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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空,空即是色,心静自然凉,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被刺激大发了,他只能如此转移注意力。坐在客厅缓了一阵,封胥之将酒杯酒瓶收拾掉,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封胥之睁着眼睛半晌,满脑子风致渊躺在沙发上控诉似的看着他的模样,还有回到卧室时耳朵上柔软的触感,念再多佛经,他都无法静心。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准备去书房看看专业书籍冷静冷静。书房里的书挺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也不知道是房东置办的,还是历任房客留下的。封胥之随手抽出一本,封面很古典,字体很特殊,不是简体字,封胥之翻开,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这是什么?避火图,还是男男版本的?他一脸茫然的把书放回去,又抽出一本。同样的男上加男版本,不过换了主角和姿势。封胥之沉默了,他眯了眯眼,仔细观察一书架的书,这才发现,这一书架近千本书,看起来不大相同,可是,书脊都大同小异,看起来分明是一个系列的。到底是谁这么变态,放了一书架的龙阳X宫图啊!封胥之不忍直视,无奈回到了寝室。这一次,封胥之躺了一阵后,倒是睡着了。他又开始做梦。梦中的场景却比白天的梦境更可怕,梦中青年眼尾飞红,眼角沁出泪水,显然是被欺负的狠了,青年却还逞强道:“我自己动!”他就自己动了起来。等青年力竭后,封胥之还不满足,照着入睡前看得避火图,把那几个姿势一一尝试了一遍,直把梦中人欺负到嗓子都哭哑了才罢休。第二天,封胥之睁开眼睛,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住:“我这是要不做人的节奏啊!完了!”他浑浑噩噩的起床,舍友早就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看到封胥之出门,还点点头打招呼:“早,早餐我煮了粥,一起吧。”“……早。”看舍友一副忘了昨天晚上喝醉酒“自己动”的糗事的模样,封胥之心中一定,而后,他走进厨房帮舍友一起端出早餐。舀了两碗粥端上,封胥之忽然感觉周围静的有些过头,一回头,就见风致渊正定定的看着他。两人视线对上,风致渊抿了抿唇,低下头端起碗筷。封胥之注意到,风致渊耳朵尖有点发红。大约是这人还记得昨晚上发酒疯的事情吧,这会儿不好意思了。封胥之觉得有点好笑,假装无事走了出去。就如昨天一样,两人吃了早餐,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封胥之换了套衣服,一出门,就看到风致渊等在门外。风致渊看看天空,又看看封胥之,最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轻声道:“一起走吧。”封胥之以为两人只是顺路,等按照课表兜兜转转找到教室,封胥之落座,风致渊坐在他旁边后,封胥之才察觉不对。他诧异道:“我们是同班?”风致渊点点头:“嗯。”这事情似乎太巧了些,封胥之觉得怪怪的,他不由仔细打量风致渊,想从这个既是室友又是同伴的青年身上看出些什么。他眼神落在风致渊脸上好一阵,只看到青年长如鸦羽的睫毛,颇为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淡色的薄唇。真是每一处都长得很完美。所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自己热情的过分,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封胥之寻思,难道这是……自己的追求者?他上学的时候有过追求者,男女都有,只不过在沉迷学习的封胥之把对方堵在无人的角落,讲了一通“学生的任务是学习,你知道所谓的爱情只是荷尔蒙作用下的繁衍本能造成的错觉”,还举例青春期激素水平变化引起的心理变化。完了再补上一句:“听懂了吗?没听懂的话,我再给你讲一遍,势必要达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让你明白不能谈恋爱的重要性。”有不死心的,当真又听了一通越发深奥的学术讲座。如此,封胥之把一个个追求者说的面色漆黑,纷纷退散,有那脸皮薄的,甚至哭着跑掉了。如此劝退十数个追求者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打搅封胥之。他劝退追求者的手法太硬核,导致全校流传着一个传言——对封胥之表白,会被封胥之堵在角落狠揍一顿,揍哭那种。封胥之还灭绝人性到连女生都不会被放过,甚至女生还会被揍得更厉害!一时间,对封胥之有好感的同学人人自危。等换了班级后,这个谣言越来越过分,加之封胥之本来有点不拘小节,于是,他就成了全校公认的大魔王。当然,大魔王是不知道自己凶名在外可以吓哭学弟学妹,他只觉得同学们都热爱学习不搞幺蛾子,世界顿时美好极了。只是没想到,几年之后,他竟对别人的示好追求充满了期待。大约对他示好的是他感兴趣的人吧。封胥之盯着风致渊看了好一阵,风致渊脸上晕染上一点浅粉色,片刻后,被打量的青年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转过头来,眸子蕴着点点星光:“怎么了?”虽然封胥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可这人表现的太明显了,被看两眼都会脸红,封胥之干脆凑过去,在风致渊耳边严肃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温热的吐息落在耳朵上,震动耳膜,然后一字一句全部钻进了风致渊的心里。他先是一愣,而后,抬手压住唇角,回过头来,双眼凝视着封胥之的眸子:“被你发现了啊。”封胥之看到青年翘起的唇角,对方显然是很开心,脸颊上隐隐现出一个很浅的酒窝,让这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我很喜欢你,很喜欢。”爱意汇聚成千言万语,最终说出口,风致渊却像是少年一样,只会重复着单薄的喜欢两个字。封胥之手中钢笔在指尖转动,他一手支头,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瞳孔都变成了金色。金色的瞳孔染上笑意,那双眼的主人笑道:“真巧,我也是。”我也喜欢你,大约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荷尔蒙作用也罢,人类的繁殖天性使然也罢,封胥之承认,他被眼前的人诱惑到了。风致渊闻言,指尖一顿,而后,眼尾又带上了一点红色。他垂下眼睛,一只手放在桌下,悄悄地探过来,握住了封胥之放在椅子上的手。封胥之摇头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了风致渊的指尖。风致渊低下头,竖起课本遮住了脸,只面上红色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