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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望的意思。她自顾自地搂着自己,温柔地想要哄睡自己。而其他的病房里,也没什么正常人。在病房和里和病友拎着一截纸做的长条,疯狂互殴的俩男子,捏着几张餐巾纸自己和自己打牌的中年男子,给自己编了满头小辫子的女人,披着床单在房间里旋转起舞的年轻女子,还有……趴在地上努力爬动的女人。那是个熟人。苏子黎曾经见过她躺在病床上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但现在那道几乎分裂了她整个腹腔的伤口已经消失了。她看起来非常完好,甚至连那条曾经断掉过的腿也好了但是她还是不能正常走动。她依旧维持着曾经死去后的姿势,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眼里是一片死寂的空洞,半点没有活人的感觉,更像是把破掉的身体重新修理完后,摆到了架子上。只是她已经失去了灵魂。苏子黎试图开门进入,但门被反锁着,他根本打不开,弄出的动静也没能吸引里面人的注意。折腾了半天,反倒是把隔壁那位给吸引了过来。“嘘——”他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哄自己睡觉的女人在窗口冲他摆手,脸色不渝,“你吵到大家休息了。”“抱歉。”苏子黎这才发现这个医院的病房安排是一个圈,他走了一圈,又快走回到了自己之前待的病房里。比起那位死去后又被拼凑回来的玩家,这个女人看起来清醒多了,苏子黎暗中想了想,走上前轻声询问:“请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不知道这是哪里就被送进来了?”女人诧异的反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切换成了恍然大悟,她上下打量苏子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又来了一个。”“难怪你敢这个时候跑出来。”“这个时候不能出来吗?”他们在怕什么?“当然不能出来了,”女人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见过哪家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能随便乱跑的?除了护士小姐给我们规定的活动时间,其他时候我们都要乖乖待在房间里的。”精神病院?苏子黎楞了一下,刚想继续追问,那个女人却脸色一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直接转身就走了,“我该去睡觉了,你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吵我。”接着不管苏子黎怎么聊,她都一句话不说了。没有办法,他只能暂时往自己的病房走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子黎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往边上看了看,没错,对面窗台有绿萝和水仙,边上的病房也对的上,可是这个看着就比边上高大上,还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休息处——苏子黎”。这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玩家,他居然能在副本里拥有那么高档的待遇,是不是太高调了点?苏子黎盯着那个不像是新做的牌子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咂摸出了一点熟悉感。那种从进入这个医院就一直冒出来的,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靠墙的宽敞办公桌,桌子上有个电脑,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放了一些书籍和档案袋,看起来十分公务。里侧是个休息室,装修的很私人,一看就是有人按自己的喜好调整过的。苏子黎左右看了看,哪里都觉得很喜欢,又想到外面那个女人说的让他赶快回去的话,他干脆就走进去把门一关,准备先翻翻看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拥有的休息处。他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房间,左右翻了翻,什么也没翻到。这并不让他诧异。当他走进这里的时候,他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了。他知道里面还有个卫生间,衣柜是嵌入式的,里面放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房间里的抽屉放文件,外面的放书。他对这里了如指掌,感觉像回到了家一样自在。但他家可不长这样,所以这到底是哪儿?苏子黎在书柜面前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打开想看看这里面的内容,手刚一番,一张小小的便签纸掉了下来。黄色的纸条边缘被绘制了很精巧的图案,看起来莫名高大上了起来。“不许熬夜看书!”大大的感叹号旁边还画着一个摆手的小人,把拒绝熬夜这个字衬托地格外生动。苏子黎把那张书签捡了起来,指尖在那个重重的感叹号上停顿,脑海里却突然闪现了一个画面。——贺铉趴在桌子上,低头拿着笔仔细描绘。在他身边,黄色的便签纸散落了一桌子,仔细看过去,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小人和字体。什么“早睡早起”,“吃饭要规律”,“咖啡没收”,“牛奶放在冰箱第二格”……一系列罗里吧嗦,看上去和贺铉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小帖纸,都是从他手下诞生的。而且……苏子黎翻开桌子上反躺着的相框,上面穿着白色医生服的他坐在椅子上,带着个平光眼镜,板着脸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耳朵却通红到耳根。贺铉黏在他身边,冲着镜头露出得意的笑容,另一个手搭在他肩膀上。活像一块牛皮糖。苏子黎抖了抖相框,里头又掉下来一张便签。这次这张似乎已经被人揉捏过很多次,看起来皱巴巴的,边缘还有点毛茸茸,但后续又被人很小心地展开放平,塞进了相框里。它上面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画,只有一句端端正正的话。“苏医生今天接受我的表白了吗?”下面变扭地跟了一个字:“有。”苏子黎愣住,他看着那个明显是自己字迹的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有一种突然出柜的意外感在心中回荡。所以……贺铉早就是他男朋友了?苏子黎摸着自己的心口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惊慌一点,但是他那颗不争气地心此刻跳地飞快,而且还不断地给他的脑袋发送喜悦的信息。搞得他就……很想笑。苏子黎勾起嘴角,小心翼翼地把那张便签给塞了回去,此刻,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见到贺铉,然后问问他当年的事情。刚站起身,就听见敲门声响起。“咚咚——”敲门的那位很有礼貌地轻轻叩了两下。“谁?”苏子黎一激灵,向前窜了两步,直接跑到了可以看到外面走廊的窗户旁边,但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敲门的人已经不在了。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静静地躺在他的门前。她闭着双眼,面色青白,胸口几乎被人捅成了蜂窝煤,而且伤口上的鲜血都已经流尽了。一看就已经死了很久,不知道是谁,竟然把她丢在了他门口。苏子黎等待了一会儿,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