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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导。”“那就不唱歌了呗,最起码搞点乐器是吧?当时的导演天天和我吐槽,兰彻学了大半个月,终于认清五线谱了。”“看清五线谱也算是个大进展了,结果这小子更厉害,一点乐感都没有,乐圈脾气最好的老师都说教不了兰彻。可兰彻死不要脸,抓着人家老师说‘我还有救的,老师’。后来老师真的教不下去,为了不耽误剧组进度,兰彻白天拍戏,晚上熬夜自学钢琴和吉他。”“最后倒是能勉强弹出一曲了,但也就那样吧。反正这个电影拍完,兰彻的音痴名声传遍整个乐界,但凡搞点乐器的都怕见到兰彻。”洪子栋鄙视极了,“小越,你有空好好教教兰彻,他别的都好,在这方面真的是……”惨不忍睹。兰彻慢悠悠喝了一口啤酒:“洪导,您倒是给我点面子。”“哈哈哈哈,行,我不说了,给你留点面子。”洪子栋哈哈一笑。兰彻先前对林菀说改加他的微信,原本越寒还纳闷为何林菀面色骤变毫不犹豫就走,一句话都没留下。原来是兰彻的音痴之名远扬,林菀想到自己要加一个音痴,连忙落荒而逃。越寒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兰彻是完美的,脾气好、演技佳,人品、作风也挑不出错处。没想到这样的兰彻,也是有缺点的。是啊,谁没有缺点呢?是个人都会有缺点。洪子栋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快速掠过兰彻,压低嗓子:“不过徐最和你……?”在明天晚上播出,但今晚舞台上的事在圈内传得人尽皆知。洪子栋喝酒归喝酒,还是很关注娱乐圈动向的。喝酒需要聊天吹牛,八卦便是酒桌上用来咀嚼的最好下酒菜。洪子栋突然吃了个惊天连环大瓜。越寒是个艺术天才?跨领域?金主?徐最?一群人窝在一起,越寒浑身暖洋洋的,对徐最的事也没那么抵触。人在被剥削、被压迫的情况下才会负面缠身,当不满与怨恨一齐发泄完毕并加以解决,就会发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之所以能够反复折磨自己,是因为陷入问题本身。既然现在问题解决了,虽然只开了个头,但是个好兆头。“我和徐最……”兰彻打断:“这种事没必要回答。”洪子栋一脸“哟哟哟”的挑眉。越寒:“其实……”兰彻似是铁了心:“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越寒点头:“但是……”兰彻深沉地与他对上视线:“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这话让越寒很感动,但越寒满头雾水。兰彻的眼神太过复杂,又透有显而易见责怪,仿佛在痛心他极其不懂爱惜自己。兰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越寒看了看洪子栋,洪子栋马上错过视线装不知情,看着天花板吹口哨。越寒凑近兰彻几分,兰彻一脸“你不用多说我不会听”的躲避,越寒只能更加靠近兰彻,导致几乎凑到兰彻耳边,声若细蚊道:“……徐最是我表弟。”“……”兰彻浑身一僵,手抖打翻桌面酒杯,酒水顿时染湿一大片桌布。他眉头紧皱,仿佛晴天霹雳震撼。场面凝滞约莫三秒,他才呆呆地小声重复,“……表弟?”“嗯,”越寒掩唇,仿佛在说一件小秘密,“这件事不能外传吗?”他又谨慎地看着洪子栋,洪子栋东张西望好像完全不注意这边动态,实则耳朵都要竖起。只可惜这俩人太过狡诈,洪子栋根本没听清。脑中所有猜测在此刻一齐被推翻,什么金主虐待总裁虐-恋戏码在此刻显得愚蠢又无知,兰彻误会了,完完全全误会了。兰彻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徐最居然是越寒表弟?真不是兰彻想象力不够丰富,而是二人既然是亲人,为什么徐最会允许越寒被攻击成这样?乐晨星娱不是徐最的吗?要是他想给越寒洗白,虽困难了些,但也不至于黑成锅底。这样说也许有些难听,越寒现在确实如同积攒多年黑垢的锅底,想要一次性清除是不可能的。用力刮会伤到锅自身,轻点刮又毫无作用,想要彻底去除污渍,需要费上一番功夫智取。兰彻:“还是不要外传了。你表弟狂妄又自大,我怕你惹上麻烦。”看样子徐最也不是一个正经靠谱表弟,不久前还想对越寒大打出手,虽然他没听清全过程,但只言片语足以让他对徐最的印象打上负分。没想到兰彻的眼光如此独到,一言中的。越寒叹息:“他就是个混蛋。”越寒用着十分温和的神情语调说出贬低话语,倒是格外有趣,兰彻觉得挺新奇的。越寒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冒出脏字,但混蛋两个字算脏字吗?“我不应该背后说人坏话,”越寒又觉得背后议论别人不好,他诚恳道,“但是他真的很混蛋。对不起徐最,你混蛋。”兰彻再也憋不住笑了,他说:“多混蛋?”今天,越寒要做一件伟大的事,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他不仅打了徐最,他还要说徐最坏话。越寒又小心看着洪子栋,洪子栋在酒桌对面抓耳挠腮,俩人又说又笑的让他格外郁闷。可他真的一点都没听到!越寒以手侧挡:“他就是一个自大狂,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听他的,不听他的就是错的。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是对的。”“真是个混蛋。”“没错,真混蛋。”真让越寒开始讨伐徐最,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好像可以说的事有很多很多,多到他不知道该说哪一件事。许多事在当时很痛苦,痛苦到万念俱灰,可时隔多年后回想,好像也不过如此。“小时候他和朋友去山上露营,他爸让他把我带上。”“他们没有带保镖没有带帮手,他们不会搭帐篷。看说明书又嫌麻烦,看半天没看懂,一气之下把说明书给撕了。”第35章便宜儿子“山上没有信号,他们决定下山去打电话给管家喊人帮忙,顺便再送点吃的。但东西要有人保管,需要有人看守。只可惜谁都不想留下来。”越寒说到这里,神情突然变得很淡。“然后我们就开始投票决定,最后我以全票获胜,赢得留下来的位置。”“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嘛,大家都懂的道理。我没理由不服从,不服从也没用,因为我是少数。”“天太冷了,我就拼好说明书搭好帐篷钻进去。我等了好久好久,”越寒轻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