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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跳下去,我要跳也要跳在你们后面,我可是教授!”最后一个词含含糊糊的,一下子有些听不清楚,不是因为他声音不够大,而是因为在这一瞬间,开口说话的人瞬间多了好几个。他们在呐喊着,在不满着。不是不满自己要□□控着跳楼,他们本来就已经死去,留下的这点残念也没有被故意掩埋洗去记忆。他们最深的执念依旧是追寻死亡,找到一个足够高的地方,然后一跃而下。他们在渴望着死亡。这点对于想要解决掉他们的玩家们来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想把某个人救回来,也要他想活下去才行。不然这救了也是白救,还有可能被嫌弃,甚至于被背后捅刀子。苏子黎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刚开始他们俩的想法是能打就全都打下来,但对方的数量太多,开打的话很容易被人海战术说击败,对面还有可能毫发无损,就这有点憋屈了。所以,苏子黎想到了一个方法。——让他们自己来击败自己。人类就是一种神奇又复杂的生物,即使只剩执念,即使只残留下来最后那么一点点东西,有时候也不会多么纯粹,有更多的心思和想法压在下面,等待着有朝一日被点燃。他选择的突破口是——不甘。人总是有不甘的,学生时代不甘心被同学超过,于是奋发向上,努力学习。长大之后,不甘工资只有那么点,于是利用空闲时间,或者努力增强自己,寻找另外的赚钱出路。死了之后,不甘心自己死的那么干脆,想再看一眼那些记得他的人,亲人朋友想看,同学同事想看,连仇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也想知道。这还只是普通死亡的人。非正常死亡的人们,不甘的就更加多。不过大部分这样的人,最后惦记着的无非是报仇两个字。到了自杀的人们这里,就只剩下了浅浅的不甘。[来人间走了一遭,我过得不自在,不如意,我想离开这里。][但又想留点什么在这。]遭遇过再多的不幸,也曾经有遇到过幸运。虽然不是大部分,但总有一些人,他们是以自己的社会地位骄傲的。或者说,他们有非常独特的地方,让他们和浩瀚大众鲜明的分割开。成为一个特殊的,令人羡慕的人。苏子黎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从密密麻麻的人里认出来,打上标记,掀开头盖骨,再往里面撒一点傲慢。然后,便只需要静观其变。“我是富二代,我有钱,我他妈名下有几千万,凭什么让我上去!”“凭我白手起家,赚下比你这个小子还要多的钱!你给我滚到前面去!”“呵,我斗地主里豆子还有几千万,我膨胀过了吗?!”……他们在人群中闹腾起来,将整齐的队列给撕开。一根根黑线立刻就攀援而上,找准机会捆着人就往敞开的大黑口袋里丢,丢进去就出不来,并且随着丢进去的人越来越多,黑口袋里的黑色竟然若有若无地减轻了许多。隐隐能看到后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这样的变化是背后的那个NPC也预想不到的,他忍不住稍稍停步多看了两眼。下一秒,破空声传递到他耳边。“抓到你了。”有人轻笑着道。而此时,周铃兰他们也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顶楼。推开天台的大门,出现在混乱战场的后端。“那么多人跳下来,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楼梯这边排队,一下子能排到楼底下呢,没想到竟然是任意门。这也太洋气了点,我突然好想看机器猫。”赵阳阳低声嘟囔着,动作和他啰里啰嗦的说话风格完全想法,他敏捷地就像是一只猎豹,在出门的瞬间就展开身体,拉开线条越了出去。直奔那扇任意门。他们没有找到关于那个NPC的消息,但他们可以直接把这门给毁了。人海战术被破除后,这个密室的NPC唯一的优势就消失了,等待他的只有被翻出所有线索,无路可退地被他们抓获。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门一开,大家几乎是同时就越了出去,直奔任意门。来不及跑过去的,就奔着门附近的人去了,管他们是什么,反正一脚先踹下去再说。有趣的是,大概是发现了他们的目标和他们的意愿算不上冲突,所以在玩家这边踢得正欢,边上竟然没什么人去阻止他们。有的还会往前挤挤,示意他们下一个可以把他给踹下去。对于这种请求,玩家们基本都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挤过来不走太碍事了,这阳台就这么点大,那么多人挤在这里,和国庆去旅游景点一样,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脑袋。周铃兰正挥着鞭子往下丢人呢,突然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侧脸,她卧槽了一声,鞭子就甩了过去。“老赵!老陈!你们快去那边捞一把,老王找到了,正排队往那下面蹦呢!”双眼无神的“老王”正站在人群中,随着他们缓缓朝着天台边缘走去。即使听见后面有同伴在叫喊,他都一言不发,径直就朝着边沿的地方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被理发师剪残了qwq第154章完结啦“抓到你了。”声音响起的同时,黑线如灵蛇般蹿了出来,迅速缠绕而上。傲慢惊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那些在空中若隐若现,仿佛全部精力都用在绞杀自杀人群的黑线竟然悄无声息地针对那个人结成了另一个更加小,更加精细,也威力更大的网。线网铺天盖地的笼罩而下。在这个小网后面,分布在另外区域的黑线也同时结网。网结网,线连线,一张又一张,在几息之间就将所有逃生的缝隙都堵的严严实实。不论是谁,都插翅难飞。正准备离开的那人被堵死了去路,无奈地停下动作。苏子黎似乎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在他们的注视下,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苏子黎掏出望远镜看了一眼,捕捉到了一张十分平平无奇的脸。他看起来已经有些年龄,晒地黝黑的脸上遍布着细纹,头发灰白,穿了一件不知道打哪里淘来的蓝色布外套,伛偻着的脊背让他随时都会被人群所淹没。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脆弱苍老到随手就能推翻的中老年男子,他伸出手,平平淡淡地往前一拦,就将那张罩下来的网卡在半空中,无法再向下笼罩过去。“锃——”仿若紧绷的钢丝被拨动的声音不断响起。在那男子周遭,愣是被撑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