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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高喊万岁的声音,慢慢的被张合几个请求作主的声音所取代。原启就在这样的呼喊声中,来到了张合的面前。原启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张合三人,而那黑衣侍卫在新帝上前后便跪于一侧。原启没有看黑衣侍卫,他看向仪态狼狈的张合。此时张合艰难翻身、趴在地上,头砰砰磕地。“陛下!老臣!没脸再上朝堂了啊!”张合说完,眼含愤恨、伸脖子仰头看向中殿。众人也稍稍抬眼,看看新帝,再看看那立在中殿门前的安王。新帝面无表情,目若寒星,不知喜怒。张合激动的情绪在接触到新帝的眼睛后一滞,后低下头继续磕头求作主:“陛下!为老臣作主啊!”“陛下!”“陛下!为臣作主啊!”此时,张合的门生和亲家也艰难翻身,磕头喊屈。整个太庙,被这三人的声音占据。安远看着新帝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听着百官的呐喊。此时太庙站着的人,依旧他与他。安远抱胸而立,站在那台阶最上面也不下来。他在上面,看向那磕头的张合。安远仿佛在看茅房里的臭虫一般,眼神阴郁、恨不得将其立即弄死。原启视线扫过拱到他面前的三人,皱眉开口:“来人,松绑。”黑衣侍卫未动,并不听从新帝命令。新帝的亲卫上前,为三位大人松绑。三人被松了绑,感激涕零!但是朝服也脏了,头发也乱了。关键是他们对此时的形象还不自知,松了绑,更是冤屈大增!三人继续跑到新帝的面前下跪磕头,仿佛新帝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就要跪死在这里一样。“陛下!老臣颜面何在啊!”“陛下!为臣作主啊!”“陛下……”磕头声、呐喊声依旧在继续,可是除了这两种声音再无其他。百官缩着脖子噤声,陛下的眼睛,似蘸过那黄泉水一般,眸光慎人。怕是……怕是张大人等这番做派,惹恼了陛下。这个时候,众人注意到安王慢慢的走了下来。他拢了拢自己肩头的衣服,站在新帝后头的几个台阶上,语气轻慢的说道:“是谁在太庙大喊大闹,惊扰了祖宗,可担待得起?………嗯?”轻挑的眉眼,似带了利刃一样看向那三人。微微露出的牙尖,也像是淬了毒。安远这么说着,慢慢又往下走了几步,与原启肩并肩。原启微微侧头,眼角看了一眼安远。张合几人在听到安王的声音后喊冤声音一滞,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噎的是脸通红、眼怒睁。待反应过来时,便看到了那停在明黄靴子旁的黑靴。这靴子尖尖上的蟒眼,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张合身子还算挺直,而他身后的门生身子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至于张合身旁的王耳,神色动作与张合几乎如出一辙,眼带愤怒即便跪在地上也是一身正气。看那气势,并不输安王多少!“安王擅自入中殿!此等大逆不道行径,你可知罪!”张合抬头,与安远对视。张合怒目而视,似要将安王这个大逆不道的人就地正法了。说这句话的同时,还稍稍看了一眼旁边的新帝。新帝面色凝重,正在看着他。张合心中一缩,这陛下在想什么?为何迟迟不语?安远微微歪头眯眼打量张合,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玩意。随后,安远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并伴随着惊讶。他的手微微捂住口鼻,似被惊到了一般开口:“竟然是张大人?”这么说着还不算完,安远上下打量这三人,口出疑惑:“三位为何如此狼狈啊?”安远这句话一落,张合的身子一僵。他快速的转头看向身旁的王耳,恰好撞到了王耳看过来的视线。看到对方仪表、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的自己,张合老脸羞红,以袖掩面。第4章新帝:安王你想反悔么此等仪容,怎能出现在陛下面前?陛下怎么看他?百官如何议论他?史官又会怎么写他?这么一想,张合对那安王更是恨之入骨了。此人,不要脸至极啊!明明是因为他,他们三人才这番仪容!这安王竟然装作不知!张合装作不经意间看向四周,见百官低头不语,更是心中捶胸。张合脸色又红又黑,心中暗骂:一群怂包啊!就是因为你们这个样子,那安王才越来越猖狂。大月江山!怕是快要易主了啊!不行!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容忍下去了!“陛下!安王大逆不道入了中殿——”张合边说话、边往前跪行,他想要拉一下新帝的衣摆,他想要告诉新帝,不能继续纵容安王了,否则这大月江山就改姓“安”了。然而张合并没有注意到,原启看向他的神色,不比安远好上多少。这“中殿”二字刚脱出口,张合觉得肩膀上一重、制止了他的动作。张合侧头,脖子上青筋暴起。是安王!那黑靴上的蟒眼已在他的眼前,仿有嘶嘶声在耳畔。安远脚踩在张合的肩头,阻止这个人再上前。他眼中含笑却没有半点温度,他打量着张合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件死物。他轻轻开口:“张大人,本王祭拜祖宗,有何不妥?”张合听到这话,视线从安王的鞋尖移到了安王那张惑乱人心的脸上。这看似是问话,却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他仿佛在说:我祭拜自家祖宗,不行吗?你可想好了在说……因为说不行的人,都得死。同时,张合感觉自己肩头一重,若不是咬牙抵抗,怕已经跪趴在了地上。肩头传来的火辣辣刺痛,更是让张合恨极了安王。太猖狂了!实在是太猖狂了!仿有热气从张合的头顶冒出,头顶上的头发都有隐隐竖起来的错觉。更让张合气愤的是,这个时候,王耳在旁边好像死了一般,垂头不言不语。张合暗暗咬牙,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身后已经是万丈深渊,绝对不能后退!今天,不是安王死,就是他张合亡!“此处!只有帝王可入!”活着进去的,只能是当朝君主!死了入内的,也只能是帝王至亲血脉!安王!两处都不搭边!却进去了!就是大逆不道!就该凌迟处死!张合一句话,内涵无数。他身为臣子,有些话无法明说。但身为礼部尚书,他不能让安王在此处猖狂!他相信,新帝是懂的。新帝一定会支持他,也必须要支持他!若是让老臣寒了心,新帝的皇位怕是就要坐不稳当了!毕竟安王一派,可是虎视眈眈!张合这话一出口,旁边王耳的腰身仿佛也跟着挺直了不少。原启听了这话