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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他也不会老实帮你办事的!真的,我可以!只要你说得出名字的人,不管阉党士党,我保证有办法帮你搭上关系!”他后面说的那些朱瑙像是没听见,只对他前面那句感兴趣,歪着头道:“你做的官比他大,就比他有本事?可你死得比他早,又怎么算?”袁基录:“……”他强忍下骂娘的冲动,只当没听见朱瑙那句,继续厚脸皮:“谢家、刘家、薛家……哪怕是他们卢家的其他人,我也能说上话。”他急急忙忙开始清点他蜀地之外的人脉势力,想看有没有能打动朱瑙的。然而他说了半天,朱瑙却只是在那儿笑。袁基录渐渐发现朱瑙对他说的话题似乎没有多大兴趣,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片刻后他又重燃热情,谄媚地问道:“朱公子,你刚到成都,我知道你肯定需要用人。你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我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我都帮你做啊!”朱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似在思考他的话:“的确,留着你总有派的上用的地方。”袁基录顿时大喜。看来他有戏!然而朱瑙又道:“不过你能做的事,也总有别人能做。何苦非要用你呢?还是算了罢。”袁基录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讨好过很多人,什么怪性情的都见过,却就是没遇上过朱瑙这么遭人恨的。要不是有栏杆隔着,他都想扑过去从朱瑙身上咬下一块rou来!然而他料定朱瑙肯来见他,就说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他继续献媚:“不不不,别人不一定能做,别人也不一定有我做得好。就说那卢清辉,朱公子,你不知道他多讨厌你,他三番两次要我除掉你。他绝不可能帮着你做事。你要是把他留在身边,他早晚找机会杀了你!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帮你。”朱瑙微微挑了下眉:“他真这么讨厌我?”袁基录拼命点头:“真的真的!不信你问徐瑜!”朱瑙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待片刻,见袁基录翻来覆去只有那些话,没什么新鲜的了,于是他转身道:“惊蛰,走吧,回去办事了。”袁基录愣住。他忙把手伸出围栏,想把朱瑙抓回来,可惜他的手指怎么扑腾都只能抓空:“别别别,别走啊!朱公子,你说点什么啊,不然你来干什么来了?”朱瑙奇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袁基录又是一愣:“啊?”朱瑙想了想,道:“其实我这人挺心软的。”袁基录以为又有转机,忙竖起耳朵听他的话。朱瑙道:“士兵说你哭闹得很惨,临死前最后的心愿便是见我一面。我便来让你见见,免得你留下遗憾。见完了,我该回去了。真的还有很多公事要办啊。”袁基录:“…………”他希望朱瑙是在逗他玩,但朱瑙真的带着程惊蛰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或者朱瑙今日来此见他这件事才真的是在逗他玩。袁基录死死瞪着远去的二人的背影,瞪得眼珠几乎要脱眶。片刻后,狱中又传出袁基录撕心裂肺的叫骂声:“朱瑙!!!你这逆贼!!!你这畜牲!!!你给我回来!!!”朱瑙摇头啧了两声,揉揉被震得耳膜,赶紧走远了。……成都城内的一间民宅。卢清辉走到门口,守在门内的两名侍从忙起身道:“少尹,你要出去么?”卢清辉默然片刻,点头:“我想出去走一圈。”那两名侍从忐忑地对视了一眼。自打兵乱之后,卢清辉躲到了这里,数日来几乎没有出过门,尤其是朱瑙进城以后。他们听说朱瑙一直派人找寻卢清辉的下落,更对卢清辉严加保护。卢清辉一贯厌恶朱瑙,亦曾阻挠过朱瑙的事。若他落在朱瑙手中,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则就算朱瑙不对卢清辉如何,卢清辉心高气傲,本就无法接受眼下的情形。这数日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身形已消瘦了几大圈。片刻后,侍从还是把门打开了。成天躲在屋子里也不是事,让卢清辉出去走走,没准他的状态还能好一些。两名侍从陪着卢清辉出了门,走到城内,看到几处坍塌和烧焦的房子,卢清辉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侍从忙小声解释道:“少尹,这是那天乱军弄的。”那日乱军进城的时候,卢清辉的手下便护着他躲起来了,这么多天来还是卢清辉第一次看到遭乱后的成都城。卢清辉点了下头:“我知道。”又道,“比我想的好一些。”一名男子正在收拾一间被烧过的店面,卢清辉见状走了过去。“这是你的店么?”他问道。那名男子愣了愣,道:“对啊。”卢清辉又道:“损失很多吧?”“是啊。”那人叹道,“店里的钱都被乱军抢了,货还全给我烧了,真是亏了血本了。”卢清辉问道:“那你恨么?”那人又是一愣。他从前没有见过卢清辉,就算见过,眼下卢清辉暴瘦那么多也认不出来了。他见卢清辉平民打扮,还以为他也是同病相怜的百姓。于是他长吁短叹道:“恨啊,怎么不恨?官府里的那些狗官成天办狗事,在城外养一群土匪,亏他们想得出来!幸好到月底袁基录那个狗官就要被处斩了,真是大快人心!”这人嘴里说的狗官显然只指成都原来的官员们。卢清辉又问道:“那你不恨朱瑙么?”那人愣住,满脸茫然,显然没弄懂卢清辉的逻辑。“恨朱州牧?为什么?朱州牧可是难得的好官!”那人道,“我们这些房屋被损毁的只要报上去,他就肯派兵给我们重建,还贴补我们银子。要我说,原来成都府那些狗官全加起来都比不上朱州牧一根小指头呢!”卢清辉的两名侍从听不下去,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卢清辉抬手制止了。卢清辉似乎想冲那人笑一笑,又笑不出来,只对着那人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91、第九十一章顾七今年九岁,父母早亡,他已在成都城里靠着乞讨为生两年了。他照常捧着陶碗在路边乞讨,忽见不远处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