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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拦着他,一边引诱着他去挠,一边又说:“别挠,会落疤。”成年人永远都要做选择,这选择往往还影响一生。偏偏有的时候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又有各路神仙来你的路上指手画脚,郑余余说:“你到底觉得我是为了什么难过?”“我的伤?”关铭意外他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关铭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负担,我刚来的时候就说了,我的事都与你没关系。”“这个时候你又明白了,”郑余余说,“张智障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明白呢?你自己都走不出来,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关铭有点让他说服了,觉得居然有点道理。他俩居然忙得没有时间处理感情问题,只能在出租车上谈,司机估计如坐针毡,连头也不敢动一下,对讲机响个不停,他一句也没回。关铭说:“那你想怎么样?我回武羊就做手术,接着干刑警,可以了吗?”“手术也有风险。”郑余余眼里那颗泪一下子掉了下来,速度快得像是谁也没看见。关铭说话向来不能听,在他嘴里什么都简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不会告诉你事实到底是什么样。“那你想怎么办?”关铭见骗不过他说。郑余余:“你总要把事情搞成这样,怎么办?谁他妈知道怎么办?”关铭:“你这脾气还上来了。”郑余余心烦意乱,不知道到底该拿关铭怎么办。关铭也看着窗外,一时没人说话。※※※※※※※※※※※※※※※※※※※※我最近精神状态实在是糟糕,不知道如何缓解了。第31章破阵之乐(五)郑余余一直佩服关铭理智勇敢,但是到了真正站在了人生分岔路口,要做决定的时候,关铭反而是那种不会主动去选择的人。当初考大学,郑老让他去警校,他也就去了,毕了业之后顺理成章有了工作。关铭少有时候去想自己是否有其它的路可走,他活得又随意又没有目标。而现在到底要不要接着干下去,也要有人来推他一把。郑余余知道没人比他更合适做这个人了。俩人中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后果,关铭这个人做错了一件事,就恨不得记一辈子,永远都不敢再碰,郑余余却不是,当初他们两个因为在一起,郑余余做了不少勉强关铭的事情,按理说他也该长记性了,该知道什么事勉强了都很难得到。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行,郑余余还是做不到袖手旁观。郑余余恨关铭总是自说自话,又痛恨自己蠢笨,有时候竟然真的被他骗了,看不出他的自说自话。“你去做手术,”郑余余说,“不管好坏,我陪你一起。你如果不做手术,也不做警察了,咱俩就没法在一起。”郑余余:“不是说我不和你在一起,是早晚还要玩完,那还不如谁也别耽误谁。”关铭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他俩无论是谁都对对方无法释怀,心里都还存在着那么一丝两丝的幻想,可是感情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就在彻底失败的那一刻都是爱着的,都在等着对方能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但还是分开了。感情到底能有多稳固,实在是个不好说的问题,就算感情浓厚,分开了像是剖心挖肝,但也会分开。关铭如果不做这一行了,他不能保证不会更痛苦,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痛苦伤害郑余余。两个人相隔两个城市,又不能像别的异地恋人一样相处,爱到这样的程度,职业和爱情不能分割,幻想与现实,崇拜和爱慕,早已经混为一谈,关铭可以接受这个世界的潜规则,也能变成令人讨厌的中年人,但是郑余余却是不行的。郑余余:“我如果不能像现在这样全心对你的话,你肯定也不会爱我了。”“我也不想变得那么无聊,天天逼你工作和拒绝别人,”郑余余说,“事实证明,我变成那样,你也不喜欢。你不能再把我变成那样,你知道的,这其实完全取决于你。”关铭无语:“你这人不讲理啊,不能全赖我吧?”郑余余问司机:“小哥,你觉得呢?”小哥被他忽然点名,说:“啊?这个,哥,我不知道啊。”“谈过恋爱吗?”郑余余问。小哥:“没得。”郑余余:“哦。”“但是大哥,”司机跟关铭说,“我给你讲,我妈跟我说过了,跟媳妇吵架,认错就对了。”关铭:“……”司机说:“都是你的错,你就对了。”郑余余:“……”关铭说:“你妈说得对。”司机:“都是经验之谈。”“下回我给你介绍对象,”郑余余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有个朋友刚分手。”司机吓了一跳:“男的女的?”郑余余:“女的,警察,可以吗?”司机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没有说自己的微信号。关铭说:“刘洁又分了?”“对,”郑余余说,“我想杜绝她复合的可能性。”关铭说:“越难越爱,人都这样,你别看不起她。”郑余余有些意外,说道:“我看不起她?”关铭却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说道:“你有点。”郑余余反思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有一些,但看不起这个词用得还是挺刺人的,他心里是尊重刘洁的。司机说:“哥,你们是警察啊。”“是,”郑余余说,“你这出租车有户吧?”“有有有,”司机说,“都有,哥你聊这个就有点没意思了啊。”司机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胳膊和额头晒得黝黑,还挺健谈,郑余余想,就短短三两年,大家的观念都不一样了,很多年轻人愿意接受和自己性向不同的人群了。司机又问关铭得了什么病,劝关铭,现在连粉碎性骨折也能治,不要太害怕。郑余余心想:“他怕什么,怕的是别人。”关铭不欲讨论自己的腿,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于是说道:“都按你说的办,我什么意见也没有。”郑余余说:“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希望你做手术。”“我也说了,”关铭说,“那我就做。”郑余余被他噎住了,说:“那咱们在谈啥呢?”关铭:“不知道。”郑余余想通了,因为他可以替关铭做决定,却没办法替他承担后果,他感觉不安,所以总想向关铭索求一些保证,尽管这样的保证关铭早已经给了,就连此时此刻,关铭也又说了一遍:“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出事我担着。”郑余余说:“我没办法替你,如果能我都想替你受罪。”“我知道,”关铭说,“知道,不用说。”司机:“我靠。”郑余余:“?”“你俩整得我都哭了,”司机夸张地cao着南方口音道,“这么感人的吗?”郑余余:“你误会了,我俩普通朋友,分手了。”司机:“那现在在一起啊,哥,我给你俩绕了半天路了,没发现吗?”“别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