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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多乐一脸的受伤神色。楚息心里憋火,又玩双面人这套是吗?好,陪你们玩。他也露出笑脸,亲热的握住沈多乐的手,跟他唠起了嗑。郑征几次提醒他走人,专心准备试戏。沈多乐故意不放人,他表现出一点要走的意思,沈多乐就故意大声说想他,惹得大家都往这边看,让他走不了。就这样一直拉着他到了十二点。宋导派人来叫,沈多乐才放他走。他一走,沈多乐的脸就拉了下来,跟助理小声嘲笑楚息:“一个半路出家的东西,我看他没准备,怎么过宋导的戏?”助理担忧道:“他一个网红主播,摇身一变成了明星,还能接宋导的戏,别是背后有什么大靠山。”他们不怕树敌,就怕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他也就是靠着顾家继承人。但有什么用,顾家涉娱不深,整人可以,捧人也不是谁都给他脸的。你看他这么高的热度,在组里受的什么待遇就知道了,顾家大少在宋导这儿说话也不管用。”沈多乐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招手:“走,咱去看好戏去。他懂什么表演啊,也就韩郸教他装饿而已,一会肯定有笑话看。”*在去试戏的路上,顾商打来电话,顾老爷子也在旁边,问他在剧组吃住怎么样,那边的气候适不适应?他自然是报喜不报忧,说这边放眼望去树上还挂着绿呢。好多剧组在拍戏,游客也多,往酒店走的路上,好多小吃街。顾商说:“我临时要去你旁边的城市出差,可能会去看你。”楚息抿唇:“咱俩还真是分不开。我来拍戏,你就正好过来出差。”顾老爷子幽幽道:“他上赶着出差呢,就怕你在剧组移情别恋。”楚息:“……”“爷爷开玩笑呢。”顾老爷子又说,“他是怕你刚进剧组,受欺负,预备去探班,给你撑腰呢。”“不用,我能受什么欺负。不跟你们说了,宋导让我试戏。”他挂了电话,给顾商发了个定位,就将手机给了郑征,上台准备试戏。台下坐着宋铭关、制片人董盒,还有几个前辈艺人。董盒一见楚息,立马笑了,跟宋铭关咬耳朵:“这不就是端离吗?老师就是老师,挑人的眼光绝了。”“别急,不会表演,也是白搭。”宋铭关招招手,示意楚息开始。沈多乐带着人进来,放轻脚步坐到了最后面。楚息低了低头,半分钟后,再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敛了多情,神色变得坚毅。他抓着路副导的胳膊,一字一句像是咬着牙,从胸腔里和着血和着泪,挤出来,“城,真的保不住?”“保不住了。”楚息半响无言,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唇角竟然勾起,“如此,投降吧。”“胡说什么,好男儿誓死不投敌,我们一起殉国。”“你不投,我投。”楚息推开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踉踉跄跄往外走,开始放声大笑,状若疯癫。“死,才是最无用的选择。”走到城门,他慢慢回头。青澈的眼睛,用力地打量着城里的一切,仿佛要将这一切深深的刻在心里。看着看着,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不舍,屈辱,绝望,他闭了闭眼,将一切情绪掩埋,决然转身离开。出了门,他又回来,眼角还挂着泪,神色悲怆,鞠躬提醒:“宋导,我表演完了。”台下人都还愣着神,他开口了,所有人才猛然回神。董盒喜上眉梢:“你就是端离!我看你简历,不是科班出身,竟然能演的这么好。”他转头跟宋铭关说:“他的眼里有戏!多少科班出身的演员,眼睛都木然无物,他眼里的情绪传递的非常好,我看的都入戏了。”宋铭关瞥了楚息一眼,冷哼:“是块料子,但我估计你也只是跟朱老师学了一半。他教你怎么入戏,还没教你怎么出戏吧?”楚息又擦了把眼泪,痛快承认:“还没学到。”“端离是个很精彩的人物,正义凛然,却又被时局逼得心狠手辣。看似是个书生,却手握长刀,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得罪他的人,都被他教训的很惨。”宋铭关道,“他性格太极端,希望你在拍摄过程中,不要入戏太深,否则这段时间得罪你的人,会很惨。”这是拍板定了楚息演端离了,郑征赶紧拉着楚息道谢。沈多乐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喃喃道:“他怎么可能会演戏?”听到质疑,楚息挑眉看过去,眼神带着恨,唇角带着笑,不再是楚息,而是用端离的口吻说:“为何不会?”沈多乐被他仇恨的目光一看,不自觉后退一步,竟有几分惧意。*下午没楚息什么事,他乖乖待在剧组,研究别人怎么对机位,怎么找位置,怎么配合打光,怎么对台词。郑征还有别的工作,吃过午饭就走了。韩郸跟着B组在另一个点取景回来,看见楚息特别开心。结束拍摄,两人一起吃了饭,话也没说够,又在楚息房间里一起玩游戏。顾商过来的时候,是韩郸给顾商开的房门。“顾总。”韩郸非常热情,伸手接顾商买的水果,丝毫不知自己摆出了一副主人姿态,“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楚息,快下床,顾总来啦。”顾商脸色很不好看。楚息穿着拖鞋跑过来,一看顾商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又吃醋了。他不想在韩郸面前解释太多,隐晦地提醒:“我们在打游戏,一人一张床。”“是吗?”顾商扫了眼床上凌乱的痕迹,不知道两人玩多久了。他匆匆结束工作,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还以为会在路上接到楚息的电话,关心他走到哪儿了。没接到电话,他还安慰自己楚息在工作。不曾想,楚息没时间关心他,竟然是因为要跟韩郸玩游戏。还躺在床上,待在一个房间!顾商语气带着冰刀子:“这房间怎么安排的,连个沙发都没有?玩游戏,还得上床。”楚息还没开口,韩郸抢先气恼道:“就是,这是群演的待遇。我就说让楚息去我房间玩,我那是大床房,咱俩能在一张床上玩。”“……”楚息恨不得把韩郸的嘴给缝起来。好不容易把没眼色的韩郸送走了,楚息小心翼翼挨着顾商坐下。顾商冷着脸不理他。楚息又去拉顾商的手,后者不给他拉,还起身收拾东西,看样子要走。“你是特意跑过来冲我发脾气?”楚息也恼了,“要走随意。不知道谁之前再三保证,不对我冷脸?”顾商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只要楚息恼,他就不敢再生气。他垂眸收拾东西,把楚息的衣服也装进行李箱,“这种环境怎么住人?我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