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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客人知道。周常德笑了下说是的。那头店员如常应了。明显这样的情状不是第一次,发生的很自然,直到谢初鸿顶着头上暖黄的小灯,真的在车里用叉子吃上奶油意面,才有点实感。这家店打包很仔细,用的是带着他们家“三”字LOGO的特制餐盒,不仅餐点摆盘造型在,一起送到他们手上甚至还有保温箱。“偶尔在车里吃吃西餐也不错。”周常德搁在腿上切着牛排如是说。谢初鸿还是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我爸从没这么带我出来过。”“把他的工作让我做,我也不行。”“感觉你们关系真的很好。”“你阿姨以前也怀疑过我们俩有问题。”“?”谢初鸿笑岔气。那天直到最后谢初鸿也没想明白他mama和王叔叔为什么要挑在这吃饭。但周常德觉得这个问题不用想明白,这就跟他们等下回了家,秋芸和周什一也不用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半夜跑来这里在车里吃西餐一样。——谢初鸿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露馅”了。秋芸大老远闻着他身上的味,很生气:“你们偷偷去吃那家咖啡厅都不带我!”周常德跟在谢初鸿后面,正好踩着落下的话音拿出打包餐盒:“帮你带了。”秋芸眼睛都亮了:“榴莲披萨跟紫薯蛋挞吗!”周常德让谢初鸿去把周什一也喊出来加餐。谢初鸿进房间的时候,周什一还伏在桌案上,一见他进来就伸手要抱抱。谢初鸿被他环着腰:“还在复习数学啊,其实只要保证会做的全做对,分就不低了。”“我要是能保证,你就该跟我打六百的赌了。”周什一明显也累了,合着眼挨在他腰腹上,“你跟我爸出去吃了什么这么香?”“这么明显吗?”谢初鸿忍不住笑了,他们明明还把车窗都打开了,“不过你爸真的很好。”没头没尾的感慨,周什一无理由赞成。“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被周常德带出去吃了一顿的关系,谢初鸿第二天考试心情不错,高高兴兴拿着笔去医务室考语文。医务室正好是个套间,外面看病诊疗,里面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放病床,供人休息。校医为了给他布置“考场”,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上班,加了套桌椅,挂了个钟,到时候只要把人扔进去门一关,单人单间,监考老师都免了。谢初鸿考语文向来没什么压力,通常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能留八十分钟给作文。但这次他手瘸了,语文老师掐指一琢磨,决定提前五十分钟收他的试卷,让他把作文的大致思路念给校医写一下就行,不用写具体。但直接自己写,跟用嘴念让别人写体验还是很不一样,总让谢初鸿觉得需要花时间多在脑子里精加工处理一遍,稍稍一走神就容易想不来下一句想答什么,很费脑子。早在开收据的时候,谢初鸿就知道校医的字漂亮,说这试卷交上去,他得因为卷面多骗不少分。校医倒一反常态地认真,写得头也不抬:“下一句是什么,考试不能交头接耳讲闲话不知道吗?”等能填的都填完,谢初鸿甚至还提前了十分钟交卷。正打算上床睡一觉,就听收了他试卷的校医在外面喊,让他出去帮个忙。好像是有谁来了。谢初鸿开门,地上零零星星滴着血。来人竟是本该在考场的徐何绅。第83章“不要仰头,不要吞流到嘴里的血。”校医声音是难得的紧急,一手拿卫生纸塞给徐何绅,一手推着他到洗手池边,“出来帮我在他额头上拍一下水。”谢初鸿对眼前下半张脸满是血渍的人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噢来了。”徐何绅鼻血流得很厉害。一路仰着脑袋从教室跑到医务室,满嘴血腥味,连谢初鸿在都顾不上了,在水池边一低头,鼻腔里鲜红的血便争先滴落到白瓷上晕开。“咳、把嘴里的血吐出来吧。”谢初鸿拧开水龙头,不尴不尬地提醒。徐何绅照办了。“用手指捏住出血的那边鼻孔,两边都出就两边鼻翼一起捏。”校医正在冰柜里翻找冰袋,“谢初鸿帮他拍水没?”“拍。”谢初鸿右手瘸了,只能左手给他拍,两人在洗手池前姿势很别扭,只要是并排站,怎么都别手。冷水拍额头的原理跟冰敷差不多,都是收缩血管止血。谢初鸿眼见他鼻血一点一滴从捏在鼻子上的指缝往下漏,心里最后一丝杂念也放下了,直接绕到人身后,右手虚放到他右肩:“我搭一下。”徐何绅个子小,跟夏晚黎差不多,可能比夏晚黎还单薄点,谢初鸿很容易能将人环起来,前胸贴后背,沾着水的掌心在他额头连续不断地轻拍。储存在冰箱里的冰袋,这段时间都被谢初鸿用了,下一次补货在明后天。校医只能从她冻来泡咖啡的冰块模具里扣出两块,找薄毛巾包上,让谢初鸿帮他拎着挨他鼻梁。“嘴里的血都吐干净没,漱一下口。”校医找来垃圾桶放到椅子前,“漱完口过来坐。”谢初鸿现在右手已经能拿一点轻东西,不用徐何绅开口提,便主动伸长胳膊把饮水机上放着的纸杯帮他拿来了。徐何绅现在嘴里还是铁锈的苦味,心里惦记着事,一五一十照校医吩咐的干,不敢抬头看面前的镜子。“我自己能拿。”徐何绅坐上椅子,一手捏鼻子,一手从谢初鸿手里接过毛巾。校医正在拿拖把处理他进来时滴到地上的血:“让他自己拿吧,谢初鸿你帮他把脸上的血擦一下。”两人视线下意识对到一起,皆是一愣。“你们两个也是有意思,环湖他帮你,现在你帮他。”无知无觉的校医还在继续,“总不能让一脸的血就这么摆着,是考试考到一半忽然流的,还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徐何绅看着眼前已经开始默默找到湿巾的人,眼神都是飘的:“……可能是熬夜。”校医:“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第二天要考试还熬夜?”徐何绅不仅下半张脸斑驳,脸颊、镜框都蹭了血,好端端一张斯文的脸成了小花猫,怪可怜的。谢初鸿衡量了一下他坐椅子的高度,和自己下手的姿势,最终决定半跪着帮人擦。他单膝着地,昂起脸的那一刻,徐何绅惊得满眼无所适从,完全没想到他这么放得下身段,答话也开始磕巴:“可能三、四点吧,我熬习惯了……”“三、四点?”校医手里的拖把停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