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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完详细情况,顾寻和林亦然没在刘毅峰家过多停留,直奔梦田水乡。“打工妹到女老板,苗蜜不简单。”刘家出来,顾寻说的第一句话。林亦然正要接话,手机响了,同事发来苗蜜现今家庭情况,“苗蜜六年前结婚,老公万田,万有集团餐饮业务的负责人,两人育有一子,名叫万一清,16岁,美籍华人。”“等会儿。”顾寻打断林亦然,“结婚六年,儿子十六岁,万一清不是万田亲生的?”“苗蜜只有一次结婚记录,我猜万一清之前是私生子,六年前她母亲转正,他才跟着有了身份。”“苗蜜只有万一清一个孩子?”“法律关系上是的。”“难道刘毅峰那个孩子被打掉了?”“当年苗蜜18正是叛逆冲动的年纪,父母强烈阻止会引起孩子更大逆反心,他们可能把苗蜜关起来,不让她找刘毅峰,但不可能把她绑去做手术,那孩子当时是希望,我想她会想尽办法生下来。”“叫他们查查,苗家户籍上有没有年龄跟你相仿的孩子?”同事很快给了回复,苗家户籍上目前没有年龄23岁左右的人员。“如果那孩子生下来,却没在苗蜜身边,可能被送给其他人扶养,早年农村,私下领|养孩子很常见的事。”一天接受信息太多,大脑像间塞满杂物的仓库,混乱不堪,林亦然按了按太阳xue,“别想了,等会见苗蜜自有答案。”顾寻余光瞥见他双眉紧皱,按开音乐。音乐声如山涧清流舒缓地流进耳膜。“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听着音乐林亦然眉心渐渐舒展,偏头看车窗外,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撩拨夜黑的心弦,将隐藏于黑暗中的小情绪一点点勾出来。到了梦田水乡车停住,耳畔音乐声没停,车窗外夜色更浓,林亦然转回头,静静地看顾寻整理东西,“哥,我想亲你。”顾寻没看他,继续装手机,找钥匙,“活腻歪——”话没说话,唇被封上,很轻很浅,一触即离。正事在身,林亦然不敢过分贪心,吻一下便满意地坐回去,“哥,你别抽烟了,吃糖吧,最好吃奶糖,我喜欢奶糖的味道。”顾寻一巴掌落他头顶,“滚下去。”林亦然得了便宜,乖乖下车,一路不用顾寻说话,主动亮证件和保安周旋,到苗蜜家门口,保姆开门请他们进去,房间很大,高端装修自不用说。苗蜜穿着紧身运动衣,在跑步机上边走步边讲电话,身材和容貌保养得很好,等她电话讲完,才下跑步机接待顾寻和林亦然。听闻他们是警察,她虽略有惊讶,但仍然保持优雅仪态和完美微笑,“我按时纳税,没违过法,不知两位找我什么事?”“你记得刘毅峰吗?”顾寻直言。刘毅峰这名字像个炸弹,落地的一瞬,苗蜜脸上完美的笑容荡然无存,眼里那股礼貌客气劲也随之消散,“不认识。”顾寻笑了,“他还认识你。”保姆端水果和茶水过来。苗蜜:“张姐,先回去休息,随便去一清房间告诉他家里有客人,别出来打扰。”“是。”保姆下去。苗蜜的目光才重回顾寻身上,“我们有二十几年没联系过,已经和陌生人没区别,如果俩位为他的事而来,那么请回吧,我现在对他一无所知。”刘毅峰眼里那份光荣,到苗蜜这已成为耻辱,她不想因为一个故人,扰乱现在的家庭,这点顾寻看得出来,讲话也没拐弯,“我们只问一个问题,如果您如实告知,我们自然不会再来打扰。“什么问题?”林亦然按照自己推断,没给苗蜜留周旋的机会,直问:“你和刘毅峰的孩子在哪?”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歌名张信哲超级感谢帮我推文的小可爱,以及来看文的你们……就真的很谢谢。第48章开膛案(19)苗蜜点上女士香烟,朝林亦然轻轻吐口烟,浅浅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给那种人生孩子?”林亦然向后靠了下,桃花眼上挑,回她一个浅笑,“苗女士,别忘了您当年有多爱那种人。”苗蜜垂眸扫了眼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会爱上没本事的酒鬼?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不爱你主动往他床上钻?”顾寻冷声说。苗蜜转头看顾寻,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不由地移开看向窗外,深吸口烟,静默片刻,她摁灭剩下的半截烟,“我和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年轻不懂事,我确实跟刘毅峰好过一段,但没孩子,现在我们二十几年没见过面,他发生什么都和我无关,请走吧。”林亦然:“那个孩子的事也跟你无关?是你带他来这世上的。”“你有病是不是?我说了没孩子。”苗蜜又抽出根烟,含嘴里,打火机按了几次没出火,狠狠地丢进垃圾桶。顾寻把打火机按出火,递到苗蜜面前。苗蜜略弯腰,点燃烟,吸了两口,轻声说:“谢谢。”林亦然:“现在有起非常重要的案子,可能跟那个孩子有关,并非有意为难你,我们只想知道他在哪?”苗蜜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长吐一口烟,“我不知道他在哪。”林亦然和顾寻相视一看,见苗蜜松口了,急忙紧问:“能讲讲跟刘毅峰分开以后的事吗?”苗蜜:“能再借下火吗?”顾寻点头,打火机递给她。“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怕他去我家找,就搬去我小姨她们村子住,到了新家,他们逼我堕|胎,当时我爱刘毅峰爱得死去活来,不肯去医院,父母软硬皆施都没用,后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们怕我出去丢人,把我像狗一样关了起来,每天进来送两顿饭,我靠着对刘毅峰的幻想挺过来,我以为他知道我肚里有孩子一定会来找我,然而一直到孩子出生,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孩子一岁时候,我趁着家里没人,抱孩子去城里找他。”苗蜜停住,又点燃一根烟,抽几口,“你们猜我看见什么?”边说边自嘲地笑,“他搂着别的女人大摇大摆从在我面前走过,竟然没认出我,我被泼了盆冷水,当即狠心决定忘记那个王八蛋,我租了小房子,独自带儿子生活,孩子太小,无法出去工作就捡废品,整整捡了两年垃圾,熬到小孩子读幼儿园才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