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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太太说:“您看我还把您未来孙媳妇带过来了。”他扭头对林溪云道:“叫奶奶。”林溪云不好在这时驳了盛朝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叫了声:“奶奶好。”盛朝的爷爷也在后面看着林溪云,林溪云又转向爷爷,说:“爷爷好。”爷爷颔首点头,奶奶笑眯眯地笼住了林溪云的手,“诶!真好真好,这小模样多俊俏。”奶奶指使盛朝说:“去,和你爷爷下盘棋去,我和我未来的孙媳妇聊会天。”“诶!”盛朝笑着应了,对爷爷说:“爷爷我们下棋去。”爷爷摆着架子,沉声不语,只让盛朝跟上他,两人转身去了花园里。奶奶见两人身影消失,才牵着林溪云的手笑眯眯道:“走吧,我们也去玩去。”林溪云不得不应了声好。奶奶带着林溪云去了在湖面上的小亭子。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茶具,四周被湖水包围,湖里还种着荷花。盛夏时节,荷花开的正好。湖里的荷叶碧绿,荷花娇艳,微风一吹,随风摇曳,频频点头。如此美景,林溪云却欣赏不来,他心里紧张,不安地握着茶杯,不知奶奶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奶奶穿着旗袍,挽着发髻,白玉做的素钗插入发中,看起来大方典雅;而自己一套T恤牛仔裤加帆布鞋,实在不够正式。奶奶看出来林溪云的不安,拍了拍林溪云的手,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问你,是不是盛朝那小子骗你过来的?”林溪云愣愣点头。“我就知道,”奶奶抿了口茶水,说:“那小子表面上乖,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林溪云不知道这是在夸盛朝还是在骂盛朝,他迟疑道:“盛朝......人其实挺不错的。”“还护着他呢?”奶奶瞟了林溪云一眼,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担心,骂就骂呗,还不能骂他了。”林溪云心道就是因为您在这我才不能说,他握着茶杯,说:“虽然是盛朝骗我过来的,但是他也是怕我一个人在酒店无聊。”奶奶叹了口气,“之前盛朝和我聊起你,说你是个实心眼的,我还不信,今天见面才发现盛朝还真没说错。”林溪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盛朝和您聊起过我?”奶奶坐得近了点,握住林溪云的手,她已不再年轻,但眼神依旧透亮,她温柔道:“是,盛朝今年和我拜年的时候和我聊起了你,他和我说他有一个想共度一生的人,想以后带过来让我看看。”“盛朝心眼多,我以为和他在一起的总得也是个心眼多的,谁知道你这么单纯,盛朝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他要是骗你了,你还不得吃亏?所以我就问问你,不是故意吓你。”林溪云讷讷无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评价他单纯,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但奶奶的关心还是让他很受感动,他嗫嚅着说了声谢谢。奶奶温柔地看着他,突然“哎呀”了一声,林溪云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奶奶说:“我光和你说这些了,居然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林溪云疑惑道:“盛朝没和您说吗?”奶奶摆摆手,说:“盛朝提了好几遍呢!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林溪云回答说:“双木林,溪水的溪,云朵的云。是这三个字。”“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奶奶问:“是不是这句诗?”林溪云回道:“对,就是这句诗。”奶奶夸奖道:“这句诗写得好,名字也取得好,人也长得好,我要是盛朝肯定也喜欢你。”林溪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其实......也没那么好。”奶奶笑着说:“怎么不是,奶奶说好那就是好,这么多年我还没看走眼过。”奶奶让在一旁候着的佣人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上来,递给了林溪云。那是一条项链,红绳穿着白玉观音像,光看这块玉料就知道价值不菲。林溪云不敢收,他慌忙站起身,“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奶奶握着林溪云的手,把项链塞进林溪云的手里,柔声道:“只是奶奶的心意而已,盛朝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男戴观音女戴佛,奶奶希望你收下,好保你平安。”林溪云回去后把项链好好地收了起来,全情投入了挑房子的过程中。。他考察了学校附近的各套房子,最终敲定了一套七十多平的Loft,挑高六米的设计让林溪云很喜欢,朝南的户型更是让林溪云直接拍板。盛朝并不过问这些事,只要林溪云喜欢他就可以。他只在看房的时候跟着去看了一次,问林溪云觉不觉得房子太小,住起来不太方便。林溪云说自己没有意见,盛朝就直接付款买了下来。原主人在这套房子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原本的装修风格就很让林溪云心动,林溪云只改变了房间的空间布置,把原本在二楼的卧室挪到了一楼,将二楼作为储物间和画室。在重新布置的过程中,高考分数也出了,盛朝帮林溪云估过分,说这个成绩上A大美院绝对是够了,林溪云也就放下了心。果然,林溪云最终考了565,超了一本线二十多分,按前几年A大美院的划线,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盛朝那就七百出头的分数就更不用说了,各个大学亲自打电话过来招生。等一切安定下来,盛朝和林溪云也分别收到了A大和A大美院的录取通知书。说不开心是假的,林溪云兴致勃勃地说要自己做一顿饭来庆祝。林溪云拿出了自己特意买的家庭用小火锅,配上精心挑选的火锅底料,汤水翻滚,热气腾腾,食物的香气氤氲在这个小空间里。盛朝开了一瓶酒,酒液顺着杯壁滑入杯里,盛朝递给林溪云,说:“喝酒吗?”林溪云很少喝酒,但今天他高兴,眯着眼睛咽下了些许苦涩的酒液。他咂了咂嘴巴,“唔,这个味道好奇怪啊。”盛朝笑了笑,没说是什么酒,只是说:“你喝果酒喝惯了,喝这种难免不习惯,要重新帮你开一瓶果酒吗?”林溪云摇头拒绝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算了,今天高兴,喝什么都行。”盛朝夹了一筷子肥牛卷,放进汤锅里涮,肥牛卷迅速变成了熟透了的褐色,配上调好的酱料放到了林溪云碗里。林溪云吃着肥牛卷,含糊不清道:“空调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怎么感觉这么热啊。”盛朝说:“没,我没什么感觉。”“是吗?”林溪云感觉有一滴汗水从鬓边滑落,他把衣领拉得更低,露出大片胸膛,“可是我一直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