手轻脚的,谁知门一打开,迎面是披好外套从房间出来的两位长辈。秋芸一见自家儿子硕大的体格压着谢初鸿,就开始拍周常德催:“这是喝酒了吗?快去把孩子接过来。”“是不是吵到叔叔阿姨了。”谢初鸿站在玄关有点不好意思。周常德摇头:“是特地等你们,十二点不算晚。”说着,他想把周什一接过来,哪想到自家傻儿子搂着谢初鸿的腰杆根本不放。顶着他们的注视,胳膊锢着、下巴搁着,合眼从背后抱得死死的,谢初鸿赶紧动手拍人。但他每往这人扣在腰间的手背上拍一下,这人就往外蹦一声“初鸿”,说什么也不肯。谢初鸿尴尬得面色通红,好在屋里光线暗看不清:“今天排球赛能赢,什一有很大的功劳,大家都很开心,就按着他多喝了点。”秋芸复杂:“……愿意跟什一喝,说明大家喜欢他,没事。”周什一喝酒以后体温很高,覆在背后像带了个人形暖壶,秋芸总担心他被压坏了:“重不重?”谢初鸿摇头,把他哥撂到床上头也不抬地扒鞋子:“阿姨明天是不是还得加班,赶紧跟叔叔回房间休息吧,我来弄他。”秋芸愣了一下,明明是自家儿子,谢初鸿在她眼皮子底下扒完鞋子、扒袜子,愣是没让她找到插手的空当,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终于跟你哥和好了吗?”谢初鸿闷不吭声点头,知道她在想什么。秋芸静了半晌,只问:“你们明天是不是还要去给同学过生日,礼物都买好了吗?”她看两个孩子平时都忙,估计根本没把这事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