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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病。大人你平时又日理万机,我工作地那更连鬼都没有,这样下去我将寝食难安,隐疾缠身,郁郁而终!”“……”他注视我片刻,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我正为自己胡编乱造的借口懊恼,麻花辫轻轻地“嗯”了一声,拂袖离去。先开始我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麻花辫不那么好说话,但第二天田里,马面领来一个熟人,我才知道自己真没听错。那人登场立马给我个大熊抱,一洗之前被打断的遗憾。黑人王二哥兴高采烈地高呼我的名字:“江阳!江阳!好久不见!”有人陪很好,有熟人陪更好。我像打了鸡血,连干活都事半功倍了。提前完成任务,我跟王二哥一同坐在地里谈天说地。自殿前一别后,王二哥领取了投胎号。不过作为外国人,他也无依无靠无后台,号码排到了十年后。用手机了解到阴间的特色政策,他打算先找住处。好不容易在中介所租到房子,却一直没找到满意的工作。据他所说,不同于人间,阴间已完成地域人种的大和平。秉持死在何方,魂归何处的政策,现在阴间不乏国外人士。由于这个原因,我才能遇见他。我感叹缘分无国界,王二哥表示赞同,并且激动得与我握手。“江阳,you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他朝四处嗅了嗅鼻子,最后锁定我,“好像是you身上传来的。”我一愣,忍不住抬起胳膊闻闻自己腋下。王二哥看了直摇头:“No,No,No!不是汗味,是甜味。”甜味?我也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看我茫然,王二哥又说:“像食物的味道,you是不是偷偷藏了吃的。”我连连摇头。王二哥振振有词:“you的体香真特别。”他竖起大拇指,“连我闻了都饥饿。”我觉得千古奇冤,我一没藏吃的,二没喷香水,身上哪就来香味了呢?跟个娘们似的。回家我特地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作罢。天色已晚,我见客厅的烛火亮着,麻花辫居然还没回房。反正鬼又没有睡觉一说,我赶紧凑上去跟他唠嗑。“宋大人还不休息呢?”麻花辫手里端着小本本,正在翻看。“嗯。”我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那个是生死簿吗?”“嗯。”“我有个小问题想请教大人,不知……”“不行。”他合上生死簿。“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撇撇嘴。“打听生死簿的内容乃窥探天机。”他波澜不惊,“轻则历经数番轮回之苦,重则打入十八层地狱。”麻花辫还真料中我想问啥。对于他判我一万年后投胎的事,现如今我依然耿耿于怀。本想让他给我一个确切答案,抹杀投胎号印错的可能性,可没想到问一问后果那么严重。“好吧。”我长叹一口气,乖乖认命。“你不要跟他人走得过近。”我刚准备离开,麻花辫突然说。他大概是指王二哥,毕竟除了他和马面,我跟麻花辫之间哪还有什么他人。“为啥?王二哥是我朋友。”麻花辫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我不喜欢。”喂喂喂,交友是我的人生自由吧,没听说上司还得管这个?我有点生气:“大人啊,你还有权利限制这个吗?”他冷冰冰地朝我甩一个眼刀,我顿时没骨气地正襟危坐。虽然汗毛直竖,但为了人权,气势上不能输!我强迫自己跟他对视。“那工钱……”他缓缓吐出几个逼人疯魔的字,“扣掉吧。”“我错了!对不起!我听话!”还有什么比穷更严重吗?不是我爱财,这关系到一条很严重的因果线。如果我没工钱,那意味着月底没法还贷,没法还贷意味着违反阴律,违反阴律意味着坐穿地狱。一万年后投胎已经很惨了,我不想再在这个基础上又加几个数字。不就是跟王二哥保持一下身体距离吗?没难处没难处!事实证明,麻花辫所说的“不要走过近”不单指身体接触。第6章第六章往后几天的正常工作日,我依然和王二哥在地里挥汗如雨。作为一个被恶毒上司施压的可怜奴隶,我向王二哥凄声诉苦。“咱大领导要求我跟你保持距离。”“why?”“不知道。”王二哥神情莫测:“他莫不是喜欢you?”“不可能!”我干脆利落。“他看上去像在吃醋。”不得不承认王二哥的分析确有那么一丢丢道理。我摸摸下巴,心说麻花辫位高权重,看上谁不好,没理由看上我这个吊儿郎当的小鬼,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于是再次否决:“不可能!爱是呵护,是温暖,是体贴,他只是欺凌和压榨。”“我有一法可以测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you。”王二哥的眼中闪烁着八卦之魂。“什么?”他凑到我耳边叽叽咕咕叨念一堆,我听了将信将疑:“不会吧?”“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朝我抛了个媚眼。当天下班王二哥特地送我回府。麻花辫如往常一般在大厅喝茶,见我跟王二哥结伴而行,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看吧,瞎说什么鬼,麻花辫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我给王二哥使眼色,他还以稍安勿躁的表情。王二哥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说既然麻花辫不愿意我跟他交情太好,我就偏反其道而行之,瞧瞧麻花辫会有什么反应。最直观的方法,让我在麻花辫面前跟他多互动。我盘算了下,虽然不太靠谱,但好歹不像个馊主意,就答应了。我和王二哥并肩上前,他向麻花辫打招呼:“哟,宋大人,久仰久仰。”惯例的,麻花辫沉默不语。见状,王二哥一胳膊搂住我,咧嘴大笑:“我的小弟承蒙you关照了!”这我就不太高兴了,谁是他小弟啊,咱们是同级关系,称哥是因为他比我年长啊!麻花辫放下茶杯,我屏息凝视,以为领导要发言了。他却只道:“陈江阳。”我浑身一个机灵,下意识立正站好。“给我倒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淡定不了,奴性趋势我立马上前,乖乖给他端茶倒水,末了不忘吹两口,生怕他烫着了不高兴,一会扣我工资。麻花辫慢悠悠地品尝一口,看上去还算满意。“我休息了。”今天他破天荒的没有直接拂袖离去,居然还专门跟我解释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