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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了。在这种情况下,谢无疾虽然料准了陶北的行进路线,但他并没有带多少人来。他只带了两千精兵,即便算上云阳本地的守军,也不过三四千人上下。陶北的人马却数倍于他们,形势并不有利。谢无思索片刻,有了主意,道:“都把军官都叫来。”不片刻,他手下的多名军官都被召入帐内。谢无疾将方才获知的陶北军的情形告诉手下众将大喜,迭声赞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能够预料准敌人的行动和路线,这需要的是极其丰厚的战场经验和对敌人的了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甚至该说,极少有人有做到,要不然人人都能猜到敌人的动向,仗还有什么好打?谢无疾却未见高兴。这还只是第一步,他们目前只不过占了情报上的优势,他们知道敌人已经到了,敌人却不知道他们在此。如果最后不能剿灭敌人,这样的优势又有什么意义。他淡淡道:“如今敌众我寡,我等尚不可轻敌。我有一计,你们且听听。”他如此这般将计谋道来,说完之后,众将却面面相觑,久未有人言语。终于有一人道:“将军,如此虽能杀伤部分敌军,可……不就打草惊蛇了么?”他们兵力不足,就应该用想办法利用情报优势给敌人尽可能的重创。谢无疾的布置却与此背道相驰。谢无疾道:“你有用两千人剿灭他们八千大军的方法吗?”手下哑然。几倍的兵力差距放在那儿,这可不是桩简单的事。谢无疾道:“若无更好的方法,便依我之计。我自有想法。”他这样说,众将自然再无他话,退下布置了。=====两日后。天色渐暗,陶北率赶了一天路的大军扎营驻下,用过饭食后,便让大军准备休息。陶北忙完手头军务,外面有军官求见,他便将军官召入帐内。“何事?”陶北问道。军官道:“将军,昨晚派去壶口村和今日派去河田谷的两队人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此事颇为反常,特来禀告将军。”陶北微微一愣,道:“两支都没回来?那便加派人手去那两地找找。”随着大军的行进,他们会不断派出小股人马去周遭查探敌情。侦查的人马没能及时回来,有时可能是碰到意外绊住了脚,有时可能是不慎遭遇了敌人,有时甚至可能是迷了路。虽说同时有两支巡逻队失踪,但这两队人去的并不是一个方向,陶北心里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知道云阳并没有多少兵力。他是临时起意打过来的,进攻速度那么快,打的又不是什么重要城池,远在汉中的朱瑙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反应。他们就算碰上什么麻烦,顶多只是些小麻烦而已,不足挂齿。于是忙完手里的事,陶北也上榻睡下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忽然闹起来。陶北睡梦中被惊醒,披衣冲出营帐,报信的士卒正好赶到帐外,急道:“大将军,不好了!甲丑营发生叛乱,叛卒正在杀人烧营!”“什么?”陶北大惊,“好端端的,怎会忽然发生叛乱?”事发仓促,那士卒也不知详细情形,一时答不上来。陶北也只能先搁下缘由,下令道:“快通知甲子、甲寅营前往襄助,镇压叛乱!”八千士卒驻扎时分数十营,营与营之间相距不远,且地势互为倚助,可防止敌人夜间偷营或内部叛乱。跟随陶北的中原军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陶北的命令还没到时,邻营的军官得知了情况,已主动出兵前去襄助了。又过半个时辰后,叛乱已被镇压,甲丑营的军官也灰头土脸地来向陶北汇报情况了。“怎么回事?”陶北质问道,“你营中士卒为何忽然叛乱?”那军官哭丧着脸道:“启禀将军,并非士卒叛乱,而是一群身分不明之人穿着我军兵服,混入我军营中,趁夜闹事,四处杀害士卒,放火烧营。夜间昏暗,士卒们一时难辨敌我,才误报叛乱。”“什么??”陶北愈发震惊。原来夜晚闹起来后,不明所以的士卒们看见杀人者都和自己一样打扮,就误以为是军营里发生了叛乱。直到其他营来援助,终于发现所有“叛乱者”臂上都绑着白布条。他们找到了辨别“叛乱者”的方法后,开始镇压叛乱,又发现这些人听口音看相貌根本不是中原兵,竟是从外面混进来的。至于这些人从哪儿弄来的兵服?无疑便是那两支失踪后没能回来的巡逻兵了。陶北急道:“抓到活口没有?审过了没?是什么人?”那军官脸色愈发难看:“是一群死士。当我们发现如何辨认他们身份后,他们便开始撤退。原本抓住的几个也全都自尽了。”“……”陶北勃然大怒,“废物!”要是能抓到活口,他就能审问这些人的身份和计划。没有活口,这种事就很难查了。陶北稳了稳心神,又问道:“我军士卒死伤多少?”那军官战战兢兢道:“尚未完成清点……”他嘴皮嚅动了一下,把后半句“恐怕至少几百”给咽了下去。半夜里黑灯瞎,一群叛卒冲进营帐见人就砍,很多士卒还在睡梦中就成了刀下亡魂;等将士们纷纷惊醒,由于分辨不出敌我,又经历了一段只挨打不还手的时间;等好容易找到分辨的方法,时间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死伤怎能不惨重呢?说到底,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因为大军急着赶路,以为周遭不会有多少敌军,因此有些掉以轻心了。陶北面色如霜,恶狠狠道:“查!给我好好查!想尽一切办法查!务必要知道此事是什么人干的!”255、第二百五十五章陶北下令彻查是何人夜半潜入军营偷袭,没想到还没查出结果,第二天,就又出事了。翌日,中原军正继续前行,大军的尾巴忽然乱了起来。士卒们奔走呼号:“叛变了,有人叛变了!”动静传到前面,整支军队都陷入了慌乱和惶恐,阵型都开始乱了。陶北立刻下令稳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