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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赫连戎川心中突然闪过一瞬不详的预感,他喉咙一哽,道:“你你你…你要干嘛?”晏长清拈起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阳光,神情严肃地看了看,道:“我们军中有一个针艾的土法子,能够活血祛毒,疏通经络,减轻疼痛,对你的伤病最适合不过。我担心你会蛇毒发作,所以特意找尉瑾提前备下了这套针灸,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一共二百五十针,你过来,我帮你施针。”※※※※※※※※※※※※※※※※※※※※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十二字箴言,送给英俊帅气的东云皇子——赫连·默默流泪的仙人掌·戎川感谢小天使三嗣扔了1个地雷重岛青一扔了1个地雷“shuihaizi”,灌溉营养液18读者“三嗣”,灌溉营养液17读者“洛坑坑”,灌溉营养液10爱你们!!!风起云涌五“啊啊啊啊——!”几声尖叫,生生吓飞了枝头几只正在嬉闹的灰喜鹊。晏长清停住了正在下针的手,剑眉微颦,道:“很疼吗?”他顿了一顿,抬眸细细打量着赫连戎川:“这针是止痛的,伤越重,针扎下去就能止痛,反之亦然。按照你的伤情,你应该感到很舒服才对。”赫连戎川看着晏长清眼中开始闪烁出怀疑的神色,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不疼”。赫连戎川立刻道:“舒服极了,特别爽。”“那你叫什么?”晏长清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就是因为太舒服了。”赫连戎川只好继续一本正经地道:“舒服地我忍不住想叫。”晏长清看着赫连戎川的表情,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诚恳道:“那就好。既然你觉得舒服,那我每天都来帮你施针止痛,一直到你康复为止。”“……???!!!!!!!!!!!!!!!!”赫连戎川一个趔趄,努力遏制住自己想要以头撞地,自扇嘴巴子的冲动。祸兮福之所倚。值得庆幸的是,在被扎成仙人掌的这几日里,赫连戎川干脆赖在晏长清房里不走了。晏长清见赫连戎川为了保密他的身份,遣散家仆,又带着伤病,实在可怜,竟也没有驱赶他的意思,甚至主动照顾赫连戎川起居。夜幕降临,红烛高烧,更兼数百颗的夜明珠,将室内照的如同白昼。刚刚从仙人掌恢复成自由身的赫连戎川斜依在窗前,安静地看着晏长清的侧颜。晏长清正在认真钻研白日里未看完的兵法长卷,他微微低着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专注极了。夜明珠润泽的光笼罩在他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坐姿上,带来一种既秀雅,又庄重的美感。从赫连戎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晏长清优美的脖颈线条,和衣领下凹陷的锁骨。仔细看去,那锁骨上似乎还有一颗的红痣。赫连戎川觉得身上由下而上又有火苗开始乱窜了。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哈——欠”赫连戎川伸了个懒腰,道:“我困了,要睡觉。”晏长清正全心全意琢磨着一个极精妙的兵法,头也不抬,随口应道:“嗯。”过了一会,他不经意抬起头,却见赫连戎川竟趁他专心读书,偷偷溜到他身侧,鬼似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晏长清冷不丁吓了一跳:“呀,你——!”“长清,你真好看。”赫连戎川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目光从晏长清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口慢慢往下打量,神情活像一只头一回见兔子的大尾巴狼:“越看越好看。”这样的话晏长清早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脸颊微微发烧,忙板起脸道:“又不是女人,要什么好看不好看——你不是困了么,怎么不去歇息?”赫连戎川扬扬左臂,很无辜的神态:“衣服脱不下来,你叫我怎么睡呢?”晏长清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琢磨兵法了,竟然忘了赫连戎川手臂未愈,不方便活动的。不免有些羞惭,连忙合上书,站起身来。“是我忘记了。”他一边道歉,一边帮赫连戎川解衣。赫连戎川心中乐得“砰砰砰”放起了大烟花。他平日里只敢在梦里相信晏长清主动帮他宽衣解带的样子,谁曾想今日居然成真了呢!他这伤太值了,真应该两条胳膊都受伤了才好!晏长清帮赫连戎川脱下一只外袍袖子,见他一脸美滋滋的表情,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不禁奇怪道:“你怎么这样开心?”赫连戎川也不遮掩,道:“因为你帮我脱衣啊,我高兴,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你照顾的一天。”赫连戎川话里并没有半分揶揄的意思。可是晏长清了,心里却不是滋味,不禁腾起一阵愧疚的感觉。其实他也多少明白,赫连戎川是有些故意装弱,想让他来照顾的意思。可是自己仅仅是帮他做一件极小的事而已,就能让他开心成这样吗?赫连戎川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承受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苦痛,险些连命都不要。而扪心自问,自己又做了几件全心全意为他的事情呢?他是不是对赫连戎川太不上心,太冷淡了?以至于自己的一丁点回应,竟然就能让赫连戎川如获至宝,如此开心。可是他越开心,晏长清就越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便暗暗下决心,要对赫连戎川多关心一点才好。赫连戎川却并不了解晏长清此时复杂的心情。他看着晏长清垂着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细细交织的灰影,只觉得晏长清低头帮他脱衣的样子格外动人。心中一热,忍不住低头,在晏长清锁骨的红痣上轻轻嘬了一口。晏长清一惊,连忙退后一步,瞪着赫连戎川:“你——你又做什么?”赫连戎川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犬齿:“亲你一下咯,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不愿意?”晏长清有些无奈的看了赫连戎川一眼,道:“你受着伤,还这样不老实,我看你是不想康复了。”他居然没有气恼的样子,上前一步,继续帮赫连戎川脱下外袍。赫连戎川没想到晏长清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地扭头就走,又惊讶,又欢喜。但是他这人向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只知道得寸进尺,肚子里的坏水立刻冒起泡来。脱下外袍,露出雪白的亵衣,就已经可以睡觉了。可是赫连戎川仍旧站着不动。支棱着两条胳膊。“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劳驾你……”赫连戎川厚着脸皮,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晏长清却似乎感觉到赫连戎川的坏心思了:“你存心捉弄我,是不是?”“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